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点,何念将发麻的手和胳膊从键盘上拿下来,转了转酸涩的眼球,开始赶他的三个队员回宿舍休息。
夜袭刚进组,四人聚齐也是头一天,强度不易太大,总得给他们一个适应期。
里的竞争非常激烈,只有四楼的人有资格拥有单人宿舍。所以当何念本该在退出天神的时候就从七楼搬下来。
但是一方面edge全员还未到齐,一方面他实在不愿意从舒适的单人间移到拥挤的四人间,所以一直没有搬。
可是今天edge全员到齐了,他似乎也没有充足的理由继续赖在七楼享受高配待遇了,12点将三只赶回去后,何念看着还早,便打算收拾收拾,下去和风子他们一起住。
生活上的默契,会给游戏里的默契大大加分。这也算是他必须要搬的一个理由吧。
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整天待在空调房,衣服就那么几件,洗漱用品床具之类的俱乐部统一会发,收拾来收拾去,一个行李箱都装不满。
望着那张一米二的床,曾几何时,有两具年轻坦诚的身体在上面翻滚起伏,大汗淋漓春光无限。
刚过去多久啊,转眼他就要搬走了,将这些旖旎的片断都抛诸脑后。
无声地叹气,何念提着箱子往外走。
门口却被人堵住了。
来人倚在门框上,手撑在对边门框上,沉声道:“你去哪儿?”
何念心口一震,抬眼先皱了眉:“你怎么在这儿?”
“嘉嘉说你这个点就下机了,我来看看你怎么了。”
“我没事。”
柯奕阳望着他手里的箱子:“你去哪儿?”
何念深吸一口气:“搬下去和风子他们一起住。”
柯奕阳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许去!”
“这是俱乐部的规矩,我已经退出天神了,没道理我还有资格霸着个单人间。”
“我是老板,我说了算,不许和别人住,”说着说着柯奕阳不禁眯了眼睛,“你想当着我的面出轨?”
“出轨?”何念要被气笑了,“什么出轨,小老板您说什么呢?我何念单身二十年,出哪门子轨?”
柯奕阳黑了脸:“我们天天滚床单那会儿你也单身?”
“大家都血气方刚的,再说了基地里也没女的不是,”何念斜了他一眼,“咱什么关系,小老板您不是一清二楚吗?”
当着你家白月光的面否认的人是谁啊,现在一副被负心的模样做给谁看呢。
这句话哽在何念的嗓子眼,被他的理智硬生生地给压下去了。
这种怨妇一样的话,不要说。说出来就太难看了。
拉着行李箱,何念刚走到门口,感觉就被一股大力拉扯,下一秒视线所及,变成了他那印着洁白小花的纯色床单。
后勤肯定是有床具的,但是柯奕阳嫌弃暗色格子条纹太丑影响他某些时候的发挥,逼着何念换成了这种在何念看来,和童话故事里女孩的小裙子没啥区别的鹅黄小白花。
何念还嘲笑他是不是有不能说出口的癖好来着。现在也都成了过往了,锁进柜子里落了灰。
“你干什么?脑子抽风了?”回过神来,何念怒骂出口。
柯奕阳并不理会他,钳着他的双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就要去扯他的衣领。
何念涨红了脸,压在他身上的身体,有什么意图他一清二楚,尾椎处的感触叫他一阵头皮发麻。
在这种情况下,是因为兴奋而不是因为愤怒才脸红的自己,有那么一瞬间震惊到了何念自己。
谁知柯奕阳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将衣领扯到腰部,露出大片的背,随后也不过是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何念惊讶地回头,柯奕阳拇指一摁,捕捉到了钳制y下还瞪着湿润的眼睛回头看他的美景。
“你做什么?拍x照威胁?柯奕阳你幼稚不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