刘伯温看着地图,不断在心中对照自己之前所学,他祖父在元庭任职,蒙古疆域广阔,横纵欧亚,他自然也是知道世界之大,但是没想到如此之大。
刘伯温如获至宝的看着地图,道:
“这亦是海外而来?”
俞慎笑道:
“非也,此乃高人遍走海外所绘制,我从高人那里描来的,因为是手绘,所以微微会有些偏差。”
刘伯温激动的道:
“些许偏差又如何,此乃至宝矣,凭此物便可跳出中原做谋划,精细之处再做调整即可,谨恒稍等。”
说完,刘伯温跑到屋内,取来一小叠约莫五六本书籍,翻开一本对着地图对照,惊喜的道:
“这地图精度竟然比祖父从元庭抄录回来的还要高。”
俞慎一眼看过去,那些书籍上写着天下龙脉图谱,顿时欣喜若狂,道:
“伯温,可否借书一看。”
刘伯温沉浸在地图中,听到俞慎所说,道:
“有何不可,谨恒尽管看就是。”
俞慎随意翻开一本天下龙脉图谱,所记录的乃是南方一些地方龙脉记录,还有非常详细的批注、说明、推算。
俞慎又翻看了几本,发现这些基本囊括了元庭整个疆域的龙脉记录,横纵欧亚,包括了俞慎最想要的东北以及塞外,显然是元庭花费巨大力量所绘制。
刘伯温对照完地图,见着俞慎面带喜色的的翻看,道:
“谨恒对这龙脉颇感兴趣?”
俞慎放下书道:
“曾闻龙脉定天下兴衰,深感好奇,此图谱可否抄录一份给我?”
刘伯温笑道:
“有何不可,不过龙脉之说我亦是半信半疑,当年元庭想要千古的江山,聚集天下术士勘探、考证、推演天下古往今来龙脉变动,龙脉与星象相合情况等等,不过此事所费甚巨,也就不了了之。”
俞慎抚摸着图谱道:
“甚好,伯温可对地理堪舆精通?”
“家传之学,颇为精通,我原本还想着待天下大定之后,寻访天下龙脉,看看能否真借龙脉立千古的江山。”
“那接下来便多请教伯温了。”
“谨恒客气了,互相指教。”
偶然间得到来这个世界最大的目标,俞慎也是拿出了最大的精力和热情,一边详细的抄录、描绘天下龙脉图谱,一边不断的跟刘伯温请教。
刘伯温不愧是被后世称呼为“三分天下诸葛亮,一统江山刘伯温”的奇才,对奇门遁甲所研无比精深,再以奇门遁甲推至风水、地理堪舆、行军布阵、推算卜卦等等方面。
不断的跟刘伯温讨教之下,俞慎对奇门遁甲的研究也愈发精深起来,也在这些日子里学到了地理堪舆之学,对他之后回到水浒,去东北查看非常有利。
在刘伯温家里居住了三个月,俞慎这才堪堪将天下龙脉图谱抄录完成,也基本将自己奇门遁甲之学推上了一个台阶。
这日,俞慎正与刘伯温在教导那些从恶丐手里救下的孩儿,忽然数十个乞丐打扮的人闹哄哄找到刘伯温所居住之地。
刘伯温一看这些人就知道来着不善,那些乞丐中为首一人颇为年轻,见到出来的刘伯温以及俞慎,开口道:
“可是无形玄刀俞道长?”
这个年轻人还颇为礼貌,没有直接动手。
俞慎拱手道:
“是我,你们欲要如何?”
那个年轻人道:
“三个月前,你杀死我丐帮六袋弟子,我们丐帮是来请俞道长一个说法的。”
俞慎听完,冷声道:
“丐帮?你丐帮也是江湖正派,弟子做出采生折割之事,你还敢来寻我要说法?”
说罢,那群被收留的妇女都曾被恶丐侮辱,恨极了这些乞丐,拿起农具就冲了出来,跟乞丐们对峙。
那些乞丐们见着妇女气势汹汹,都抽出武器,道:
“你们想做什么?”
刘伯温此时唤来那些残疾的孩儿,道:
“这就是你们六袋弟子干的好事。”
那些丐帮弟子见到孩儿或是手脚残缺,或是被割掉舌头,也都露出不忍神色。
那个年轻人看到妇女孩儿,面色也有些讶异,扑通一声跪在俞慎面前,道:
“这般采生折割手段我丐帮亦是痛恶,是我们听取了贼人所言,还请俞道长原谅。”
俞慎见着此人还算是诚恳,道:
“丐帮应该好好约束门下,如若再遇到你丐帮弟子作恶,我定亲自上丐帮找个说法。”
那年轻人连忙道:
“我一定会禀告史帮主。”
俞慎抬手扶起年轻人,道:
“你叫什么?”
年轻人拱手介绍道:
“我叫陈友谅,是丐帮七袋。”
听到这个名字,俞慎暗道:
“竟然能碰到陈友谅。”
俞慎直视他的眼睛,忽然道:
“你可认识成昆?或者说圆真?”
陈友谅猝不及防之下听到俞慎所说,眼神下意识的有些恍惚,马上又恢复了正常道:
“曾听过混元霹雳手成昆之名,此人乃魔教谢逊师父。”
俞慎见着这家伙片刻间就反应过来,不愧是后来争天下的预备役之一,可惜自古耽于玩阴谋诡计者,一般气度、格局不够,少有成大事者,例如后世某个喜欢写日记的光头。
陈友谅抬头看向俞慎,见到俞慎面色如常,似乎刚刚的话也就是随口一问,才在心中松口气,朝着俞慎拱手道:
“那我等便不打搅俞道长,先行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