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无奈之下,齐光帝终于想到了一个歪招,那就是主动跟草原部落合作。
他也知道此举是在与虎谋皮,可他顾不了那么多,为了皇帝这个位子,他已经付出了大半生的心血,他绝对不要成为大齐国的亡国之君。
更何况,草原部落的大汗乌图蛮,在之前已经迎娶了大齐国的公主,他们也称得上是亲戚,在签订和平条约时,还白拿了大齐国那么多好处,应该不会跟新日教合作来背叛他。
他算盘珠子播的响,不顾朝廷重臣的连番反对,派了亲信去草原部落传达结盟的消息。
草原部落的大汗,如今三十多岁的乌图蛮,听使臣战战兢兢的汇报完之后哈哈大笑,说这个提议他应下了,这就派兵去支援齐光帝。
使臣松了一口气,带着草原部落膘肥马壮的五万兵马,与他一同回去关内道。
没过多久,朝廷的兵马之中就混入了草原部落的勇士,将新日教打的落花流水。
这次战役的情况,立刻传遍了大江南北。
一下子点燃了百姓心中的怒火,在他们看来,齐光帝的举动,相当于叛国。
若说他们之前还对朝廷恨铁不成钢,却依旧保有忠心,但是此刻,他们恨不得新日教立刻推翻大齐国,免得给黎民百姓丢人现眼。
要知道,草原部落跟大齐国乃是世仇,光是西北军中,死在草原部落勇士手上的就不知凡几。
更别说,对方连年的进犯,让百姓们苦不堪言。
偏偏朝廷明知如此,还选择跟草原部落合作,彻底寒了黎明百姓和满朝文武的心。
齐光帝这时候就算后悔,也为时晚矣,只能安慰自己,至少朝廷站在压制住了新日教的兵马,等战局平复之后,他还可以努力扭转自己在黎明百信心中的形象。
而情势仿佛真的如他所想的一般,在逐渐好转,新日教已经被打压的狼狈逃窜。
他一鼓作气,又接纳了大汗乌图蛮送来的十万兵马,将其派去了山南道,期望这些兵马能彻底打垮新日教。
可惜的是,草原部落就是野蛮的群狼,桀骜不驯,他们在帮朝廷打了半年仗后,收复了大半失地后,终于露出了尖利的獠牙。
那些兵马,不但没有继续狠扑新日教,反而掉头去攻打京城。
京城的兵马早就被齐光帝派去了战场前线,现在只剩下零星的几千御林军,根本不是草原部落的对手,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功夫,草原部落就彻底攻占了京城,血洗了皇宫。
延续两百多年的大齐国,终于灭国了!
举国哀痛,百姓将亡国之君齐光帝骂了个半死,恨不得将其挖出来鞭尸才好解气。
如今大齐国北部被草原部落占据,乌图蛮亲自率兵南下,占据京城,还在皇族的尸骨上,宣布建立了狼狄国。
这下子,新日教,乃至于其他起义军,要对付的就是这个新建立起来的狼狄国。
而狼狄国新君乌图蛮,反其道而行之,将自己的兵马全部收拢回来,看样子是要吃透大齐国北部,笑看其他势力内斗,待他们虚弱之时,再坐享渔翁之利。
大齐国南部的几大势力,都清楚他的打算,但是他们就像是当初的王爷一样,不可能坐下来谈判达成合作,只能钻进这个明显的陷阱,先征服其他势力,再跟狼狄国对抗。
不久后,山南道的谢星河,率先自立为帝,称国号为秦,发展壮大自己的势力。
而河南道那边,章元正也自立为帝,称国号为周,蚕食周边的势力,以图发展壮大。
其他各地也纷纷响应,在大齐国灭国之后,诸多小国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
就连淮南道,都突然冒出来了三个皇帝,和三个国家,都是淮南道东部的势力,扬州城内的施立群便是其中之一。
与之相对的淮南道西部,是祁钟钰等人占据的地盘,祁钟钰的心腹正在就此事发表意见。
吕彦卿提议要紧跟潮流,也推选出一位储君,而姜行伍却摇头说不妥,应该先发展壮大起来,然后再称帝建国。
二人难得意见相左,且都是顶尖大佬,其他人低下头去不敢出声。
最后,吕彦卿和姜行伍不得不将实现落在祁钟钰身上,祁钟钰却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道:“五哥,九弟,谭浩然的死因,查的怎么样了?”
吕彦卿:……
姜行伍:……
一众心腹:……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火烧眉毛了,为什么祁钟钰还在纠结一个死人的死因?!
吕彦卿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被她的问题给噎死。
倒是姜行伍皱了皱眉,道:“七弟,虽然现在不是说这事儿的时候。不过我还是告诉你吧,前些日子,我派去山南道调查的人终于有了回信,说谭浩然去世那几天,的确身体不适,被左护法谢星河相邀去一处隐蔽的避暑山庄休憩。”
“因为此事不宜声张,所以除了谢星河及其心腹之外,其他教众都不知此事,只以为谭浩然跟往常一样闭门谢客,思索对策。直到谭浩然身边的侍女推门进去,看到了谭浩然的尸体,教众才意识到谭浩然去世了。谢星河悲痛之下,找来了大夫和仵作,诊断出谭浩然是急症去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