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月无纠结的面色,冰蓝双尾蛛以为他不满意,忍不住叹了一声,声音低了一些,有些委屈:“我知道你更喜欢我戴着兔耳朵跳舞给你看,可是我织不出毛茸茸的兔耳朵。”
月无微怔:“我没有想看你戴兔耳。”
冰蓝双尾蛛又叹了一声:“不想看我戴兔耳,那你就是想给我编小辫子然后往我头上别小夹子了,可是我这里也没有那些彩色的小夹子呀,我最多能织一个蝴蝶结。”
月无心里有些酸,他声音微微有些沉:“我也不想给你编小辫子别小夹子,我的审美有些差,那些都不太好看的。”
长久的沉默后,双尾蛛小声的问他:“那你是...不喜欢我了吗?”
看着蜘蛛小心翼翼的模样,月无的眼眶突然有些酸,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低声说道:“以前有多喜欢你,现在就有多喜欢你。”
双尾蛛钻进他怀里便不说话了,月无伸手搂住了他,轻轻的抚摸那一头长长的发丝。
一声带着些许惆怅的叹息响起,“头发都这么长了啊,不是很讨厌养长发吗?”
双尾蛛的声音轻轻的:“你不是很喜欢给我扎小辫子吗?”
月无摸着双尾蛛的脑袋,好半晌才轻声说道:“我以为你真的恨我。”
双尾蛛搂住月无的脖子,一双眸子水盈盈的:“我确实恨你,你不该送走我的。”
“不送走你怎么办,你那时才刚长大。”
月无环住他的腰,整理了一下思绪,说起了这些年的经历:“那时候我的基因序列已经开始变异,联邦的军队已经盯上我,你才刚长大,我不能带着你一起冒险。”
那时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参与围剿的军虫是一只厉害的藤虫,基本上所有的异虫都死在了他的毒液里,最终存活下来的异虫只剩下他和一只桑古虫。
逃生之前他将随手捡来的小蜘蛛托付给自己的好友,随即就和桑古虫逃亡到钩沉暗星,那时候他的基因已经完全异化,实力暴涨的同时也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在异变之前他就是一只等级非常高的虫族,这次基因的变异让他一脚迈入准王虫的行列。
月无的天赋是寄生,这种阴暗而可怕的天赋让他具有极强的感知力,在成为准王虫的数年后,他突然察觉到虚无之中存在着一种奇怪的力量暗暗侵蚀着他。
那种力量非常隐秘、非常可怕,他凭借寄生天赋带给他的强大感知力去感知那股力量的来源,感知力顺着黑暗的来源一路向前时,黑暗的天空突然睁开了一只遮天蔽日的血红巨眼。
那时一种无法形容的震撼和绝望,那种强悍诡秘的存在,似乎头顶的天空就是这个存在的眼睛,所有的命运都被这个存在掌控。
天空上那只血红巨眼的竖瞳锁定了他,荒诞、阴森、邪恶、绝望,种种负面可怕的阴暗情绪将他淹没,一阵剧痛袭来,月无及时切断了感知力,但是双眼已经受到了无法挽回的伤害。
仅仅那么短的一瞬间,一种可怕阴暗的力量已经侵入他的左眼,让左眼变得可怖而阴森,以往剔透的红色眼珠爬满了狰狞的黑暗纹路,他不得不寻找解决的办法。
微凉的手指轻抚着戴着眼罩的左眼,双尾蛛的眼眸里都是满满的心疼,“那后来是怎么解决的?”
月无:“你知道七星联邦的褚燃上将吗?”
躲在茧里听墙角的蓝泽立即竖起了耳朵。
双尾蛛:“赫赫有名的褚燃,谁会不知道呢。”
月无指指那枚银色的眼罩:“这个眼罩原本是一个银质的水杯,从材质上讲它一点都不特殊,但这个水杯一直被褚燃视若珍宝,我冒着极大的危险偷走了它。”
冰蓝双尾蛛看向那个银质的眼罩,眼罩上面布满了诡异颓靡的花纹,透着邪恶幽暗的气息,“这个水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月无抱着双尾蛛,一字一顿的说道:“这个水杯是蓝使的。”
“蓝使,传说中最强大的的光明神蝶?”
茧中的蓝泽已经聚集会神的听着,一听到光明神蝶不禁一愣。
茧外面,月无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以前也以为这是一个传说,那那个水杯让我明白,蓝使或许是真实存在过的虫族,这个世界上唯一一只能驱走黑暗的光明神蝶,代表虫族最巅峰的力量。”
“被蓝使眷顾过的物品都浸染着光明的气息,让黑暗不敢靠近,在逃往钩沉之前,我终于得到了那个杯子,将它做成了一只眼罩,可惜那上面的光明气息残留不多,只能遏制我眼里的侵蚀力量。”
月无顿了一下,再开口时语速忽然变快了:“但是我最近得到了一块充满了光明气息的神石,这块石头在久远之前肯定被传说中的蓝使眷顾过,那是很大一块石头,我给以把它拆成两张石床,一张石床给蓝星,一张石床给我们,你愿意和我睡在一张床上吗?”
冰蓝双尾蛛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他眨着亮晶晶的眸子问道:“这是邀请吗?”
月无点点头。
黑暗中,冰蓝双尾蛛的耳朵红了,他坐在月无腿上,抓着月无的手缓缓探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柔软的白色长风衣中,月无的手摸到了冰凉滑腻的肌肤。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气息不稳的问道:“你里面什么也没穿?”
冰蓝双尾蛛摇摇头,非常小声的说道:“是打算穿小裙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