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带上来。”樊钰朝走廊点了点下巴,几个警察围着马琳朝这儿走,铁链尖锐的摩擦声刺进郝主任的耳膜,他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两人一见面,马琳的目光转而变得凶狠,她迅速脱离警察的桎梏冲进去双手掐住了郝永春的脖子。郝永春毫无防备地被扼住喉咙,大张着嘴,眼球凸出,死命蹬腿挣扎着。
“快去阻止她!”有人喊道。
小周立马冲上去把马琳控制住了,马琳眼眶猩红,咬牙切齿地骂道:“死变态、傻逼、畜生!”
等等,这是什么全新的剧情??
众人陷入了新一轮的迷茫中,难道是团伙内讧?是真的还是演戏给警察看的?连樊钰一时间也琢磨不透。
很快,马琳情绪明显更加失控,毫无形象地对着郝永春破口大骂,辱骂的词汇不堪入耳。而那死胖子就缩在墙角哆嗦,任由她叫骂。
等骂累了又或者词穷了,马琳才对其他人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顾什么女孩子的形象了。我现在能做的就是让他永远呆在监狱里出不来!”
郝永春脸色唰地变了:“你你你……你要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八道?”马琳气急败坏地笑出了声:“我要下十八层地狱,你是第一个陪葬的。”
“当时u因为供应商各种业绩不达标处处为难洽缘布业,和洽缘的管理层闹得很不愉快,又刚好我曾经在洽缘做过几年的工人。有一次我无意间撞到了公司的几个主任和负责人在谈论怎么搞一搞u,没想到偷听被发现了。因为谈话的内容涉及违法,他们就开始各种威胁我,恐吓我,还要把我辞退。”
“你们应该早就调查了我,我爸只会赌钱,我妈死的早,家里没有一个亲戚愿意管我。像我这种生下来就满是污点的女生,找一份体面的工作比登天还难。这份工作是我求了很久才得来的,如果我失业了,除了去大街讨饭我没别的出路。更何况他们向我发出了死亡威胁——如果我泄露出去半个字就要弄死我。”
“我没别的办法了,只能和他们结盟,一旦变成一条船上的蚂蚱,我会相对安全。”马琳看了一眼樊钰继续说道:“他们想了很久,打算在布料上做文章,具体的你们都调查清楚了。后来因为在u的工厂缺少内应,所以我通过关系被加塞进二号车间,确保有问题的那批货到u工厂的时候不被人发现。”
“而这个关系,就是郝永春。郝永春是二号车间的质检主任,衣服想要出厂一定逃不过质检,苯胺虽然被我们处理得暂时没有了明显气味,但还是很容易在化学检测的时候被发现。”
“——所以你们计划着把郝永春一起拉下水?”樊钰插话道。
马琳死死瞪着角落里的一团肥肉:“不全是,郝永春主动踏进了一只脚。”
樊钰蹙眉。
“他老婆常年在外地做批发生意,儿子在老家上学,就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马琳说到这儿深吸了一口气:“在通关系的那天晚上,他下药迷|奸了我,当时我还是处。”
“醒来之后我全身酸痛,特别是下|面撕裂的疼痛。”
“我呸!”郝永春情绪突然激动起来:“臭婊|子你她妈别血口喷人!”
马琳绝望地笑出声来:“你看你现在这气急败坏的样子,真是狗急跳墙。那天晚上你太饥|渴了,弄完也不知道收拾收拾套子,我偷偷拿走了一个,只要验一验dna,真相自然就清楚了。”
郝永春彻底瘫在了椅子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往下流。
“后来因为这层关系,也有可能是他做贼心虚,郝永春居然主动愿意帮我们瞒过u的质检,这才是我们那批货能够流进市场的原因。”马琳说完又补了一句:“谢谢你啊,郝、主、任。”
“警、警察同志,你别听她乱说,没有证据!只凭一面之词不能信啊,警察同志。”
樊钰懒得同他废话,对于这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想要治他的法子只有让他最快速度地见到棺材。
“把棺……刘能带上来。”
刘能在两名警察的带领下挤进了审讯室,他的身上有一股浓郁的奶香味,樊钰下意识往旁边靠了靠。
刘能见到郝永春后,觉得喉咙有些干涩,艰难地叫了声:“郝主任。”
郝永春见这孙子是个软弱无能的后辈,登时像抓住了浮木:“警察同志,当初是刘能质检的,和我没关系啊。”
刘能听见他的一番话,脸色变了。
“郝主任,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那天等我要开始检查的时候突然肚子疼,我就和你打了个招呼赶紧跑到厕所里去拉肚子,拉了个天昏地暗,腿发软连路都走不了了。等我出来的时候,你说已经替我检查完了,我当时还特别感谢你来着。后来,楚总问的时候,我因为念着你平时也挺照顾我的,就没说我拉肚子你替我检查的事儿。”
郝永春胸膛剧烈起伏:“你拉肚子管我什么事儿!我那纯属是看出厂来不及耽搁才帮你的!”
小周彻底看不下去了:“拜托郝永春先生,你能不能有点儿脑子?警察要是查不出来可能把刘能带来指认你吗?”
刘能回头看了眼挤满屋子的警察,眼睛眨了眨:“郝主任,我有老婆孩子我所说的丝毫不掺假,我不可能丢下他们不管。我为我说过的每句话的真实性负责。”
刘能:“那天我泡了杯咖啡放在工位上,咖啡没喝完我就去了厕所拉肚子,一直在厕所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