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波对谭小飞肃然起敬,“他妈的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也流氓啊。”
“你不流氓?”谭小飞说,“你硬什么?”
“说得跟你没硬一样。”张晓波小声嘀咕,谭小飞听得清楚,故意反问,“你在说什么?”
谭小飞压住他,“你要名分?那。”
张晓波僵住了,他被谭小飞压得喘不过气,在底下静静地瞧了他半天。
“行啊,我不和你闹。”张晓波就这样不推他了,他偏过头,将后颈上的腺体凑到谭小飞的面前,“你伺候吧。”的占有欲和控制欲是天生的,腺体是他们的最敏感和禁忌的部位,谁都不能碰。o如果被人标记就像是一种记号。因为之间是相生相克的——明明是同一类人,可是本能里他们谁都无法容忍自己驯服于同类,所以l标记,就像把禁忌的爱情刻在身体里,放在阳光下一样。
谭小飞突然出声叫他的名字,从喉头里挤出来的名字,张晓波。
张晓波下意识地一颤,然而他闭着眼睛,置气般地不同他说话,两人呼吸的声音愈发紧促。
他看似乖顺地低着头,后颈上的腺体彻底就呈在谭小飞面前。谭小飞视线落在上面,喉结紧跟着耸动了一下,那一刻的呼吸几乎是停滞的,他的手在张晓波的锁骨上摩挲着,方寸之上就是他的咽喉。谭小飞明明嘴上说着,“这算什么,我还能标记你不成。”却依旧诚实地低下了头,征服和占有的本能烧在他的眼睛里,他伸出舌尖小心翼翼地在软肉上舔了舔,眼眶发红。张晓波最强烈的气味从那里弥散开来,像尝着一碗烈酒,酒香四溢。若是放在武侠里,这味道就像是一碗烧刀子,明知会烧着喉咙,仍有刀客爱将其一饮而尽。
腺体被舔舐的滋味让张晓波本能般地颤了颤,被侵略的意识从身体传入脑海。谭小飞在他耳侧顿了两三秒,突然伸手捏住了他的下颌,让他把头抬起来,继而用力地吻住他。他用舌头叩开张晓波的齿关,瞬间就钻进去纠缠在一块。气息是停滞的,唇舌间是恼人的热意,张晓波的燥意被他轻而易举地挑起来,同样深入地回应他,他抓住谭小飞的衣袖,毫不姑息自己的yù_wàng,转而用牙齿咬他。“嬲你妈妈别。”谭小飞的唇从腺体上划过,沾湿了,尝出了味道,却没咬下去。他凑到张晓波耳边,心跳声乱了,鼻息乱了,忍不住骂出了脏话来,停了好久又说出一句,“你真狠了。”
张晓波哼了一声,双手撑在谭小飞的两旁,眼睛里都是得逞的笑意,“我知道你不敢。”
张晓波从谭小飞的唇上一路咬上去,贴着谭小飞的脸上的肉,张晓波停住说,奇怪,我怎么也变得想咬你了。谭小飞的手指也插在他柔软的发里,刚紧上一紧,就被张晓波咬到他的耳钉,他把那背后的尖尖含进嘴里,扯弄着它,又转回去,一直往他的耳朵里面舔,搅弄得又暖又痒。谭小飞耳廓红了一圈,张晓波看得清楚,就笑。
他笃定谭小飞硬了,年少气盛,欲火简直乱窜。
谭小飞不罢休,封住他的口,不让他笑。
张晓波轻而易举地躲开,翻了个身,安安静静地躺在谭小飞的身旁,轻声说,我困了。
谭小飞喉头一滞,半晌冷着声说,困了就睡。
张晓波噎住,挨了会儿又睁着眼睛打破沉默,“还硬着,难受。”
谭小飞也还硬着,没好气地说,“自己解决去。”
张晓波突然又翻过身压上他,一巴掌给谭小飞糊了上去,劲道却在要拍上的时候松了,手指插进头发里,只是揉乱了他的毛。谭小飞下意识要挡他,势头却也慢了,手指从张晓波背后的肩胛滑下去,沿着脊梁扣到张晓波的腰眼,那处是张晓波的穴,一摸一揉就痒得他不行。张晓波没躲,腰上的肉在谭小飞手上哆嗦得厉害,谭小飞用手紧紧箍住,又痒又暖。
他说谭小飞,我是你的,你是我的什么?
他们不是第一次靠的那么紧,除了刚刚,其实还有很多时候都很近。张晓波想起之前约了谭小飞看电影,没瞅清楚位子,挑了个情侣座,两大男人拮据地挤在角落的情侣座里,当时靠的也是那么紧。那场面实在是太好笑了,甚至还换来小姑娘对他们暧昧地笑。那时候他左手勾着谭小飞的脖子,右手圈着桶爆米花,偶尔得空了给谭小飞来两粒。巧克力味的爆米花,甜得很,丢在嘴里都腻坏了。腻得像一个绵长的吻,有着在嘴里散不掉的味道。
谭小飞喘着气说,你要我做你的什么?
身下的两根硬挺的东西从裤子里掏出来,被张晓波一起攥在手里。他甚至可以感受到两个人性器上的青筋脉络正在皮肉下搏动着,情欲的火热温度从皮上渗出来,熨帖到手掌心上。谭小飞终于有了反应,他用手包住了张晓波作恶的手,把两根东西并在一起抽送着。guī_tóu抵着guī_tóu,都给涨圆了。茎体的接触愈发敏感起来,在掌心里火热地摩擦着。
情欲压迫着心跳,张晓波说,“我要你,别走。”
谭小飞扣着张晓波的身体翻身压下,张晓波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一阵快速的套弄给得恍了神。谭小飞想亲他。张晓波也想。
张晓波又说,你伸舌头。谭小飞轻声骂,胡来。
可舌头还是挑进唇缝里,亲就亲,怕什么?又不是没亲过了,刚刚还亲,又亲。只是唇舌间笨拙地带着半醒未醒的情愫,动作略有犹疑,但还是吻得人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