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的出现,存在着很多疑点,我怀疑是左臣死而不僵,在跟我们玩捉迷藏。”风扬微眯着眼,嘴角勾起,“他想让我们花钱,我们就偏不。超出了我们心里的最高价位,就直接放弃,哪怕是多五十万,都不加。”
“行,你们决定,我回去告诉庄惟。”宁谦转身走了,留风扬一个人在洗手间附近徘徊。
过了足有十分钟,风扬才回来,跟仲管家说了两句,就趴在桌上。
价格已经叫到了四千六百万,仲管家也不再五十万慢慢陪着玩,而是直接报了五千万的价宁谦已经把话带到了,庄惟举牌五千三百万,奚诞杰依旧加上五十万。
风扬和庄惟对视一眼,相继叫出五千八百万和六千万的高价。这已经是他们的底线了,如果奚诞杰再不识好歹,地皮他们就只能拱手相让。
一个小企业,风家想在呢么对付怎么对付,根本用不着顾忌。
正好,那片地是旧住宅区和文化宫,拆除还需要一定的费用。等奚诞杰把那块地拆个干净,就让奚诞杰赔得倾家荡产,到时候地皮一样便宜地落到他们手里。
之前,他就给风老爷子打了电话,告诉他有人恶意抬价,怀疑是孤狼的作为,纯粹是恶心他们。经过他的再三劝说,老爷子决定竞价方面适可而止,不过地皮,一定要拿回来,福利医院必须扩建。
在庄惟叫出了六千万高价以后,奚诞杰那边沉默了。
风扬着意看了一眼,发现奚诞杰那桌的两个人都在往角落里一个地方看,看方向,好像就是风扬进门时候看的那桌。
‘果然有问题……’风扬见庄惟正看着他,就丢了个眼色过去,示意庄惟向角落看。
庄惟看了几秒,对风扬点了点头。
拍卖师已经开始倒数,奚诞杰依旧没有什么表示,看起来好像是打算放弃了。
‘果然六千万是个分水岭,在上去他就做不了主了。’风扬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用余光注意着角落那桌。
那桌坐的果然不是什么普通人,就在奚诞杰一筹莫展向那边求救的时候,那边直接举牌:七千万。
风扬故作为难,把玩着手里的号牌,两次似乎要举起来,却又放下了。奚诞杰却好像坐不住了一样,一口叫出一亿的高价。
这个价格,已经远高于地皮本身的价值。
如果不过有信心赚回来,一般人都不会去跟这个价。
风扬再一次把牌子举到齐眉高度又放下,奚诞杰那桌明显紧张起来,角落里那个人也频频看向风扬。
然,他最终还是放下了号牌,对着奚诞杰方向拱了拱手。
这下奚诞杰懵了,也顾不上礼貌不礼貌,猛地回头,直直地看着风扬。
地皮最终以一亿价格成交。
拍卖结束后,风扬在想去找之前坐在角落里那个人,发现那张桌边早已没人。
风扬交代十二号把宁谦和鲁妍安全送回家,自己则拉着庄惟上了仲管家的车。
“你是不是早预料到,他们会这么玩?”回家的时候,庄惟问风扬。
“还行。”风扬说得轻描淡写,“看来他们的准备工作做得挺足。考虑到拍卖顺序和需要的时间,给我们下足了绊子;知道我们对地皮志在必得,恶意抬升价格。现在让他们高价买这么一块发展前途有限的地皮,也是给他们个教训。”
庄惟点了点头:“要我说,这块地也就四千万差不多,多了其实都是在盲目投资。”顿了顿,他问,“老爷子那边怎么说?”看起来,风墨笙他们还积极。
“老爷子说了,地一定要,但不一定要花血本。”风扬对庄惟眨了一下眼睛,“相信如果情况有什么变化,很快宁谦就会告诉我们。我们先回去。”
车上了大路,庄惟发现并不是往公寓开。
“你是要回祖宅?”庄惟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物。
“那当然,回去汇报一下今天拍卖会的成果。”风扬表现得理所当然。
庄惟嫌弃地睨了风扬一眼:“我们空手去空手回,好意思讲成果?”
“你觉得老爷子会介意这个?”风扬笑了笑,“既然我们没有拍到地,那就表示近期的规划会有一点变化,最好当然还是找老爷子商量商量。”
“也对,结果重要。”庄惟点了点头。
车开进风家祖宅,早已晚餐时间,女佣告诉他们风墨笙已经等在餐厅。
看见餐桌上摆着三副碗筷,庄惟跟风扬对视一眼,在洗手池里洗手后,坐到位置上:“我们回来晚了,竟然让您等我们。”
“没事、没事。”风墨笙含笑,打量着庄惟,“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了,是我愿意等你们。”他看了看风扬,“多少钱成交的?”
“一个亿。”风扬说,“过了六千万我们就没再加了,我只是装作犹豫的样子,没想到他们竟然反应过激,自己把价格叫高了。”
“这种恶意抬价的行为,确实有点过了。”风墨笙垂下眼睑,“让你两天内拿回地皮,有信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