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疼?”我见他醒了,轻声问道。
“哪儿都疼。”廖池缓缓放松因疼痛而绷紧的肌r_ou_,嘟囔道。
明明都不是第一次了,为啥还会这么疼啊……我支起身子,居高临下地垂眼看着他,问道:“揉揉?”
“不了。”他长长出了口气,接着坐起来,掀开被子起身。身体完全暴露在视线中,我才明白为什么廖池拒绝了我的提议。
他身上是一片片欢爱留下的红痕,混合着伤疤盛开在麦色皮肤上,脚踝处甚至都留有吻.痕,最严重的大腿内侧已经青紫,柔软的腰侧还有几个明显是我指印的痕迹,可见昨晚抱着他的时候我有多么用力。
要是揉的话,我大概要给他做个全身spa。
没有穿鞋,廖池赤着脚踩在木地板上,站到镜子前,看到自己身上的惨状,他叹息一声,接着抬起手,指尖轻轻触了触还有些红肿的r-u.头。
我的妈……我羞愧捂脸,却看到了自己胳膊上被抓出的血痕。
顺着那几行血痕向上,肩头上是一个深深的牙印,已经结了血痂。
盯着那干涸的血迹看了几秒,我立刻下床,同样站在镜子前,转过身,贯穿整个背部的巨大伤口旁,横七竖八像被猫挠的一般的血痕立刻光明正大地展现在了眼前。
一场堪称疯狂的情.事。
廖池轻叹一声,从被扔在地上的衣服上方跨过,就要去找药膏。我一把抓住他手腕,把他扳过来搂在怀里,就朝他身后摸去,廖池下意识地挣扎一下,在明白我想干什么后,他放松下来,任我触碰私密之处。
还好,没第一次那么肿。
我松了口气,廖池眨眨眼,把我的手拿开,一边翻着床头柜一边说道:“还好昨晚你只进去一次就睡过去了,要不然我大概会被弄死。”
我清楚知道自己不加克制的力气到底有多大,看廖池眼角还有些红,估计是被我直接给弄哭了。前脚才下过谁要是欺负你就和他拼命的保证,后脚就把人给弄的这么惨,我狠狠唾骂着自己,亦步亦趋地跟在廖池身后,弱弱唤他:“老婆。”
廖池瞥了我一眼,继续低头去找药。
“老婆,我不是故意的。”我轻轻碰了碰他腰侧的指印:“我当时真的啥也不知道。”
“嗯。”
终于找到了消肿的药膏,廖池拧开盖子,手指刮了一些,涂在胸口被我吮的红肿处,涂完胸口,他面对着我,开始给那处上药。
他垂着眼一声不吭,睫毛投下的一小片y-in影打在脸上,为原本刚硬的线条添了几分柔和,配合着身上我亲手留下的点点痕迹,似有树叶飘落进湖面激起圈圈涟漪,令人心神荡漾。
“对不起,别怪我好不好。”我微微低头去吻他侧脸,廖池偏了偏头,蹭了下我唇角。接着他后退一步,把药盒拧上盖子,随手撩进床头柜里,就要去洗手:“你先别动,过会儿有个惊喜要给你。”
惊喜?我愣了一下。
都把人给作成这样了,还有惊喜?
廖池洗完手回来,见我光着身子坐在床沿上思考人生,他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看了眼时间。
“还有十秒。”
“啊?”我茫然地看着他。
指针指到六点三十分的那一刹那,廖池的手机响起。
男人满是醉意的嗓音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我愣了一秒,认出那正是我自己的声音。
“老婆。”
“不许叫我老婆。”录音里廖池语气平淡。
停顿一秒后,我像是根本没听到他在说什么似的,黏糊糊地固执道:“老婆。”
“不许叫我老婆,换个称呼。”廖池不厌其烦地纠正我。
“我不……”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欺负,那声音委屈至极。听得我后背一阵发毛。
“听话,换。”廖池声音柔软下来,像是羽毛从耳尖拂过,却又充满着蛊惑的味道。
“老板……”
“叫老公。”廖池继续引导。
完了。
录音里我近乎是毫不犹豫地叫道:“老公。”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心里瞬间掀起惊涛骇浪,一个浪头过来把我拍得神志不清,石化在原地。
什么鬼啊这都是什么玩意儿!!!!
“再叫一声。”廖池轻笑一声,听上去极为受用。
“老公老公老公……”这样叫了得有七八声,我哼唧着,似乎是抱住了他,话语变得模糊不清:“我想睡你。”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那怎么可能是我呢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求我。”
“求你了……”
听到这里我不再犹豫,从床上跳起来一把抓过床头柜上廖池的手机关上这令人发疯的闹铃,接着翻开文件管理中心,想要将它彻底删除。廖池见状赶忙阻止我,两个人在床上滚做一团,廖池拼了命想要保住音频,我拼了命想要删了它。就这样赤.身裸.体地挣了一会儿,我把廖池狠狠压在了身下,就要夺过他死死握着的手机。
就在我马上就要成功时,廖池突然难受地皱起眉头,“嘶”的一声倒抽一口凉气喊道:“痛……”
“哪儿痛?”我立刻松了手紧张兮兮地搂住他,廖池乘机把手机扔进床底,听着手机和地板相撞发出的声响,我额角跳了一下,却是当作没有看见他的小把戏,轻轻碰了碰他唇角,再次问道:“哪儿痛?”
“哪儿都痛。”藏好了手机,廖池暗中松了口气,开始推我:“好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