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灵钧穿上后不由得夸他,r_ou_麻兮兮地道:“乾儿真真贤惠,娶回家定是一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贤妻。”
“……”
楚乾一愣,当即恼了:“我又不是女人!”
凤灵钧改口:“一个意思,一个意思。”
“什么一个意思?满口胡言乱语,不正经!”楚乾忿忿地,竟好像是真的生气了。
凤灵钧有些捉摸不透,他与王梓照玩笑惯了,嘴边没有把门儿的,偏偏楚乾脸皮又薄,脾气又大,还真像个大小姐。凤灵钧觉得有趣,更加想要逗一逗他,于是飞上瀑布东边那片山林,折了一枝山茶花来。
凤灵钧的轻功练得好,在一众以轻功闻名的高人中算不上最顶尖,但他身法花哨,人又好看,还未束起的长发随风飘起,缓缓掠过山茶林,落地时仿佛连衣襟都沾了花香。
楚乾看得呆了,直到凤灵钧走过来,将手里那枝洁白的山茶递到他面前。
“送你。”
“……”
“看在它的份上,别生气了。”
“谁生气了?”楚乾接过花,瞥了一眼凤灵钧。
“哦,没生气么?”凤灵钧道,“若是你还不肯原谅我,我只好把这望春山上所有的花儿都折下来,全送给你,如何?”
“谁、谁稀罕!”
楚乾的脸瞬间红了,他背过身去,本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不料,眼睛一瞟,猝然看见了来时的山路,就在这条山路的右边,有一条岔路,那是通往山下的方向。
楚乾转过脸来,眼神有些怔怔然:“你是不是要回去了,回你的‘狐狸窝’去?”
凤灵钧一愣,此事说不得假话,可楚乾这般殷切地望着他,他断然没有那绝情的心肠说立刻就走。
凤灵钧道:“不急,莫非你急着赶我走?”
楚乾哼了声,不搭理他了,转身往草庐的方向走去。
晌午时分,凤灵钧和楚乾烤了两只野兔,开了坛酒。
酒是楚乾自己酿的,十分好喝,同样地,也十分醉人。凤灵钧喝得头晕了,左右酒足饭饱后无事可做,索x_i,ng倒在床上睡觉。
他睡了,楚乾也说要睡,两人挤在一张床上,凤灵钧躺在里侧,楚乾贴在他背后,床只有这么大,再怎么保持距离,凤灵钧依然能感觉到楚乾灼热的呼吸正吹在他后脖颈上。他被吹得半边身子都麻了,楚乾却一声不吭,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凤灵钧有些摸不准,他觉得楚乾并非有意,应该是他多心了——自打从山茶林回来,提到他要离开的事,楚乾便开始闷闷不乐,刚才喝酒时也不给他好脸色,活像他欠了他二百两银子。
凤灵钧往里面挪了挪,不料,楚乾竟然跟着贴了上来,还变本加厉,下巴抵在了他肩膀上。凤灵钧无奈:“你不是要睡觉么?”
“我睡不着。”楚乾的声音有点委屈,又道,“我不高兴。”
“……”
看出你不高兴了。凤灵钧佯装不懂,问他:“怎么不高兴,说说。”
楚乾却不肯说,沉默地伸手搂住了凤灵钧的腰,两臂合紧,勒得凤灵钧喘不过气来,几乎要昏厥过去。凤灵钧费力地挣开他,笑道:“你武功学得不如意,力气却不小。”
楚乾知道他是个武林高手,听见这句更不高兴了,当即转过身去,与凤灵钧背靠背,一个字也不肯再说。
凤灵钧无奈,只得转过来哄他,黏糊糊地叫:“乾儿。”凤灵钧为撬开他的嘴,没话找话道,“方才喝酒时,你说院子外面那棵大树是你师父亲手种下的,当初他和一位女子在树下立了誓约,是什么誓约?”
“……”楚乾没闷住,老实地答,“他们约定,下辈子一定做夫妻,白头到老。”
“为何是下辈子?”
“因为那女子命不久矣,立誓的第二天她便去世了。”
“后来呢?”
“后来我师父便不问世事,守着她的坟墓,在这望春山里了却了余生。”
“……”
凤灵钧随口一问,没想到是这样一个故事,忍不住感慨:“前辈竟是个痴情种。”
楚乾撇了撇嘴:“或许罢,我师父和你一样,满口胡编乱造,十句话里少说有七句是假的,我怎知他是不是编故事糊弄我?他还说山下那村里有个美艳的王寡妇,每次见了他,都对他暗送秋波——呸,老不正经的。”
凤灵钧:“……”
“我几时胡编乱造了?”凤灵钧不禁叫屈,“我说的可都是肺腑之言。”
“哪句是肺腑之言?”楚乾的头偏过来,回眼瞪视他。
凤灵钧顿时往前一倾,手臂撑在楚乾身体两侧,将人翻过来压在身下,轻声道:“哪句都是,你说哪句不是?”
“……”
他一靠近,楚乾便脸热,何况是这么过分的姿势。楚乾仿佛结巴了,张了张口,没说出话来。
凤灵钧得寸进尺,伸手勾住楚乾鬓角的头发,放在掌心里低头嗅了嗅。楚乾紧张地往后一偏,他便靠得更近,嘴唇擦过楚乾的脸,恍惚间又闻到了那股香气。
“什么香?”凤灵钧疑惑,克制住自己吻上去亲自探寻的欲`望,只盯着楚乾看。
楚乾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哪、哪有什么香?你在胡说什么?”
“没有么?”凤灵钧狭长的双眼微微眯起,与楚乾对视了片刻,他看着楚乾这副纯情得堪比少女的模样,心里的负罪感再一次涌了上来。
凤灵钧奇了怪了,听楚乾的描述,他师父应该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