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验!”东林皇当即下令。
这宫中,上官修若爱吃的,除了他之外,没有其他人吃得到的,也只有这玫瑰酥。
找到并不算什么,能确定里面的成份与上官修若中的毒一致,这才是最重要。
“父皇,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到底要做什么!”
上官幽兰大叫起来,但东林皇根本不理她,只是一面让人继续在宫中搜索是否还有其他的东西,一面沉着面色等待。
小半个时辰之后,所有的搜索都结束,并未再搜出可疑之物,若是有问题,也只有那一碟玫瑰酥有可能。
东林皇心头五味杂陈,他心头无比希望那一碟玫瑰酥没有问题,一切都是他们想错了。
可是……
看了一眼仍在吵闹不休的上官幽兰,他又不禁问自己:上官幽兰,真的没有问题吗?
此时,太医匆匆从外面走来。
“怎么样!”东林皇也顾不上让他行礼,直接发问。
太医吓了一跳,可是看到东林皇那在意到近乎变形的面容,还是不得不说道:“回皇上,在玫瑰酥中,验到小皇子所中之毒。”
惊雷劈下。
东林皇晃荡两下,几乎摔倒,还好身侧的内侍扶住了他。
他脸上浮出浓重的悲哀。
竟……真的是她!
他的女儿,要杀他的儿子……
当姐姐的,要杀了她的亲弟弟!
太医手上捧着托盘,那碟玫瑰酥就放在上面,一侧放着两枚剖开查验的。
东林皇抓起那碟子,狠狠向上官幽兰扔过去。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他心痛如搅,真的太痛了。
他怎么会……养出这样的女儿。
上官幽兰险些被那碟子砸中,她往旁边闪了一下,眼底掠过一丝惊慌的光芒,可口中却大声道:“父皇,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那玫瑰酥,不会出事的!
单只查那玫瑰酥,什么也查不出来,只有和其他的药物混合了,才会变成剧毒。
只是,母后去的太仓促,临死之前竟没来得及把另一样药物说出来,而她又不精医术,根本猜不到是什么。
若非如此,她又何必借乌觐之手去杀上官修若?只要把药混入玫瑰酥中就可以了。
现在上官修若并未毒发,父皇不可能怀疑到玫瑰酥,也不可能想到这么隐蔽的事情。
她只知上官修若被刺中受了外伤,并不知他极度虚弱之下已经诱发了毒性,因此仍然存着侥幸心理。
只要她不认,那就没有人敢说玫瑰酥中有毒。
东林皇失望至极,都到了这种时候,她竟还要抵赖。
在她的心中,难道竟连一星半点的亲情都没有吗?
“崔秀,你告诉她!”东林皇道,他已经疲惫到连一个字也不想再和上官幽兰说。
崔秀应了一声,上前一步走到上官幽兰身前,神色洋冷地打量着她。
上官幽兰被看得脊背发毛,瑟缩了一下,可还是硬着脖子道:“你这奴才想做什么!”
“幽兰公主。”崔秀并未在意她的冒犯,只是用尖细地嗓子说道:“小皇子重伤体虚,正气不足以压制毒性,你下在玫瑰酥中的毒,已经发出来了。”
什……么?
不……不可能!
怎么会这么巧!
“太医,你跟公主解释吧。”崔秀说道。
太医看了东林皇一眼,见他没有阻止的意思,道:“幽兰公主,小皇子体内的药物,若是正常人吃了,并不足以毒发,除非和另一样药物混合,才会变成剧毒。方才臣用那种药物和公主房中的玫瑰酥混合在一起,喂给了宫中的猫狗……”
他伸手向着一个方向一指,道:“公主自己看吧。”
在他指的方向,赫然是七八只猫狗的尸体,只是这东西太过冒犯,所以方才他过来的时候,并未带到东林皇身前,而是远远地就停下了。
“不……不是的,我没有!”上官幽兰猛然从地上弹起来,疯了似地往东林皇的方向扑,大声道:“父皇,不是我,这玫瑰酥我也吃的,若真是我做的,难道我会给自己下毒吗?父皇,你再仔细查一查,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我!”
她叫的情真意切,仿佛这事真的和她无关。
这毕竟是他的女儿,东林皇也犹豫了。
“想查清这事有何难。”萧惊澜忽然冷冷地开口,淡声道:“找个她宫里的宫女来,问一问她平日吃不吃这玫瑰酥,不就一切了然。”
上官幽兰猛地抬头,直直地望向萧惊澜。
为什么?萧惊澜为什么要这样害她?
难道他不知道,她有多喜欢他吗?
东林皇心神散乱,一时间真没想起这个法子,听萧惊澜说了才反应过来,挥手道:“去把玉泉宫的宫女带上来!”
“皇上……”崔秀忽然出声,他看向东林皇道:“不必带其他人,这件事情,老奴就可以做证。”
东林皇看向他,一瞬间的疑问之后,顿时了然。
上官修若为了不让凤安然发现,每次吃玫瑰酥都是偷跑来的,他担心上官修若没人看着磕了碰了,因此让崔秀暗中照看着。
也就是说,上官修若每次到玉泉宫,崔秀都是在暗地里跟着的,对于他吃东西时其他人的举动,自然也是一清二楚。
崔秀看了上官幽兰一眼,沉声说道:“小皇子每次来吃玫瑰酥,公主都是劝着小皇子多吃,但她自己,却是一口也不动。以前,老奴还以为公主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