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包,关上球馆的门。冰室看着天上落下的雨,明明在他出公寓门的时候雨已经停了,怎么又下起来。
“我带了伞哦。”敦说,举起手一撑,伞立刻打开了。
可是……冰室抬头看着只能站在伞里一半的敦。
“伞太小了。”冰室笑着,明明是双人尺寸的伞,可在紫原敦这里就只能一个人用。
他肩膀太宽了,体格还这么大。
紫原敦撇着嘴巴,看着这把他出门时妈妈塞给他的伞。伸手把小室拉到自己前面,横腰抱住。
“抱着小室打伞……”
“别闹了……”冰室觉得不打伞也无所谓,雨不是很大。可敦并不放手。
意外的,校园里也没有什么人。
只有路边一排排在冬季失去树叶的树,雨水滋润着他们的树干,落进泥土里。
“怎么回事,今天人都不见了。”紫原敦说,因为贴得很近,他的声音就在小室耳边。
“今天是周末,”冰室试图掰开他的手,“或许在教堂里。”
“教堂?”紫原敦嘟囔着,他下巴搭在小室的头顶,“大家都相信上帝呢。”
“嗯。”冰室笑着,他发现掰不开敦的手,只好没办法地站在伞里。
“小室相信吗?”
敦忽然问。
从校园里传出唱诗的声音,伴随着管风琴的奏乐,和雨声混在一起。
冰室的手伸到自己头顶,他摸到了敦束在脑后的头发。
“以前相信过。”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