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太猛了,导致五脏六腑都跟着剧烈震动了起来,他咳嗽得满脸通红,最后竟是咳出了一口血来。
宫人一见就急了,“小主,别怕,我这就去为您请太医去。”
魏贵人一把拦住了他,“不必了,那群拜高踩低的东西,我命数无多,他们躲还躲不及呢,又怎会用心为我医治?”
“娘娘,那......”宫人说着说着眼角就红了。
“我没事,我这是高兴的。”说罢,他低头摸着他那干瘪的肚子,像是丢了魂一样地喃喃道:“孩子,我马上就能为你报仇雪恨了,你也很高兴吧,啊,是不是?”
听得那小宫人脊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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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马场。
张寒骑着马小跑了一会儿,有点儿纳闷,按说皇后他们应该已经在自己坐的马身上动了手脚了呀,为什么这马,还是没有什么异样呢?
难道是运动量太低,要策马奔腾才管用吗?
“皇上”张寒喊道,“你带臣妾去外面骑马打猎吧。”
皇家马场的外面,就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出去之后,有的是空间让这妈撒丫子狂奔,到了那个时候,皇后他们的奸计就必然能够得逞了,张寒想。
“哎,那可不成。”宋扬本来负手而立,静静地注视着张寒骑马的样子,简直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变成一个照相机,将张寒英姿飒爽的每一幕都拍摄,记录下来。
听了张寒这话,宋扬竟是一个闪身,直接挡在了张寒的前方。
“纡——”张寒连忙收紧缰绳,伴着萧萧马鸣,这才稳稳停下,没有撞在宋扬身上。
张寒侧身下马,有点儿不甘,“为什么不让我去外面草原上玩呀?”
兢兢业业的扁桃体当然注意到了这一幕,张寒竟然从小马身上跳了下来!
唉!扁桃体一拍大腿叹息道,就差那一一点点儿,香妃若是在那小马马背上多停留一会儿,他们的计划估计就已经得手了!
也是,香妃起得好好的,皇上干嘛非把他拦下来。
扁桃体愤愤地把这一消息写在了纸上,刚刚给魏贵人送信的鸽子早已飞了回来,扁桃体拍拍那鸽子,小鸽子很勤快地又飞回去送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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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贵人躺在床上,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宫人,急切地问道,“怎么样,是不是事成了?香妃已经流产了吗?”
宫人一看,情况似乎不大对,之前明明很顺利的进展,这会儿看起来,似乎是要有一个反转,他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家主子说,只好把纸条举到了魏贵人眼前,请他们小主自己过目。
魏贵人的瞳孔剧烈地晃动了两下,眼睛里的血丝都紧跟着抽搐了两下,“怎么,怎么会这样!”
皇上把香妃拦下来了,难道是皇上发现异样了?皇上是不是一下子就能猜到是自己干的?皇上是不是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一个嚣张善妒的人?那自己孩子的冤屈,还怎么洗刷!
魏贵人越想越乱,越想越慌,终于,“哇!”地喷了一大口血出来。眼珠外翻,直接昏迷了过去。
小宫人这次也不顾魏贵人拦着了,慌里慌张地就派人请太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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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场上。
宋扬的嘴角轻轻地勾起了一抹笑意,“让你去草原上玩也不是不可以,只有一个条件,你得答应我。”
张寒一笑,“别说一个条件了,就是一百个条件,我都答应你,你说吧,什么条件?”
宋扬:“很简单,你跟我骑同一匹马,否则,我不放心。”
张寒登时就愣住了,一时白皙的小脸上爬了两朵绯红的火烧云,几个念头飞速地在他的大脑中运转着。
跟宋扬骑一匹马,那自己苦心经营的打胎计划,不久全泡汤了?
小马体型小,他俩一起的话,绝对不可能骑那匹小马。必然是骑那皮大马,而皇后他们,又觉得不可能大胆到敢害皇上的程度。
见他没有反应,宋扬还以为张寒是不好意思跟自己骑一匹妈呢,宋扬微微一笑,二话不说就把张寒拦腰抱起,阔步朝着大马走去。
张寒连忙挣扎,“哎,干嘛呀,干嘛呀,我还没答应跟你骑一匹马呢,唔......”
张寒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的唇,被宋扬紧紧地堵上了。
宋扬不由分说,就把张寒送到了马上,张寒还想着下去呢,奈何这大马的马背将近有一人高,张寒恐高,往下一看腿都软了,想下都下不去了。
宋扬结实的大腿稍一用力,一个翻身就轻轻松松得到了马背上,双手从后面穿过张寒,拉住了马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