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坠的时候，李腾猛然把手中的登山锤向断开的冰面上砸了过去。
但是，没挂住。
冰块不规则断裂，有一根岩楔奇迹般地出现在了断口的另一边，没有被断冰带下去，关键时刻把坠落的李腾给勾挂住了。
李腾连忙又把手中的登山锤向断开的冰面上砸了过去，终于把锤尖死死地嵌入了冰块之中。
过了一会儿之后，李腾取出另一把登山锤和又一根岩楔，小心翼翼地选取了一个地方，把岩楔锤砸进了冰面，然后把腰间的挂钩挂在了那根岩楔上。
然后是第二根岩楔。
第三根……
这一块冰面的下方，是坚实的岩石，不用再担心垮塌和断裂的事情了。
“你没事儿吧？”
完全稳固住身体之后，李腾才向下方问了一声。
“没事。”柳慧弱弱地回答了李腾。
她被冰块砸中了脑袋，额头上全是血。
但没死，而且借着刚才的机会荡到了岩壁边，抓住一块凸出的岩石，用岩楔固定住了身体。
“固定住了？”李腾也感觉到下方已经没有对他身体的拉力了。
“等一会儿。”柳慧又敲了两根岩楔到崖壁上。
“好了！可以放绳了！”柳慧完成这一切之后向上方喊了一声。
李腾把两人之间的绳索放松了一些，然后一点一点爬回了上方的冰面。
找到安全处钉了好几根岩楔完全稳固住了身体之后，李腾这才在绳索的保护下回到崖壁边，帮着把下方抓住绳索往上走的柳慧拉了上来。
柳慧爬上来之后，两人一起躺在了冰面上大口地喘着气。
过了一会儿之后，李腾坐起身来。
发现身边的柳慧好象没了声息。
他皱起眉头检查了柳慧额头的伤势，看起来……外面不算太严重，难不成是内伤？
他又伸手探了探柳慧的鼻息。
没曾想柳慧突然起身双手抓住了李腾的脖子，然后张嘴就咬了过来。
李腾大骇。
这么快就变成丧尸了？
好象不对。
李腾想明白之后，立刻反咬了回去。
谁怕谁啊？
不就是变成丧尸吗？
……
冰雪似乎在融化。
强行攀岩，岩楔一次一次钉入了崖壁之中。
高度一百米、两百米、三百米。
人类总是在一次一次挑战自己的极限。
……
“靠！我要死了。”
李腾感叹了一声。
柳慧背对着他坐着，一声不吭。
不知道是不是后悔了。
“我可是第一次啊！”李腾突然悲伤了起来。终究还是变成了渣男，变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动物。
柳慧忍不住瞪了李腾一眼，这话应该她说才对吧？
你个渣男攀岩动作那么娴熟，钉是钉铆是铆的，怎么可能会是第一次？
刚才太冲动了，和他又不熟。
她不该开那个头，后面都不受她控制了。
后悔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