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歉意道:“舅母,是因为腾月才让君儿遇见危险,是腾月的不是。”
“好了,现在不是没事了吗?舅母不怪你。”夫人说道,现在见到君儿没事,她高兴还来不及呢。不过以后,君儿还是少与魏王往来的好,宫里的腌臜事多着呢,莫要卷入那些是是非非才好。
魏王回了宫,宁妃见着儿子平安回来无声的落泪了,还好,没事就好。
殿里,宁妃屏退众人,心疼的看着儿子受伤的腿,悄悄问儿子,“是皇后的人?”
“还能有谁?”魏王轻蔑一笑。不过,敢惹他,就得付出代价!且看着吧!
“上过药了没有?”宁妃心疼地问道。腾月哪里受过这样的罪,平日里连手指头都没破过皮。
“昨晚在客栈就上了药了,如今已好多了,只需静养些时日。”魏王说道。
宁妃擦干眼泪,气愤道:“走,我们去找你父皇,他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谋杀皇子!这可是大罪!”皇上那么宠爱他们母子,定会会他们做主的。
魏王拉住她,“母妃,不必了,儿子自有打算。”
“你能有什么打算?”宁妃不解。
魏王拍拍她的手,示意他放心:“母妃放心,这件事我自会处理,您就当什么也不知道。”
宁妃发现他越来越不懂这孩子整天想些什么了,不过他能有自己的打算,也好,总不会叫那些心怀恶意的人吃了去。
楚都,街上,原本平静的早晨被一声叫喊打破了。
“啊!救命!救命!”
原本慢悠悠行驶的马儿不知怎的突然失控了,大声啼鸣,疯了一般飞速奔驰!
坐在马上的人此刻正是太子,他满面惊恐,哪曾经历过着番场面。他文不成,武不就,又不肯努力,耽于享乐,因着自己是太子,高人一等,许多人他都不放在眼里,也得罪了许多人。
终于,悲剧发生了。
太子直直的从马上摔了下来,马儿将他甩了很高,而后重重落在地上。
头部磕在石板上,鲜血如注,两只眼睛大大地睁着,嘴中吐出两口血,身体像上岸的鱼一样摆动了两下,而后便一动不动了。
有大胆的上前去,查看了一下,“他死了!”
“这是谁啊?”
“赶紧报官吧!”
“这个,好像是太子殿下啊!!!”有人惊呼,这人一身绫罗绸缎,眼眶凹陷,二十几看着却像是三十多了,也是红楼的常客,因而见过太子几面。
“天啊!怎么会是太子?”
宫中来人将太子殿下的尸体收了,举国上下皆哀悼。
皇上痛心疾首,三日不曾上朝。更要安慰皇后,皇后只有太子一个儿子,太子没了,她的依仗就没了。
于是野史上记载下这么一段,楚,兴平三十五年,太子流连花丛,当街纵马,不幸坠马逝世。
听闻太子逝世,宁妃惶恐不安,这难道是腾月做的?若是叫人查出来可怎生是好?
腾月却告诉她,“与我无关。”听说说谎的人会坠入拔舌地狱,也只有死后才知道了。只是,不能让母妃为他担心,他知道,不会有人查出来的,他从来不做无把握之事,更不会留下痕迹。
“但愿。”宁妃定定地看他半晌。
太子去世后,齐王深的陛下喜欢,更是予以重用,朝中许多人纷纷站了队。
齐王赵祁渊府上每日都有人来送礼,他一概来者不拒,俱都收下了。
如今纵观所有皇子,也就只有他能力出众。
再者,他排行第二,按理也该是他继承皇位。
然而圣上却迟迟不立太子,尽管每日都有人上奏。众人纷纷猜想,皇上是否是想立魏王为太子?皇上最宠爱的孩子便是魏王。
御花园一处,有少年朗朗读书声响起,是七皇子赵麟,少年才十四岁,头发竖起,一身藏青色长衫,手中拿着一本书卷,远远看去,倒有几分书呆子的意味。
皇后本是来善心的,却被这读书声吸引了过来,这个孩子她记得,一直没什么存在感,他的母妃是一位宫女,生他之时便去了。
☆、才子
十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