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的房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和回荡在心底的阵阵寒意。
“啊。”
或许是出于内心的恐惧,我开始坐在轮椅上疯狂的喊叫,希望能引起黑衣人的注意。
可是眼前昏暗的放映厅里却一个人都没有,这些人不可能会粗心大意的把我遗忘在这里。
只能说明这一切都是他们故意而为之,也是他们故意想要把我扔在这里。
昏暗的光线下逐渐模糊不清,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被逐渐推出放映厅,当头顶蒙着的纱布再次解开的时候。
我原以为这一会自己会直接面对黑衣人,却没想到竟然又回到了自己的病房里。
璇趴在桌子上昏睡的过去,见我被送了回来表情惊讶透发着喜悦,我闭上眼睛忍不住回想起在放映厅里看到的一幕幕。
心里一个极其大胆且惊悚的假设回荡在脑海中。
那就是我的记忆的确有一部分是被人为制造出来的,回想起当初在元朝古墓和小玥经历过的种种。
竟有一种极不真切的感觉,而和胖子一起历险盘山和晋妃墓却还历历在目。
“为什么小玥会突然离开我,去了日本。”
这仿佛俨然是一个巨大的漏洞,配合之前在放映厅里所看到的建筑景象,我甚至不得不开始怀疑
“世界上是不是没有小玥这个女孩,又或者她是人为创造出来的记忆演献在我的脑海里。”
“不可能。”
我忍不住闭上眼睛回想起曾经的点滴过往,往日的记忆和刚刚放映机里所播放的画面逐渐混淆,让我忍不住抱着脑袋疼得死去活来。
“你出来”
“你给老子出来解释清楚。”
我冲着眼前上锁的病房门不停的呼喊,只希望能够再见黑衣人一面,将这一切询问清楚。
病房外如同死寂般静的可怕,却没有人理会我拼了命的呼喊声。
直到我不小心从轮椅上跌落了下来,才吓的旁边璇急忙跑过来搀扶我,无论自己怎样敲门。
门外却是没有任何声音和反应。
就这样悄然持续了半个月左右,我每天都祈祷能够再见黑衣人一面,而他却像是故意躲着我,期间再也没出来过。
头顶房屋角落的摄像头闪烁着红光,我知道这家伙肯定是在某个角落偷偷监视着我。
时间就这样又延续了几天,因为腿上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开始动起想要顺着窗户逃出去的想法。
头顶的伤口也逐渐开始结痂,最重要的是我不甘心就这样一辈子被他软禁在手里,那样与死人无异。
只是没想到当我正打算趁着夜晚在被子里构思着逃跑计划,病房的大门却突然被推开了。
旁边昏睡过去的璇被被脚步声吓了一大跳,而我也不知道眼前这些人想要做什么。
这些同样装扮的黑衣人再一次用黑色面罩蒙上我的眼睛,紧接着我便感觉自己被抬着走出了病房。
蒙眼的一刹那感觉竟有些微妙,我不知道这回他们又将把我带到哪里,但是我几乎可以肯定的是。
他们想要得到某些东西,就一定会让我先逐渐接近真相,这显然对我是有利也有弊。
途中我甚至感觉他们停下了脚步,随后用类似安全绳捆住了我的腰间,紧接着我能明显感觉到他们的步伐变得无比缓慢。
好像是在躲避周围有什么东西一样。
我隐约意识到有些古怪,可是无论自己怎样询问,周围的人全都一言不发。
接着我便感觉自己腾空起来,因为背上的安全绳缘故我并没有感觉太多不舒服,只是被蒙着眼睛又身处在这样的环境下难免会有些恐惧。
随着周围的人影逐
渐消失,我开始拼了命的想办法解开脸上的眼罩,奈何双手都被紧紧地缚住,根本无处发力。
脸上流淌下来的冷汗越聚越多,竟不经意间让本就有些松旷的眼罩在脸上下坠了几分。
只是当自己费力打开面罩的时候,眼前的景象瞬间让我呆愣住了。
周围是一处狭窄的圆形井壁,而我正被安全绳索缓慢的放置在井中。
回头望去,井口处吊灯散发出的圆形光亮正在距离自己越来越远,此时我距离地面出口少说也得有二百多米。
身上更是被尼龙绳和一根钢丝绳缚住,似乎生怕有什么意外会让我彻底掉落下去。
此时正值深夜,我忍不住抬头望起四周的井壁,更发现井壁上刻满了诡异的花纹图案。
在微弱的光线下透发着阵阵神秘与诡异,我开始猜测自己究竟是身处于什么地方。
或者说眼前的这口竖井也是当初那些黑衣人所开凿的吗,只是我通过井壁上透发的的古老符号以及刻痕猜测出这里似乎年代久远。
而头顶有一段井壁和脚下延伸的地方相比则崭新许多,看上面的痕迹就像井里曾经发生过坍塌。
后来有人打通这口老井,将被破坏掉的井壁再一次补好,所以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新旧差距。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被头顶的绳索继续放逐了一百多米,头顶的出口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圆点,即将消失在我的视觉范围内。
而脚下的这口老井却似乎没有尽头般,透发着神秘诡异的花纹环绕在井壁两旁。
随着自己不停下坠,以至于在视觉效果的冲击下那些诡异的符号仿佛都在墙壁上游动了起来。
我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越发感觉寒冷。
而脚下依旧乌漆抹黑的什么都看不清,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