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君泽又去亲他:“下次,下次亲热就来真的。今天就放过你了。”
余景紧张:“会不会太快了?”
“你不喜欢吗?”
“不是……我只是觉得,嗯……太快了。”
方君泽一翻身压他身上:“快?我们中间有几年没亲热过了你自己说。得把这些空白补回来!”
“呃,方君泽,你拍电影不是很忙吗?”余景知道做那种事很疼,他怕疼。就目前来看,他很有可能是躺在下面承受的那个。
方君泽一笑:“这你就别担心了,再忙也不耽误我跟你亲热。”说着手伸到余景的后腰去摸他的尾椎,感叹:“今天真是一秒地狱一秒天堂,你沉默的那一会工夫,我仿佛觉得我的天塌了。”
余景被他摸的有点痒,扭来扭去:“这么夸张?”
“嗯。”方君泽分开余景的额发,端详着他的脸:“这么多年,怎么还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好看。”
余景笑出来:“要说好看还是你好看。我要老了。”
方君泽捏他鼻子:“老?我可是听说有个大家闺秀追我们余老师追到了学校来了。”
“瞎说。人家小柳跟我可是像兄妹一样的关系,别败坏姑娘家名声。”
方君泽看他解释的很认真,乐呵地唱起了“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两个人又重新抱在一起,静静的,看一室阳光,时间仿佛静止,年华正好。
晚上,方君泽就真的在余景宿舍过夜。他这样的身份自然不方便在校园走动,于是余景去食堂给他打饭,回来两人就坐着一起吃,吃完了一个看剧本一个改作业。不时投来一瞥,相视一笑又移开视线,神态宛如初恋时。
方君泽像亲余景上瘾,一看他忙完了工作就凑过去抱他,把他按在椅子上亲。余景也喜欢这种感觉,问他舒服吗,他会诚实回答:舒服。问他喜欢吗?他会迟疑回答:……喜欢。
方君泽一听就开心了,抽了纸巾帮他擦脸。
其实方君泽在读书的时候就很想牵着余景逛一次c,ao场,学学许多学生初恋时跟对象一起躲学校的保安和教导主任,甜甜蜜蜜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c,ao场溜一圈。
这一执念早年戛然而止,现在重新续上,他反而释然了。
为什么呢?因为余景就躺在他身边,两人牵着手,将来要过的日子还长为什么非得急着把当年没做完的事一口气做了?
好像过了今晚没有以后似的。
方君泽又去亲余景。余景睁开眼睛看他,说:“可得说清楚了,在一起了就把你那些奇奇怪怪的关系给断了。”
方君泽自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一笑:“本身那些就是不存在的,有的配合炒作有的我压根就不知道对方存了那方面心思找人作文章。总之你放心,我这人优点一大堆,缺点就是只爱你。”
余景哼哼,掐他腰转过身睡觉。
方君泽幸福地一叹:“我想过了,既然在一起了,没必要藏着我们的关系。”
余景一听,吓了一跳,以为他要公开。
方君泽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摸他的脸:“我是说,让你的家人和方以荣知道。”
他想选择什么样的人共渡一生,他本没打算让方以荣知道,他也不忌惮方以荣会对余景做什么了,因为今天的他完全有能力跟方以荣斗。可这样的争斗只会两败俱伤,他还想着多一些j-i,ng力时间跟余景多相处。能商量的事没必要撕咬地人尽皆知。
太难看。
余景大约猜到方君泽的打算,他想了一会儿,说:“给我点时间。要不等放假吧,你有空的话,我带你去看看n_ain_ai,顺便……介绍我家人给你。”
方君泽把他抱紧:“辛苦你了。”
这句话是真心实意的,那个“辛苦”也是真情流露。在他不在的日子里,余景真的吃了不少苦。
一个人对抗沉默冷漠的时光——拒绝任何的关怀,久而久之,无人问津。柳之悠不是他的爱好,余容那没心没肺的关心从来不在点上。
他想方君泽吗?想。
开头一个月想得不得了,做什么都好像看见方君泽的影子,他都怀疑自己j-i,ng神分裂了。这说起来实在夸张,才朝夕相处一年,凭什么一分开就会想他想的要命。
我的天,你可不可以暂时别在我眼前梦里晃?
余景想过去看心理医生,可是他又忍着,他想自救,他又不想“看不见”方君泽。
后来他懂了,是因为他孤独了太久,终于出现一个看对眼的人了,而这个人后来竟然也喜欢了他,这个人想当他的影子想跟他如影随形,这个人经过一起生活的磨合,这个人说要给他一个未来。
然而他那时候要不起那个许诺。
他跑了,用不确定的将来换家人眼前的安稳。
再后来,他开始慢慢恢复从前独行独往的状态,不需要谁嘘寒问暖,不需要谁跟他形影不离,竟然也就这样捱过去了。
只是每年一中校运会,他都会看见那个在人群中第一眼就发现他的少年方君泽,他会看见那个对着他挥手笑着的方君泽。他偶尔会造访他的梦,他还会想着方君泽的脸打飞机。那夜浑浑噩噩的互摸到后来竟然感觉清晰了,他模仿方君泽的手法和力道,想象方君泽在他耳边喊着他名字的情态攀上高`潮。
这究竟是不是病态他不想深究,他曾想过,要不尽快忘记他,找个姑娘对她好,组个家庭,像千万万夫妻一样就那么多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