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一行当的现实并不是,年龄越大就越厉害,或者背的殊语越多就越强大。
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古时的降妖人一定比今天降妖人的强。
举一个例子。
三百年前,那时的洗灵魁一定比爷爷在巷子的拐角处,向他挥手,仿佛在宣告他们的革命友谊。
“你不妨去看看……”易仙试探着问他,有点急切的表情:“你不要以为我是让你赚银子才去的,陈傲那小子跟你的关系我也不是不知道,可是这件事……”
“进来。”李陌一叹了口气,在巷口向张立德招了招手,礼貌地笑着说:“张伯,进来坐吧。”
屋子里的木窗都关上了,挂着的黄纸人像往常一样被放在两边。看着有点渗人。
当然,认为渗人的不是李陌一,毕竟他都看习惯了。
“怎么我刚进来就觉得阴森森的……”易仙战战兢兢走进里屋,尴尬地笑了,想以此掩盖自己害怕的真相。
“坐。”李陌一指着屋子中央的木桌,示意他们在那儿等着。
说着,李陌一走到一旁,拿出那壶还没喝完的茶,直接倒了两杯出来。
隔夜茶。
张立德没有注意到李陌一的小手势,而是礼貌地对他拱了拱拳,表示感谢,举起杯子,把它全部喝了,喝完也叹了口气:“好茶,味道很特别。”
“李兄……”易仙可怜地看着李陌一,却看到他朗心如铁,这小子还是硬着头皮喝下了茶。
易仙这小子尽给他找麻烦,得小小捉弄他一番。
“这是个麻烦事儿。”张立德首先张开嘴,摇了摇头。“我们大老爷的事儿还没处理妥当,又来了新篓子。易仙说你不肯帮忙,今天一早就来找我了,上次我家老爷的事后,我们南宫家就支离破碎了,一群下人都说自己对南宫家功劳大,吵吵着要分家产走人,我知道那晚他们是听见了什么风声,不敢待在南宫家了,想最好捞一笔回老家的养老金,这几天分发工银实在烦人的很,正好出来透透风。”
李陌一没有打断他,只是静静地听着。
“陈傲死了你不管很正常,但那人窜万一发了怒,还要害其他人可咋办。”易仙突然插了一嘴。
李陌一挠挠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跟易仙小道一起去问过了,昨天晚上,陈傲和他的几个朋友都做了恶梦。”张立德说。
“他们做了同一个噩梦,”易仙说。“他们在永山上,看到一个女人,一个穿白衣浑身黑焦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