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云霓回想了下，她今天确实有射箭的戏份。是拍她让楚将军教她射箭，无意间百步穿杨成功的戏份。
她很快回神，“周导，我想先试一试。”
周盛和云霓合作这么久，也知道她性子好胜，加上试一试也不会浪费多少时间，要是不行云霓肯定会换替身上。这么一想，他也就同意了：“一会儿开完会你就先去试一试，不行的话我再让替身上。”
云霓面上的笑容真实了两分：“谢谢周导。”
“不用。”周盛不再多说替身的话题，和她们继续说着今日要拍摄的戏份。
自从薄雅宁入剧组，也有一个多月了，大家都相安无事，每日诚诚恳恳拍戏，进度也渐渐恢复过来，这让周盛心情一天比一天舒服，每天和她们开会都是笑容满面的。
半个小时左右，大家开完会，云霓就去换了骑射服，将平时都放下来的头发全都拿发带束起来。
刚从化妆间出来，一只拿着白色扇子的手突然伸出来，“英姿飒爽，说的难道是云小姐？”
云霓看过去，发现是今天有女扮男装戏份故而男子打扮的薄雅宁，笑着挑了挑眉毛：“薄前辈，您是在说自己吧。”
薄雅宁面上笑容多了两份无奈：“小霓，你叫我名字就好，不用敬语。”
对方不是第一次提起这个话题，但云霓却依旧不改口：“您是前辈，该用敬语。”她看了眼时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薄前辈，我要去练习了，先走一步。”说完就越过对方往布置好的射箭场走去。
她过去的时候，见陶凝初在射箭场附近探头探脑的，走了过去：“看什么呢？”
“我刚刚好像看见你经纪人了，但很快就没看见，琢磨着是不是看错了。”陶凝初挠了挠脸颊，又看了眼确定没人只能当做看错人，看见云霓后面的薄雅宁，笑着打趣：“你又被堵门了？”
这一个多月来，几乎每隔几天都要上演一次，她已经见惯不惯了，甚至还有些八卦，“你说这薄雅宁是不是喜欢你？怎么天天就喜欢往你边上凑？”
云霓伸手捏了捏对方的小脸蛋：“喜不喜欢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要是我说我喜欢你你会有什么后果。”
对于薄雅宁的亲近，她本能的抗拒，因为她知道自己和薄雅宁是两种人。
陶凝初顿时求饶：“那样子林总会打死我的，您老可千万别这么做。”
云霓本是想说和薄雅宁说，没想到陶凝初会扯到林子衿身上，愣了下，松开对方。
陶凝初揉着脸颊，察觉到她不一样的情绪：“怎么了？和林总闹别扭了？”
“没有，只是突然想起来好久没说话了。”云霓摇头。
拍戏本就不稳定，有时候起得早她也不敢给对方发信息，就怕万一会吵醒对方。中间有时间了又怕担心对方上班，晚上拍戏到半夜又怕影响对方睡眠，这样下来一整天都找不到合适的时间联系，而且也没什么话题好说的，也就导致对方不联系她，她也没联系对方。
“说话这种东西，随便说说就有了。”陶凝初突然想到什么，“对了，你可以发一些无关要紧的消息，然后撤回。这时候对方肯定会回复的，然后你再假装发错人了，然后顺便问候一下，这样子就有话题了。”
云霓瞥了她一眼：“没想到你还挺有经验的。”
陶凝初突然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而后重重地叹了口气：“我之前这样和我喜欢的同桌表白过，可惜被拒绝了。”
云霓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看开些，凡事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你下次再这样子试一试。”
“我怎么感觉你这说的是失败还会有第二次呢。”陶凝初一脸狐疑。
“你多想了。”云霓收回手，“我去练习射箭，你来不来？”
陶凝初听见这个，顿时恢复原气，“来。”
*
古装戏射箭大多是两种，一种是找替身，另一种是先提前定好射箭的位置和轨迹，然后在两点处连着鱼丝固定轨迹，到时候射箭的时候由工作人员拉着箭矢沿着鱼丝射向目标地点。
桌子上摆放着好几把弓，她上前一一试了下，挑了一把勉强能接受的，然后熟练地拿着箭筒背在肩上。
旁边陶凝初跟着她动作，然而拿起弓的时候差点站不稳：“怎么都这么重？”
云霓给她解释：“这还是轻的。古代弓有重量之分，甚至还有一石。”她换算了下，“大概是现在六七十斤到一百斤的重量。”
陶凝初震惊地张着嘴：“这样子还能射出去？”
“不是谁都能拉开那样子的弓。”云霓说着，掏出身后的箭矢，举起手中的弓。
陶凝初看见她动作，连忙叫停：“你等我一下。”
听她这么说，云霓并没射出去，只是拉开弓身，试一下感觉。
陶凝初都试了下，最后选了一把最轻的弓，拿过箭筒，瞄了云霓一眼照着挂上去。
在他们旁边，廖林航和梁致有也有模有样地背上箭筒。相比之下，他们也拍过不少古装戏，大都少不了射箭的戏份，但几乎是导演安排好工作人员拉箭矢的，还是第一次真正有人教导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