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学生玩游戏,真正的受害者不是小花,而是小双。
因为小花从她的视角看到过小双的死亡。
段易他们这种玩家走进3-2后,完全就是以小花的视角在感知一切。
小花一定是幸存者,她见证了游戏从开始到最后出现死者的全过程。并且她从头到尾都感觉到游戏在顺利进行,没有任何异常,中途唯一的小插曲,只是他们招来了鬼、又把鬼送走了而已。
那么至少有四个人在参与,才能保证四角游戏顺利进行。
这是往下推理的前提。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有一个凶手利用游戏“招鬼”的特性,混入其中杀人后,想要让四角游戏顺利进行,他只能杀一个人。
就算他能变声、能换各种发套、能蹲身垫脚改变身高,他没办法同时出现在两个位置上。
如果杀了两个人,那么只剩一个凶手两个学生一共三个人玩游戏,凶手不断变发套、变身高,还要在不同位置上来回跑,装出有四个人的样子,这难度太高了。
如果这是真实世界发生的事,小花不太可能毫无察觉。
因此段易推论,凶手只杀了一个人。
现在彭程提出,如果凶手有2-3个呢?
或者说,四角游戏进行过不止一轮呢?
段易看向彭程,道:“我要先提醒你一点。在现实世界,小花的视角里,她从头到尾感觉到游戏在正常进行。这是分析的前提。
“那么我们首先来分析凶手有多个的情况。直接往极端点来看,小花是唯一的幸存者。那么会有三个死者、三个凶手。对吧?你觉得……
“在现实世界,一间教室里有四个学生玩四角游戏,三个凶手带着各种各样的头混进去,他们分别有着跟三个死者差不多的身高、且他们分别能模仿三个死者的声音……这可能吗?”
彭程挠了挠头:“好像……确实有点扯啊?”
段易再道:“三个人分别想杀三个学生,还恰好能模仿这三个学生的特性,理论上,我们确实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但即便是这样,这件事没有现实意义。
“一开始我们以为混入游戏的凶手只有一个,那么杀完人之后,他配合大家玩了一段时间游戏,这有可能。因为他这么做是有意义的。
“他是想让三个学生以为,一切都是鬼怪作祟。既然是鬼怪杀人,事发之后,学生们可能不会在第一时间报警,或者他们会被吓得语无伦次,无法第一时间配合警察录口供,这就给了凶手用来处理证据、或者逃脱的时间。”
顿了一下,段易道:“但换做三个凶手来做这件事,就不太合理了。他们模仿三个学生的目的是什么?杀了三个人,三个凶手都不走,而是留在案发场所,他们挨着拍肩膀、咳嗽,配合小花玩游戏,仅仅是想让她以为,四角游戏招来了鬼、鬼又走了?这不太有意义。
“浪费这么多时间扮鬼,仅仅是为了让小花一个人以为真的在闹鬼,他们还不如伪造现场,让证据指向小花是真凶来得有意义。”
彭程立刻道:“嗯。这确实不太可能。凶手这么做……太戏剧化了。四角游戏招鬼,真凶扮鬼杀人,拍成影视剧挺好看的,但现实里这么做,确实没啥意义。有病吗这不是。小花就一个中学生,还戴着眼罩,他们杀完人直接走就是了啊!或者……都杀了这么多人了,干嘛不干脆把小花杀了了事。确实……确实不可能。”
段易点点头:“就是这个道理。何况还有一个细节,最后小短去开了灯,还问到过‘谁有电筒’。这种话总不可能是凶手说的。难道其中一个凶手在问自己的同伙要电筒,来帮小花辨认尸体吗?
“那么小花听到的这句话,就是在发现小双尸体前,由小短本人说的。”
看向彭程,段易又道:“至于你提出的另一个可能,四角游戏进行过多轮,每轮死一个人,也不合理。这四个人一起玩游戏,小双死了,而且在学生们的视角里,很可能是鬼做的这件事。那么他们难道还会在再玩游戏、再让人死,然后重复这个过程吗?
“死了一个人之后,他们不仅不可能再举行下一轮游戏。按照常理,老师们也会报警的。夏令营多半直接取消了。大家配合警察调查完毕,就各回各家了。”
彭程挠头道:“哦,倒也是,确实不太可能。那就一个死者!嗯,定了!只有小双死了!”
旁边,东方羽紧皱着的眉头渐渐松开。
然后她开口道:“我被说服了。三个凶手同时出现,不可能。事实上两个凶手替换两个死者,也只有理论意义,没什么实际意义。两个凶手都混入这个游戏,装鬼杀人,故弄玄虚什么的……除非他们是行为艺术爱好者,否则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排除这两个可能,确实,只有一个死者。”
略作停顿,东方羽再道:“那么实际上,段易第一次的游戏经历,就无限接近于小花真实的感受了。游戏结束后,有小短问电筒的事,还有小平哭泣的事。这些细节确实非常关键。小花经历了全程。那么开灯的时候,小平、小短肯定活着。
“不过……我忽然想到一个新的问题!这个问题非常关键。”
瞳孔一缩,东方羽道:“四个学生玩招鬼游戏,是为了问中考分数。基于此,他们一定非常相信这个游戏的真实性,他们认为一定会招到鬼。而如果这个游戏里死人了,他们一定会认为是鬼怪作祟,对不对?
“这游戏的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