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停了下来,想着朝廷的救济粮也是应该快要到了,本来她还是捐一些银两出来的,不过最后想想,这些还是让朝廷出。
总不能皇帝的国库一直都是满着,只进不出,却是要让她养着那以多的军士,虽然也是她的意愿,但是身为朝廷的主子也不应该如此的小气对不对?
再说了,这一次的也是多亏了烙衡虑过来了,若不是他来,这里的岸堤,一旦的决堤的话,那么朝廷不但要送来更多的救济银两,同样的还有些逃难出去的难民安置,到时又是一大笔的银子,而皇帝若要拿出这些银子之时,也都是要疼哭了自己。
所以,就让他放了一些血。
省的他不知道,那些成千万两的银子,每一次从他从卫国府搬走之时,他们又是如何的心疼加肉疼,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谁也不可能真的视金银如粪土,所以这样的肉疼滋味,也是应该上皇帝好好的体会体会了。
“喵……”
妙妙叫了一声,小幼猫特有的声音,到是拉回了沈清辞的思绪,也是多亏了今日的好天气,到也是令她的心情,顿觉好了不少。
“我们走吧。”
沈清辞继续的抱着妙妙,在街上走着,她也没有想过买什么东西,主要也是因为这路两边过来卖东西的人并不多,而且也都是一些她用不上的。
所以,她也只是走马观花,直到走到了一个卖竹篮的地方。
这人的竹篮到是编的不错。
她蹲下了身子,将自己的手也是放在了竹篮上面,到是意外的,这些竹篮编的到是意外的光滑,就连上面的毛刺也都是没有。
“这一个怎么卖?”沈清辞拿起了一个,恩,这个到是挺不错的。
“不贵,一个十文钱。”
卖竹篮是一个年岁大的中年男子,笑起来十分的憨厚,一双手也是粗糙,上面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口,这用竹子做东西,本来就不是省力的活计。
而且能将竹篮编到如此好的,可见这也是费了不少的力。不小心的话,便会划伤了自己,这些竹篮看起来也不是新编的,应该也是编了很久,最后才是来此卖的,就是现在的平阳的人很少,大部分的人也都是因为这几年平阳年年的水患,拖家带口的离开了。
留下的都是走不了,或者就是在这里等着死的。
或许今年的天真是的仁慈了几许,生生的被他们挡住了洪水,沈清辞相信,人定胜天的,等到洛衡虑将这时的水治理好了之后,日后此时的人,再也不用背井离乡了。
几年,十几年,几十年后之后,或许又会是一个像是怡安那样的地方。
沈清辞摸了摸自己的荷包,从里面拿出了一粒银珠子,她的银珠子都是十打十的银子,一个足有不少的斤两在,她喜欢用真金白银,身上所带着的都是一些十分光滑的金银珠子,而这些金银珠子对她而言,用处十分的大,可以用来打赏,也可以用来砸人,当然也能用来买东西。
中年汉子在身上擦了一下自己的手,“那个,对不起这位客人,我没有零银找你。”
“不用找了,这些我都要了,余下的都是给你。”沈清辞将手中的银珠子放在了中年汉子的手上,并没有感觉他有多脏的,她自己当年也是捡过柴火,吃过黑馍馍,这些活她都是做过,用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并不脏,他们只是没有生在富裕人家,可是并不代表,他们的命就贱。
“谢谢。”
中年汉子握紧了那位银珠子,一个大男人的眼眶也是泛着红,他的这些竹篮平日在卖的时候,最多也就卖个五文十文的,可是现在竟是卖了一颗银珠子,这棵银珠子都是可以顶了半两银子了吧,有了些这些银子,家里就有钱买米粮,就不用卖掉大妮子了。
家中的每一个孩子,都是他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每一个都是舍不得,只是这场大雨差一些就让他们举家活不下去了,家中还有那么多张嘴等着吃饭,他其实也只是过来试下运气,想着能卖一些就一卖,能多赚一文就是一文,只是没想到,竟是遇到了一个大方的主。
他偷偷的看了眼前的小公子一眼,真的感觉这小公子长的太好看了,比他们那里地最多的地主家养的女儿都是好看。
沈清辞从里面挑了一个,然后将怀中抱着的妙妙放了进去,而失了主人温度的小猫还有些不习惯的看着四周,也是不喜欢的喵喵叫了起来。
“好像太大了?”
沈清辞比了比大小,其实这个竹篮子也没有多大的,主要是这小家伙有些小,趴在里面总是感觉摇摇晃晃的。
“换这个。”
白梅从里面挑了一个小的,“这个也是编的高了一些,也是省的它从里面掉下来。”
沈清辞将妙妙放在了里面,妙妙的小身体再是晃了晃,然后趴乖乖的趴在那里不动了。
“恩,就这个了。”
沈清提着篮子就走,“至于其它的,都带回去,总是有用的吧,”没事可以装个针钱布条什么的,也可以放在厨房里面,再是不行多放几个在屋里,都是给妙妙当睡觉的地方。
“好。”
白梅连忙让身后的护卫拿着竹篮走,就是有些多,他们抱了一堆,脖子上面也是挂了一堆,最后差一些都是人要用鼻子拿了。
两名朔王府的堂堂大护卫,平日都是目不斜视,也是不怒而威的,在府内的威望极高,可是现在却是挂了满身的竹篮,一个个的恨不得都是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