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礼刚从酒会上下来,身边秘书说少爷自己开车出去了,他一直都挺想坐下来跟吴畏聊,但是对方常摆脸子,机会不多。
吴越礼把这件事儿归咎于吴畏年少,很多事情考虑的不够清楚,所以对他现在自己的一切选择,都是帮他斟酌。
他觉得等到吴畏大学毕业,基本上就能把家族企业拾个七七八八,对于这未来的一切,他早有规划,吴越礼瞧人很准,尽管他跟吴畏虽然拥有不同的母亲,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欣赏吴畏的能力。
吴畏这种人,简直就是为了继承而生。
杀伐果断,手腕强硬,他瞧上的就是那股狠劲儿。
家里的其他孩子,没一个赶得上他。
方伽尧知道进来的是谁,所以身子就朝吴畏后边挪了挪,现在这种情况他总不好出面。
今天晚上估计出门水逆,他在心里几记下日子,掰扯算了算,以后尽量避开这种日子出门,今天踩得雷挺多。
吴越礼推开门,想开口叙旧,但是话头儿先被吴畏截过去,“你先坐着等会儿,我着急吻个人,”等把这话撂下,吴畏转了个身没让方伽尧露脸儿,直接双手捧在他脸上,趁着嘴上嫣红的血迹还没干,抬着对方的下巴吻上去。
吻声大,汩汩水声搅缠在两个人的口腔,早房间里显得过分羞耻。
这个吻炽烈又霸道,方伽尧想配合他都有点儿困难,只能被动接受。
嘴唇中间粘稠的血液发腥,方伽尧的舌尖轻轻触碰的时候,还能够尝到一股很重的铁锈味儿。方伽尧没挣扎,很配合的朝着吴畏带着自己的方向扭脸儿。
因为自己头发比平常的男生要长,所以这会儿全部耷拉下来,衬着这一身墨绿的裙子,到真相的瞧不出男女,所以自己能被认出来的概率,方伽尧也没谱,眼下只能见机行事。
吴越礼见着这个状况,只是轻微皱眉,没过多干预,主要是因为他瞧见吴畏身子后头是个穿裙子的女人,现在看来模样身段都不差。
她比吴畏没矮多少,所以心里估计吴畏玩儿的是个模特。
吴越礼微微放松肩膀,往沙发上靠,抬着眼继续打量。
只要是女人,那谁都行。
所以他整了整自己身上的灰西装,一边撑了自己的袖子袖口儿,活动手腕,一边翘着二郎腿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他下巴撑在手背上,微微侧了头,想看清楚穿裙子女生的样子,但是对方整个身子都给吴畏揣的严严实实,这个角度挺难看清脸,唯一能瞧见的,就是身材不错。
吴越礼在心里笑话他弟。
长这么大,护食的臭毛病一点儿没变。
“你玩儿,我不反对,但是能不能先看个场合,随时随地发|情,没点儿吴家人的样子,”吴越礼挺直了腰背,伸了胳膊去敲桌面儿,门口的小姑娘眼睛尖,没一会儿就端着一套白玉的小茶壶套,放在吴越礼前面。
吴越礼十指捏着手腕上的金表,自己心里跟着校对时间。
“交的女朋友?”吴越礼顺手给店里的小姑娘招呼,等人走到跟前儿,从皮夹里捏出一沓儿钞票,抬着眼皮朝她点头。
然后小姑娘挺上道儿,点了头,收了小费安安静静退回去。
她瞧明白了,这算是大少爷的封口费。
因为吴家家大业大,里头的情感纠葛就更复杂,他们怀里抱人的时候有很多,但最终剩下那个,不一定是在他们怀里待的时间最长的那一个。
她做这个工作的时间长,什么都见过,也知道这种事儿也难求个尘埃落定,既然有人愿意出钱,自己也不在意能多拿那么点薪水。
方伽尧从吴畏身子后边儿能听见前头吴越礼的问话,只是抬头眨眨眼,意思是问吴畏现在该怎么办,现在自己的胳膊被吴畏攥着,其实也就觉得吴畏心里已经有打算了,自己不用多说,也不用多做,直接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就行。
两个人在默契配合方面的自信,他还是有的。
等门口的小姑娘才把门打开,就又被吴畏招呼回来,“带他下去化个妆,一会儿再带上来。”
方伽尧跟着小姑娘都是一愣,方伽尧伸手,捏在在吴畏的手心儿里,眉头微微皱着,意思是不大同意。
方伽尧原本以为吴越礼来这趟能多少让自己能够暂时喘口气儿,至少能有个正当的理由从这个房间里头出去,所谓的不当真的游戏,也能尽快结束。
所以当他听见吴畏说自己待会儿还得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有点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了。
等着方伽尧提着自己的裙边儿朝外走,中间就得经过吴越礼坐着的沙发前面儿,他走过去的时候微微低着头,尽量让耳边的碎发朝前遮挡。
“等会儿,把脸转过来我瞧瞧,”方伽尧没准备,就在离着门口儿还有半步的距离的时候,被吴越礼叫住,高跟鞋磕地时的那种独有的,清脆的声音就此戛然而止。
其实方伽尧停在那儿没尴尬太久,吴畏就从后面跟上了,两个人彼此肩膀交叉,方伽尧能够感觉到吴畏的手摸着自己的脊椎骨往上。
跟他学来的安抚。
吴畏到了门口儿就把人往自己怀里揽,当着吴越礼的面儿,玩儿着纱面儿的薄裙子,笑的恶劣。
“哥,”他开口叫了一声。
虽然不怎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