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赛尔将药瓶里的最后一枚药丸倒入嘴里。
药丸迅速融化在唇齿间,酸味里有一股轻微苦涩,有点像是发酵过度的茶,压制住了她体内那股焦躁烦郁。
每当感觉到自己不太对劲,吉赛尔就会吃药,避免体内的另一个人格出来捣乱。
她大概知道,那是另一个自己,拥有和现在截然不同的性情和秉性。
那个吉赛尔脾气乖戾,变化无常,热衷于打破规则和边界,行为方式成一列,身背鹰铳和子弹带,跟在布鲁克身边,动作整齐划一朝前走去。
……
会议厅里,炉火烧得很旺,木炭发出噼噼啪啪的细微崩裂声。
乌鸦站在马修后面,低声说:“大人,该出发了。”
马修手握炭笔,在一张白纸上画下最后一笔。
他放下炭笔,乌鸦将干净的湿毛巾递来。
马修擦了擦被炭笔染黑的手指和掌部:“挂起来,挨着旁边那两张画。”
乌鸦小心翼翼将这幅画用准备好的木框裱好。
会议厅的墙上,原本就有和两幅马修手绘的抽象画,这下有了第三幅画。
画面上,一个穿着僧侣袍的男人露出头部,他脸上布满藤壶一样的可怖伤口,手持一根锁链。
锁链的另一头是个脸带笑容的男人,他身后还有很多人影,都在和他一起用力拉锁。
两者在拔河角力,丑僧眼神怨毒,气得身上燃起火来。
下面写有这幅画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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