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天早上,易仙还没睡醒,只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飞了起来。
那种感觉就跟成仙了似的。
“咚!!!”
伴随着一阵剧痛,易仙睁开了眼睛。
“李陌一!!你干嘛呢!!!”易仙猛地从地板上跳了起来,恶狠狠的瞪着李陌一:“大清早的就把我摔在地板上?!我招你了啊?!”
李陌一一抬眉,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你赶紧收拾好行李,师傅我有点饿了,买点吃的就赶路去苏州一趟。”
易仙瞪了李陌一一会,本来还想抱怨几句,但转念一想,昨晚上还是靠李陌一才赚了这么多,不管怎么说李陌一现在也能算是他师父了啊。
“你真狠。”易仙叹了口气,忽然想到了一点,急忙问说:“刚才你咋不叫我起来呢?非得给我玩摔跤啊?”
“那不是叫了几声你都没醒么,谁叫你睡得跟个猪似的,晚上呼噜还他娘娘的震天响~~”李陌一摊了摊手,表示这事跟他没多大关系,主要问题,还是在于他。
……
……
安丘镇是商贸必经之路,水运交通发达,临近的水上来往船只颇多。
等易仙收拾好了行李,李陌一就领着他搭上了去往苏州的客船。
……
船上,两人谁也没搭理谁。
李陌一独自一人站在船上受风,眼神发直,静静站在那里就开始思考人生了。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也忒多了吧,都有点感觉脑子不够用了。
一件件回溯……
……
……
船沿着运河一路南下,一路上波澜不惊,处处美不胜收。
让李陌一不禁抛开琐事不快,诗意大发地吟说:“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好诗,李兄不愧是读了书的书生,这诗可真绝了!”易仙鼓掌喝彩说。
李陌一给他气笑了,真是个无知的小子……
正想告诉他这是唐朝张继的名诗时。
“呵~~”
旁边一艘快船里却传出一声轻笑。
一个女孩娇脆的声音说:“小姐,你说好笑不好笑,有两个人真奇怪,一个顶着牛头却长了张马嘴,另一个了起来,大声喝说:“都给我闭嘴!”
刹那间,刚才还沸水般嘈杂的声音全部都消失了,只剩下李陌一的吼声在大厅中来回震荡。
李陌一怒火中烧,大吼说:“二房小妾生的儿子就不是儿子了吗?照律上哪一条规定庶出子不能跟嫡出子平分家产了?在座的大人们有几个没纳妾,没有庶出子女的?既然生了养了他们,就要给他们公平的机会,否则你们就不要娶那么多女人回家,生一大窝子女却不养不教,算个什么东西!”
这种场合,出席者都是徐姓宗族中的头面人物,家中富庶的男人纳妾成风,几乎人人有份,给李陌一一阵骂过之后大家一时都哑口无言。
李陌一继续大声说:“一群大人们加起来好几千岁了,居然一起欺负徐无志这个刚过十八岁的孩子,你们不觉得害臊我都替你们脸红!分不分家这是徐山、徐无志兄弟之间的事,该怎么分,宋府长自会公平处理,分家之后徐无志就算败光家产也与你们无关,你们至多也就是个见证,有什么权力在这里唧唧歪歪?”
顿了顿,李陌一继续说:“是不是收了谁的好处,想趁乱捞点油水或者讨好谁啊?告诉你们,别做梦了,安丘镇乃公道之地,谁敢胡作非为难为徐无志小兄弟的,都自己个儿好好想清楚了!若敢在此造次,我侍卫李陌一第一个办他!”
“呀,这李陌一是什么人啊,怎么一个小侍卫敢这么狂啊……他怎么当上侍卫的?”很多人这时候都齐齐注意到了李陌一,惊呼四起议论纷纷,大厅中登时嘈杂起来。
宋大人喝说:“坐下,李陌一,不得威胁大家,本官自有公断!”
李陌一乘机下了台,他朗朗说:“是,宋大人,我只是气不过他们当众欺负一个徐无志而已。”李陌一目光冷冷地扫了过去,所到之处众皆凛然垂头,无人敢与其对视。
徐无志站了起来,感激地说:“多谢李大哥替我说话,我相信宋大人以及在座的族中长辈会给我个公道,其实分家的事爹爹在世的时候已经准允了的,正是因为这个恶嫂子急不可耐地毒害了爹爹……”
“不要再提那毒妇,都怪我整日外出做生意,没有好好管教……”徐山一脸悲愤懊悔,他真是哑子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心中却也有一丝庆幸,因为若非真相被揭露,恐怕接下来要被毒亡的就是他了。
这件事在此刻提起,也让那些个族中长辈们低下了头,怎么说都是徐山的媳妇为了奸情和财产把公公给毒害了,徐山自然有很大的责任。
在这种场合最怕没人替自己说话,李陌一开了个头,徐无志自己也不是善荏儿,趁机把这事一提,于是一切事情便扭转过来。
分家产一事终于进入正轨,徐雄的地契、店铺以及各种动产不动产都摆上了台面,不算不知道,徐家还真算个大户,难怪说起分家产会有这么多人跑来凑热闹。
现银和在银庄存的银子是比较容易分的,房地契及金银首饰什么的就比较难估价了,有时为给一幅字画定价都要讨论半天。
这时候,徐无志做出了一个令李陌一都大吃一惊的决定,起来环顾四周,抱了抱拳说:“各位大人,各位同宗长辈叔伯兄弟,大哥,我打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