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是故意的。”
宇智波斑眯起眼睛。
同上次不同,这次宇智波斑的刀刃没有停下,而是直接砍了下去。只是手中的刀刃上并没有传来金属切开皮肉的钝感。而更像是切了棉花的空虚感。
接着梅林的身体瞬间崩散了四散的花瓣,又在另外一边重新组成了‘梅林’的身型。
“你可真是粗暴啊。”梅林似真似假的抱怨着。“这怎么能说是故意呢?”
“只是急中生智的一些小技巧啦,你想啊如果不是这样的展开的话,事(故)情(事)不是会变得很棘手嘛?想要把脱离正轨的事情推回正轨上,那首先就得让也得有这么个用来做参考的‘正轨’的存在嘛。”
“这样一来,想要让女神……不,城主殿下摆脱神『性』的影响,首先就得让她找到作为敌人的‘神『性』’和同祂一同的‘业’不是么?”
“虽然不知道是因为神『性』的出现而产生了‘业’还是因为有了‘业果’而诞生了与之相克的‘神『性』’,但这种是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的问题我们姑且放到一边,重点是怎么解决。”
“城主殿下需要摆脱影响,而我们则需要让世界回到正轨上,这样一来我们的目的就是重合的。那么为了达到目的,使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也是理所当然的吧,对吧?”
梅林丝毫没有反思之意——当然也许对并非人类的他来说,这样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过程才是合理的。
作为忍者,宇智波斑可以理解他的做法。甚至必要的时候,他可以做的比他更绝,更冷血。
但脱开身份作为个人,他不能接受这种把人当成棋子——尤其是把他最重视之人放在棋盘上冒险的做法。
尤其是像他这样,故意把人往那条危险的路上推的行径。
哪怕这是解决问题的最快手段。
阿缘自己到没有太大的感觉——当然也可能因为她已经跨过了最大的问题,换了一种心境。
于是她阻止了宇智波斑后续的动作,在别人没注意到的时候轻轻捏着他的手指晃了晃。
宇智波斑……宇智波斑仍然恼怒,却不再有杀心。
——她似乎总能发现自己的愤怒,并且在瞬间改变它。
“你可以继续说下去了。”
阿缘笑眯眯的看向梅林。
虽说她并没有因此事而恼火……但毕竟是被算计了,作为‘被害者’索要赔偿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不过这应该也是他原本的目的。
不然以这家伙过去的行为作为参考,他应该是可以做的更细致,更天衣无缝才对。
之所以『露』这么多破绽,应该就是在等他们发现并且提出了。
真是恶趣味的家伙。
阿缘没有猜错,这确实是梅林有意为之。
虽然他讨厌麻烦事也不喜欢参与其中,但作为一个观众,没面对自己喜欢的演员和剧本的时候也不好白嫖对吧?
尤其对方还是一位潜在神明的时候,如果因为没付出足够代价而被一位神明记上黑名单的话那才是噩梦。
神明就是有这样的特权,哪怕祂没有特别去针对,喜恶带来的因果变动也足以改变一条命运线了。
梅林虽然因为情况特殊而不会被命运的因果影响,但难免会有一些波动——比如运气会变得特别糟糕,或者念咒的时候频繁咬到舌头之类的。
咬舌头,多痛啊,这可不行。
所以仅有这次,他是准备好付出相应的代价了的。
“嗯……该从哪里说起呢。”尽管才被捅了一刀,他现在却像是没事人一样的自己变出椅子坐了下来。
“从你知道的开始说起。”
习惯了掌控尽可能多情报的宇智波斑立刻回应。
一两条情报同他犯下的罪孽相比根本不算什么,当然是全盘托出之后才能根据情况看要怎么判决。
“那可不行。”梅林摇了摇头,虽然他是准备支付款项,但也没准备挥泪大酬宾,“……不如就从‘愿望’开始说起吧。”
他看向越听越『迷』茫,一双眼睛都开始放空的犬夜叉和戈薇。
什么世界规则,什么神明改变的……每个词都能懂,为什么组合到一起就变成了无法理解的东西了呢?
“趁着这个机会……你们还有什么愿望么?”
日暮戈薇木木的重复了一遍:“愿望?”
“是的,愿望——就是有没有什么在意想要解决的事情。”
那当然是考试……不对。
日暮戈薇赶紧吞回了已经冲到嘴边的话。
“许愿……对城主殿下来说不是不好么?”
她隐约记得就是因为她作为人类承担了太多人类的愿望,才会变成那个样子?那现在许愿把愿望负担在她身上,不就又重蹈覆辙了?
“平时的话当然不算好事,不过现在是例外,可以稍微的满足一下。”梅林举起手用拇指和食指比了一个小小的距离。
可能也就塞进去一只蚊子那么大。
“那、四魂之玉……”
虽然考试很重要,但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解决四魂之玉的问题,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她还是没办法安心学习。
“那个啊。”听到她的问题,梅林手指一转指向她的胸口。挂在脖子上的玻璃瓶里就放着他们迄今为止收集到的四魂之玉碎片。
“已经没问题了哦。”
“诶?”
日暮戈薇赶紧拿出拴在脖子上的四魂之玉。
正如梅林所说的,原本深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