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只小企鹅，[三十而立]，这是……小号？。
第三只，[飛]，怎么有点熟悉？
第四只……
一直到第九只。
叶洛滢默默拿出手机，打开扣扣，点开列表。
一个，两个，三个……
除了那个叫[三十而立]的i和另一个叫[星夜牧原]的原味爱好者被她删了以外，剩下七个，都在她列表里躺着，安静如鸡。
“哎，洛洛，你回来啦。”
叶洛滢抬头迎上封嘉的笑脸，艰难开口：
“嘉哥，这个……是什么？”
封嘉不明所以，“什么？”
“关于你的九只小企鹅有七只在我列表里的事情，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
☆、14.揭穿现场
封嘉心下一咯噔，暗道不好。
此刻叶洛滢的脸色绝说不上好，但还是勉强扯出笑容，“该不会，伽哥是故意谋划好的吧？不会那么狗血吧？是吧？”
封嘉平时灵活的舌头这时像是打了结一样僵硬，字眼在喉头滚了一圈又落回肚子里，半天没吭一声。她不想打马虎眼，更不想说谎，特别是对着叶洛滢。
“真的不给我个解释吗？”叶洛滢很失望。
“我……你别急，你听我说，”封嘉咽了咽口水，“都是我的错，不管怎么样，首先要跟你道歉，真的很对不起，我一开始确实……确实抱着不单纯的目的接近你，但是后来相处久了，我是真的觉得你人很好，不然也不会继续聊天还邀你合租……”
叶洛滢沉默地听着她叙述，良久，才再次开口：“那，能告诉我，一开始接近我是什么目的吗？”
封嘉语塞。这可怎么说呢……
反倒是叶洛滢突然露出恍然之色，“我想起来了，你之前旁敲侧击问我张书亦的事，你该不是为着他来的吧？”
随即又否定，“也不对，我跟他也不熟，你没有理由从我这里接触他……”
“这……不是……”我自己也不明白当初为啥就信了一面之词来试探你啊！封嘉有苦说不出，这事儿解释起来太麻烦了，而且还显得自己很愚蠢，被绿了，还被人挑拨关系，转移视线……等等，当初那人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来和她说那些事的？
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稳住室友的情绪。
封嘉深吸一口气，道：“好吧，洛洛，我坦白，其实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但确实很复杂，事情经过是这样的……”
简要交代了来龙去脉，封嘉挠了挠头道：“……然后，就成了现在这样了。”
她颇有些颓丧，既怕叶洛滢生气，更怕她知道了她和张书亦的事以后一点也不生气。
叶洛滢道：“就这样？”
封嘉愣了一下，“呃，就这样。”
“张书亦呢，起诉没有？”
“诶，还没有，这个……”不是重点吧！
“所以说，一开始你把我当第三者，想教训我？”叶洛滢声音淡淡，却不同寻常地低沉。
封嘉猛摇头：“不不不我没有这么想！真的！我……”
只是还不等她话说完，叶洛滢便已转身，轻轻走出房间，回到卧室，砰地一声将门甩上了。
封嘉站在门前，半晌，放下准备敲门的手，倚着门板滑坐在地，心中无声呐喊，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一门之隔，叶洛滢也靠着门抱膝而坐。
她脑子很乱，乱到甚至无法分辨自己到底怎么了。
被朋友背叛不是没有过，所以她才不在人际关系上投入太多真心，正是为了避免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只封嘉是例外，结果，这个例外还是辜负了她的信任，说不失望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