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空手而来。你们两人去解决那事儿,我也要去解决另一门活计,先借用一下你爷爷的东西。”老赵倚在沙发上,悠然自得地抽着烟,丝毫不应是老前辈应有的样子。
他那流氓的秉气简直不弱于李陌一半分。
“你想要什么”李陌一问道。
“就是十根蜡烛,三十六枚铜币,还有黄纸和铅笔作护身符用,还有你爷爷那木头方子。”赵老头挠了挠头,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问他:“你家是不是有那种老酒缸”
李陌一皱起眉头,心说那老人是怎么知道的
事实上,在他爷爷的床底下,放着一打旧酒坛,大约有可乐瓶那么高,都是小瓶子,上面盖着一块红布,里面空无一物。
“那可是好东西。记得给我拿一个。”赵老头说。
……
……
李陌一在屋子里翻找着赵老爷子要的东西
十分钟后,他按照老赵的吩咐把这些东西都收拾好了。用一个大布袋子装着的。
正在他准备拎着大袋子出门的时候,赵老爷子从房间外走了进去。默不作声。他扫视了一番屋子里的东西,一眼就看见了李陌一床头柜上的古书,眼神一睁。
“哟,对了,你爷爷留下的那几本古书,也给我装上,我这几天有时间要好好研究研究。”说着,赵老爷子已经走到古书前,随意翻看起来。
埋头翻找东西的李陌一见到这一幕,当时就急了,“你要那古书干什么?都这么旧了还是留给我吧。”
“旧是旧了点,不过这些都是你爷爷生前最宝贝的东西。你爷爷这天底下独一个的洗灵魁没了,劫灵派那些小辈又风头强盛,我们这些同门中人也得跟上啊,你这样子,咋看咋不成器,振兴洗灵派的使命我还是先靠我自己吧,或许还能…”赵老爷子说着,叹了口气,“放心,你爷爷的这些书我就看几天,等你回来了我会还你的。”
李陌一没有再说话,心想那赵老爷子没有玉坠,也发现不了什么秘密,而且他这次正好要去别处办事,借他几天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
古书是来往聊斋世界的大门,李陌一在第一次穿越回来之后就知道了。
他的一天被分为两部分,进入聊斋世界中的那几个小时似乎被拉长了,成了整整一天。
聊斋世界中邪窜妖怪众多,用来提升见闻,增长自身心里水平最好不过。
……
……
这样想着,李陌一跟赵老爷子一起下楼,那赵老人嘴里还不停地说着:“我今天让师侄刘大义带你去做的事,你可不能掉链子,我这张老脸不能让你丢啊。”
嘿,那赵老头的嘴真臭。为什么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打击李陌一呢!
“还有啊,记得别说自己是洗灵人,外人对我们这行当人都称全士,全是全能的意思。”赵老爷子临走前嘱咐说。
……
……
或许是因为古书没了,李陌一一反常态的没回嘴,心情有些低落,直到和赵老爷子分散也只是说了声拜拜。
说实话,那时候李陌一背着背包的样子坐车。谁知道,他带着李陌一一路步行向南方而去。
三天后,他们走到一条河边上,在路上,他们几乎没有说几句话,这个什么刘全士,年纪看起来差不多三十出头的样子,脾气跟年轻人一样倔强,只是不停地走着,像是急着投胎一样。不过,那天午休时李陌一也问过那刘全士,他想要带他去办什么事。
刘大义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很简单的回答了他的话,邪事。
到底什么邪事,刘大义的性子很是沉稳少言,说等他到了那个地方看明白了再说。
沿着河边东南方向,走在乡村的路上,一口气又走了能有三天,这时,李陌一都有些不知所措了,鞋底磨出了水泡,腿也肿了起来,仿佛回到了从前的日子,可以说,打从他出生起,还没有受过这份罪。
李陌一不知道那天是走的第几天了,但他们终于在不知道什么地方的河边停了下来。
……
……
泊山村三王河渡口。
虽然如今已经是现代社会,但仍然有人烟稀少交通不利的地方。
泊山村靠河吃河,村里的人要么打渔,要么做摆渡人,总之,这里人烟稀少交通不利,村里人几乎都靠着这条河求生计。
那地方,河流湍急,河上没有桥。所有的乘客、货物和物流都由船只运送。村里大多年轻壮力有自己的船,主要是用来摆渡的。
这是农历八月初一的一个炎热中午,没有客人。众多摆渡人把他们的船停在渡船附近的一个缓水区。
在河岸上,一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儿来到了渡船不远处。“长福伯!长福伯!”
那小老头儿在喊谁呢摆渡人,众所周知,跑船的有很多禁忌,泊山村这里的人们习惯喊摆渡人为长福伯。
“长福”谐音“涨浮”,历代摆渡人半辈子都在那条小船上,见得最多的就是水面的涨涨降降,经历最多的就是在船上浮浮沉沉,那是他们的生活。
在泊山村,客人叫撑篙人为“长福伯”,是图个吉利,摆渡人也觉得了尊重,这叫法就流传了下来,客人喜欢坐在船上交好运,而不是碰上坏事。
李陌一看了看刚刚喊长福伯的那老头,身材很矮小,大概一米五左右的样子。
河面上两边摆渡人有很多,“长福伯们”看见来了一个业务,一个个都急匆匆的向那老人划船过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