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哪……"
"去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
"谁啊……"
黑发千缕丝,红颜多薄命…
是的,莫晓枫知道自己不聪明……
但是他控制不住他自己,他想知道,为什么花灵宴这么好玩,突然却来到这y-in森森的树林。
祭东成松开了手,慢慢向前面的空地走去。
"东成……"
"她曾经为我起舞……"
"她?"莫晓枫犹豫的跟过去,走下缓坡,一个重心没稳住,冲过头撞到下面的祭东成,"对不起!"
祭东成扶着他的肩膀,松了口气,"你没歪着脚就好。"
"东成……"莫晓枫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温柔,要是原先说不定会瞪自己,还会拍打着他的服装,好像自己有多么令他厌恶似的。
"她是最美丽的人,是我不能忘记的痛……"祭东成的眼睛已经s-hi润了,柔情满满,抱住了莫晓枫纤瘦的身体,令莫晓枫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但是若是重要的人,莫晓枫能想到的就是逝去的爷爷,心里顿时一阵难言的酸涩和空落。
爷爷是个知识渊博的老顽童,不光会神叨叨地给他讲灵异故事,还会带着莫晓枫漫山遍野地游玩,见识到很多莫晓枫一个人在封闭空间里都不会见到的东西。春天在山水之间踏青放风筝,夏天在树荫下观赏夜景,讲述着奇奇怪怪的生灵奇缘,秋天带着背包去观赏要过冬的动物感叹生命与世俗,祖孙俩儿呼呼地制作钩子去每一个果树下收获秋的祝福,冬天自制雪耙犁从小山包上推着林飞然往下滑……这些事情莫晓枫平时想不起来,但这会儿突然翻江倒海一股脑地涌进来,令他鼻子一酸又开始想哭,眼睛都开始泛红。祭东成见状,伸出手捧起莫晓枫的脸,轻轻揩着莫晓枫的眼眶,"怎么了?"
"东成……"莫晓枫鼻子更酸了,趴进了祭东成的怀里。
那顷刻间的相拥是一个人信赖的倾付,祭东成内心泛起波澜,慢慢抱住了祭东成,轻轻拍着他的肩,"我在。"
月色将清冷的意味抹在了y-in森的树林,有种凄迷的伤感。这个地方,她曾经站在这里,他曾注视着她,但我却……好冷……祭东成此刻多么希望莫晓枫的眼睛能泛出他所熟悉的颜色,他需要一个人来抚慰自己,他没有那么坚强,没有那么冰冷,没有那么暴躁,他很孤独,很彷徨,很无助,很懦弱……
莫晓枫忘了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应该是想着爷爷哭睡的,所以第二天早晨醒来时他的状态不太好。但是他躺在湖水边,周围迷人的景色令他惬意的不愿意起身,视线从右侧的湖水慢慢向上看去,仰望着明净的天空。清新的空气带着清晨露水的甘甜s-his-hi的,滋润了心田,沁人心脾。哗啦的水声,引起了莫晓枫的注意,转过去头,发现祭东成哗啦从水里冒出,慢慢走出来,上身没有穿衣服,身材很是养眼。
"醒了?"祭东成淡然的走到他的眼前,水滴在视线前滴答滴答s-hi润了一片,莫晓枫噌的坐起身,转过去了头。祭东成弯腰拾起地上的衣服穿上。
"大早起晨泳了吗?"莫晓枫不敢扭头。
"对,想让自己清醒一下。"祭东成瞥了一眼莫晓枫耳根后下方的红色印记,嘴角禁不住勾起又快速憋回去将最后一粒纽扣系上,半跪在了莫晓枫的身边,"你昨晚泪水可真不少。"
莫晓枫抬手在自己肿胀的眼皮上摸了一把,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可能是不太好看,便一个翻身趴在水边洗把脸。
"你释放出来也好。"祭东成坐在一侧,甩了甩头,"总不像我积压着无处释放。"
莫晓枫闻声抬起,看到祭东成露出一丝苦笑望着圆形的湖岸。
"你最重要的人是……"
祭东成微笑的闭上眼嗅着清新的空气,"他是我不后悔的选择。"
莫晓枫没有想到祭东成也会有这么温x_i,ng的一面,每一个眼神都在倾诉着喜悦的悲伤,好像提到他所谓的那个他是那么的令他欣喜与感动却又无可奈何。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么令他魂牵梦绕?她是个怎样的人?她又在哪?
"你的他又是谁?"
"啊?"
"让你放不下的。"祭东成坐了下来,那种盘腿而坐的方式特别像一个清修的人。
"爷爷。"
"他是怎样的?"
莫晓枫呼着气看了一眼茂密的树林和绵延青翠的远山,想到了那天。
“爷爷!”莫晓枫拭去眼泪,尽力扯出一个阳光的笑脸,不想让爷爷有种自己马上就要死了的感觉,乖乖的趴在他的床头。
爷爷牵起嘴角,笑了一下,那原本浑浊不清的眼珠映着窗外的光,显得很明亮,"晓枫啊,有些事情爷爷不想说……可是……罢了……" 他说话的声音中气十足,字字清晰入耳,听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是沉疴缠身,行将就木的样子。
"爷爷……我……"莫晓枫揉搓着手,想要说什么却也问不出口。
爷爷摆摆手,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有些事情没办法说……或许是现在没办法说……不过以后绝对会好的……”
莫晓枫隐约觉得爷爷是不是在为自己担心,怕自己会伤心,会感到孤独,趴在了他的怀里,"爷爷不用担心,晓枫还有爸爸妈妈……晓枫会勇敢……晓枫会不哭……晓枫想爷爷的话会时常来看爷爷……"
"你这孩子……说不哭还哭……"爷爷重重地喘了口气,说话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你看见了那些可别害怕,人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