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刻钟后,医务室。
“这一次,真是多亏你了。”蕾贝卡一脸自责地向艾登低头道谢,“都怪我能力不足,才会被魔女逼到这般田地,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
“话不能这么说,如果不是你把那颗吊坠吞下去,我也不可能逮得住她。”艾登扫了一眼在病床上坐起来的普蕾西娅。
普蕾西娅一脸不悦地将脸别开了。
这是大实话,蕾贝卡不将普蕾西娅的大魔女凭证吞下去的话,艾登就拿不到凭证,自然也就不可能混进大魔女的聚会,更不可能得到阿比盖尔的神言。
要不是有那句逆转乾坤的神言,他恐怕早就被普蕾西娅玩死了。更不用说凭证如果在普蕾西娅的手上,昨天晚上她就能向其他大魔女求援。
换言之,普蕾西娅能落网,某种程度上讲都是多亏了蕾贝卡在那最后关头的殊死一搏。
“没必要这么谦虚,你抓住了我没能抓住的犯人,这是事实。以前我一直拿你当自己的目标,在你转到监狱来工作,而我成为上级审判官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终于超越你了。现在看来,你的身手根本没有荒废,真正在原地踏步的人其实是我啊。”蕾贝卡看着艾登由衷地感慨。
“没谦虚,我说的可是心里话。”艾登耸了耸肩,“身体换回来没什么异常吧?还适应吗?”
“还好……”
蕾贝卡刚这么说,普蕾西娅就在一旁突然开口:“哼,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也是正常的,毕竟这些天我每天都有用你的身体钓一两个男人过夜……”
蕾贝卡一听这话顿时被吓得面无人色,下意识地用手上下摸了摸。
“别被她牵着鼻子走了,她骗你的。”艾登冷静地提醒,“这家伙因为演技太差,老早就被哈罗德局长怀疑上了,哈罗德局长一直在派人监视她。”
“真的吗?”蕾贝卡还是有点不放心的样子。
“喏,那位就是今晚负责监视的人,等她醒了你可以问她。”
艾登说着朝躺在另外一张床上不省人事的调查员指了指。
“咦,我记得她好像是……第三中队的新人。”蕾贝卡认出了对方,“她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被卷入我和普蕾西娅的战斗,没有大碍,过几个小时应该就会醒的。”艾登给她解释。
“中了普蕾西娅的精神攻击的话,让她解开不就好了?”
“呃……不,是被我误伤的。”艾登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眉心。
如果不是他用“恶灵咆哮”这样的大招痛击友军,这位新人调查员也不至于要在床上昏迷半天。
“咦?”蕾贝卡相当诧异。
“抓普蕾西娅的时候,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放心,这边我会处理好的,她醒了我会跟她解释清楚。等明天,我们再去局里报告情况。那么今天晚上你……”艾登朝蕾贝卡投去了询问的眼神。
“没事,我自己可以回家去。”蕾贝卡朝艾登点点头。
“我送你两步?”
“不用了,你已经帮我够多了。”蕾贝卡连连摆手,“我自己能走回去,好歹也是个审判官,走个夜路都要人陪的话,成何体统。”
“行吧,那你自己小心。”艾登示意一名狱警将她送到监狱外头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蕾贝卡突然驻足,回过头来。
“艾登……不,前辈。”她换上了些许尊敬的语气,“这个周末有空吗?我想……请您吃个饭,作为回礼。”
“可以啊,我很期待。”艾登应了下来。
蕾贝卡离开后,普蕾西娅立马就又朝艾登搭起了话:“答应我的事情,没忘吧。”
艾登扫了她一眼:“那去里头的房间吧。”
艾登将普蕾西娅带进了医务室里头的房间,随手关上门。
“那么……”普蕾西娅找了个床位坐下来,翘起二郎腿,“关于我提到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你的要求我已经办到了,这会儿你可别跟我说什么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血月教团的?”艾登盯着普蕾西娅的眼睛问道。
半个小时前,普蕾西娅向艾登提出了一个条件:
“有一个五年前销声匿迹的邪教教团,叫做‘血红满月’,当时就在这个国家活动,我猜这里的异端审判机构绝对有和他们接触过。我想知道这些人的下落,或者任何情报,都行。”
刚听到普蕾西娅的这个要求时,艾登心里着实是吃了一惊的——普蕾西娅居然在追查这个和他,和梅丽菲利亚有着深刻渊源的教团。
“喂,你刚刚要我把身体交换回来,我都先照做了。这次你先说!”普蕾西娅一脸不满。
“行吧,但我也只能跟你讲一些能说的事情。五年前,异端审判局确实捣毁过一个叫这个名字的教团的据点,这个教团已经凉了,但是教团的创始人却逃走了,至今还销声匿迹。”
艾登姑且透露了一些简单的情报,但并没有涉及到最核心最机密的事情。
“被摧毁了?难怪我怎么找都没能找到。”普蕾西娅沉吟。
“所以,你是哪里知道的这个教团?为什么要找他们?”艾登问道。
“也没什么,这个教团很早以前跟魔女集会有过一点摩擦,他们曾经试图悬赏魔女集会中的三位核心人物,但后来拉弥亚杀了几个教团派出的杀手和赏金猎人后,他们就老实下来了。”普蕾西娅淡淡地说道,“阿比盖尔曾经跟我们透露,这个教团不仅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