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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茂不开口还好,这么一说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闫从文对他怒目而视,赵祯倒是找了个台阶下台,他慌忙给陈琳使了个眼色。
陈琳意领神会,走过去说道:“闫少卿,祭文还是让奴婢来念吧。”
谁知道闫从文如获至宝一般慌忙缩回了手:“那怎么行,此等大事,陛下亲命与我,我自然是要念完的。”
下面群臣不乐意了,登时嗡嗡之声大作。
“好了好了,你这祭文太长了。”
“就是,让陈总管念几句就行了。”
“你这哪是祭文,分明就是著书嘛。”
闫从文不乐意了:“诸位同僚,这怎么能算是长了,我这念了还没一半呢。”
还没一半?赵祯都听不下去了:“行了行了,闫少卿,把祭文给陈琳吧。”
“陛下,这、这还是让臣来念吧,臣念得快一些,很快就好。”闫从文急了。
遇到了好说话的皇帝,赵祯只是叹了口气:“好吧,大伙儿都等着呢,你继续。”
闫从文又开始了,他只是语速稍微快了些,念起来还是没完没了。下面群臣又怒了,赵祯实在站的腰酸背痛,居然招呼也不打,就先走了。
皇帝下去休息去了,可这些臣子不敢啊。他们只能忍受着折磨,站在那儿听闫从文又长又臭的在那儿念词。
众人忍不住了,张茂恨恨的回头看了眼众人,群臣交头接耳面露怒色。石小凡笑嘻嘻的冲张茂笑了笑,然后指了指脚下。
大概是实在受不了了,鬼使神差的,张茂捡起地上一块石子,照着闫从文的后脑勺扔了过去。
这种恶作剧,石小凡从三岁就学会了。张茂这些自诩清流的家伙们何曾如此胡闹过,一看他就是菜鸟。
因为张茂扔出去第一颗石子的时候,他若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即便是闫从文回头也只是怀疑他,而发现不了他。
偏偏这位张茂张御史,扔出去一个石子,不偏不倚的正中闫从文的后脑勺,然后他又低头去寻找地上的第二颗石子。这个时候闫从文回头一看,登时大怒。
“张茂,我就知道是你。你、你、你一个御史,竟然干这种事,你成何体统!”
张茂:“我……”
可怜的张茂,他现在弯腰捡起一个石子,是扔了也不是,拿在手里也不是。
天可怜见,这曾经的朝堂是多么的庄严肃穆。这可是整个王朝的权力中心啊,文官们自诩清流,个个都是道貌岸然,一幅正气浩荡的姿态。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朝堂慢慢的变了味,以前的严肃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有些散漫、有些随意,甚至是有些滑稽。
怎么说呢,就拿上朝来说。现在百官们都比较随意起来,甚至于,像是吕夷简之流,都不再端着个架子。
而改变这一切的,都是因为一个叫石小凡的败家子。潜移默化中,他把一个庄严肃穆的朝堂,搞得是乌烟瘴气鸡飞狗跳。
就连赵祯自己,也在无形之中深受着石小凡的影响。比如说这个时候,换作以前,赵祯再千不甘万不愿,心中再恼怒,他也会站在这里耐心听闫从文念完。
而现在,他居然听到中途退场了。这原本一个很隆重的政治事件,搞得有些胡闹了。
最喜欢胡闹的人,当然是非石小凡莫属。闫从文怒目而视,张茂做贼心虚。
这个时候,煽风点火石小凡最是拿手了:“张茂,你不是说要想打闫少卿一顿么,扔石头算什么本事,上!”
被摆了一道的张茂有苦难言:“我……我没有……”
“我知道你没有,你气不过闫少卿在上面念祭词。你嫉妒,本来是你想上去念的,所以你就拿起石头打闫少卿的后脑勺。”
张茂大怒,恨恨的看着石小凡:“你,你胡说八道,明明就是你。”
“闫少卿,张御史说要打你,他疯啦。”
陈琳默默走过去,将闫从文手里祭词拿了过来。闫从文本就怒不可遏,只见他怪叫一声,冲着张茂扑了过去。
滑稽的一幕上演了,闫从文和张茂撕扯在一起,群臣纷纷上前劝着架。而陈琳,在李世民的墓碑前匆匆念着祭词。
石小凡哈哈大笑,乐不可支:“打,打他,使劲打!”
周边侍卫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该上前拉架好,还是站在一边观望好。
只有石小凡最兴奋,他几乎是笑弯了腰。直到一名小太监走到他身后,板着脸道:“驸马爷,陛下有请。”
“完了完了完了,挨骂了,挨骂去咯。”石小凡匆匆忙忙,去了赵祯大营。
昭陵旁边,是临时搭建的金帐。门口一队侍卫把守,石小凡刚进去,赵祯背着手冷着脸怒道:“你干的好事!”
石小凡一脸无辜的样子:“陛下,臣不出此下策,咱们怎么能拖得开身呢。走吧,咱们去北面祭坛那边瞅瞅。”
昭陵祭坛东西两庑房内置有六匹石刻骏马浮雕像,即著名的“昭陵六骏”。每边三具,皆背靠后檐墙而立。据记载,原石在每块上角有欧阳询书太宗自撰的马赞诗,随后另有殷仲容隶书刻于座上。
原来石小凡和赵祯是故意的,他们要想找寻宝藏,赵祯想掩人耳目不让群臣知道。
那篇又臭又长的祭词是赵祯授意的,而太常寺少卿闫从文又是个酸儒,他还以为是皇帝重用他。于是连夜挥毫泼墨,洋洋洒洒的写了几万字的祭文。
赵祯只是让石小凡想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