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怎么就逮不到一条大鱼呢?”
“没想到陈师傅运气这么好,竟然抓到一只坛子大的鱿鱼,那只鱿鱼没准有十斤,我们不可能比得过了。”
“瞎说个屁,你比不过不代表别人不行,再找找没准我们也能抓到一只十斤重的海鱼,更何况小辉说得没错,也不知道船长游到哪去了,他下海游了这么久应该也捕到了好东西。”一个船员跟大家说道。
项阳其实早就上岸了但没从这边上岸,这次项阳下水不冒头的时间有些长,要是从原地方上岸有些不好跟人解释,项阳干脆从别的地方上岸到时候要是有人问就能借口说是游到了别的地方。
“时间差不多了。”徐放看了看手腕,“现在差不多可以过来称重量了。”
一群船员朝着徐放围拢过来。
陈庆生笑了笑,露出一口的白牙,“老徐,先帮我称一称。”
徐放将那只鱿鱼过秤后笑眯眯道:“九斤二两,还有没有要称秤的?”
没有人动。
“都过来称一下嘛,虽然这第一名肯定是我了,但你们还能争个第二啊!”陈庆生笑道。
所有人都翻白眼。赌海货比的就是第一名,第一名能够获得所有人的赌资,第二名连根毛都没有,争个毛啊!
“都没人过秤吗?那我这奖金可就给老陈了。”徐放掏出一沓十元纸币道。
“哼,要是比谁抓的海货最值钱,这次赢的肯定是我。”一个船员不服气道。他网兜里有只大龙虾,目测有两斤重。
“这把比的是谁捕获的海鲜重量重,你要是想再比一把我陪你对赌。”陈庆生咧嘴笑道。
陈庆生此话一出立即就有不少船员跃跃欲试。在一众船员看来,他们捕获到的海货都比陈庆生捕获到的那只鱿鱼要值钱。
没办法,如果是墨鱼的话晒干了可能还能卖点钱,鱿鱼这种生物在海边就真的是垃圾一般的存在,遍布整个沙滩渔民看到都不一定会弯腰去捡的那种。
“下把比什么下把再说,这把就先说这把的事。”徐放晃了晃手里的那沓十元纸币,“你们要没别的意见,那这钱可就归老陈了。”
“等一下。”项辉喊道:“不是还有几分钟么?我二哥都没到,急什么?”
徐放跟陈庆生相视一笑都心知肚明船长怕是在海里啥都没捞到,这时候怕是面子放不下,已经灰溜溜跑回家去了。
“小辉,你别说话。”项晨拉了项辉胳膊一把。
“咋了?”项辉不明所以。
项晨看着项辉,“你要是什么海货都没抓到,你会不跑回家去?”
“好了。”徐放赶紧打断这两兄弟的谈话。
项阳是船长,船长的威信如何对整搜船的人都影响巨大。
在海上遇到紧急情况时因为船长威信不够船员对船长的命令产生犹豫而导致严重后果的事从来就不是少数,影响船长威信的言论哪怕下了船也不能够说。
“船长接到大副的电话临时有事,这场赌海货船长不参加了。”徐放帮项阳撒了个谎道。
“是吗?”项辉狐疑指了指徐放身后的沙滩,“那那是谁?”
徐放回头一看,恰好看到提着个大号水桶姗姗来迟的项阳。
“额,看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船长处理完后又来了。”徐放立即道。
“处理完?赶海呢,我能有什么重要的事?”项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船员们见项阳的反应后都一愣,紧跟着就都笑疯了。
“二哥,你选的这个裁判不公平,他想趁你没来就结束比赛。”项辉更是大声喊道。
项阳乐了,开玩笑道:“好你个徐师傅,我说你怎么在我下海时候严词警告说不能收买裁判,原来是早就被人收买了啊!”
徐放顿时郁闷了,没想到弄巧成拙,最后项阳竟然真来了。
“是,是,是,我被收买了,不过我被收不收买没关系,大伙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人家这次可是捕获了一只九斤多的大鱿鱼,船长,你的收获呢?”徐放问道。
项阳还没开口,方友群就串到了项阳身边,“阳哥,我看看你的收获。”
说着,方友群就伸长脖子朝着项阳的桶子里看去。
“嘶!”
这一看,方友群就只剩下了倒吸凉气的声音。
“你嘶个鬼啊?有什么你倒是说啊,我来看看。”项辉上前一把推开方友群后自己伸脖子朝桶里看去。
“嘶!”
项辉顿时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们到底看到什么了?”这下所有人都坐不住了,“怎么都往那桶里看一眼就一副见了鬼的表情?难不成那桶里装着条美人鱼?”
“没那么夸张,就一条二十斤左右的老鼠斑。”项阳笑道。
“噗!”
一个正喝水的家伙嘴里那点水喷得到处都是,喷完后还剧烈咳嗽起来。
周围几个被口水喷湿的船员却眼睛瞪得滚圆,呆若木鸡好像被喷湿的不是他们一般半点反应都没有。
项阳无语看着大家震惊的表情,“不就一条老鼠斑吗?我们连更贵的河豚都网到过,一条老鼠斑不至于吧?”
“这能一样吗?”陈庆生当了一辈子的船员,感觉自己都风中凌乱了,“河豚那是拖网网到的,这老鼠斑你是下海徒手抓到的?”
“搁浅在水坑内,我上去一巴掌扇晕后就逮回来了。”项阳笑道。
众人围着那个水桶都风中凌乱了,搁浅在水坑内的老鼠斑,他们怎么就没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