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间房间就在隔壁,格局也是一样的,江腾刷开了房门,熟门熟路的找到了床,把醉醺醺的姑娘放到了床上。
奈何十一喝醉了力气也不小,直接用力把他拖到了床上,还上腿把他锁了,长腿压在他身上,让他动也不能动。
江腾:……他现在是真不敢动啊,一动就太尴尬了。
所以他真不敢动,老老实实的躺着当大型抱枕,准备等她睡熟了再走。
本以为喝醉了会睡的快,鬼知道十一喝醉了话特别多,闭着眼睛也要说话,还说的风马牛不相及,江腾痛苦的躺着,努力的憋着慢慢燃烧起来的火气。
一个小时后,十一终于安静了,又等了一会,江腾感觉她睡着了,就试着动了下,结果立马被她抱的更紧了。
“别走,我怕。”
十一迷迷糊糊的把江腾当成了保护神。
江腾身体一僵,同样的话,同样的语气,和记忆中的画面重合了。
那一年染染刚失去爸爸,暂时在他家借住,晚上的时候,他哄她睡觉,她就扯着他的衣角说:“别走,我怕。”
时隔十六年,再次听到这句话,江腾有些恍惚,仿佛染染就在身边,她已经长大了,可她还是会害怕,会需要他陪着她。
可他又知道,身边的人,不是染染。
可不是染染又能怎么样,他没办法拒绝这句“别走,我怕”,他抬起了一只手,绕到了她背后,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别怕,我在。”
染染,别怕,我在。
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一直寻找着你。
今晚的十一睡的格外安稳,难得没有做噩梦,没有枪声,没有鲜血,没有疼痛和害怕,她一觉睡醒,已是中午,平生有记忆以来,第一次睡懒觉,且一觉就睡到了现在,一点警惕性都没有。
她几乎是惊吓着坐了起来,举目一望看见了自己的行李箱,这才确定她是睡在自己房间的,她努力回想了下昨晚的事,她喝着喝着就觉得有点晕,然后发生了什么?
完全断片了!十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衣服睡的皱巴巴的,但还算完整,没有被脱过的迹象。
她又看了看旁边的空位,空位也整整齐齐的,没有被人睡过的痕迹。
显然,昨晚是她自己睡的。
这让她松了一口气,敲了敲脑袋,记下了自己酒量不好这一条重点,以后不能喝这么多了。
叮铃铃……床头的座机倏然响起,十一看了眼来电显示是江腾的房间号,便抬手拿起了话筒。
“醒了?”
江腾昨晚等十一睡熟了就走了,走之前还细心的整理了自己躺过的床位,这才没有让十一发现床被两个人睡过。
十一宿醉,刚刚醒,嗓音沙哑干涩:“嗯。”
“起来喝点水,我约了张将军,他中午在家,我们可以吃了午饭再过去拜访他。”
江腾说道。
“好。”
十一应下。
江腾又道:“今天就不用易容了,戴个口罩就行了。”
十一又应了声好,挂了电话,下床先喝了水,喝完一杯水之后才觉得嗓子舒服了不少。
江腾掐着点过来按门铃,十一也刚好洗漱完换好衣服,开了门,取了房卡就和他一起去吃饭。
两人也懒得出去找地方吃,就在酒店内部的西餐厅吃了,服务员问要不要酒的时候,被十一果断拒绝了。
江腾暗笑,这是宿醉后遗症出来了,短期内估计都不想再喝了。
“酒就不要了,换成奶茶吧。”
江腾把套餐里的红酒换成了奶茶。
服务员记下,给他们倒了水就下去了。
江腾问道:“头疼吗?”
十一感觉有点小丢人,居然喝醉了,不想再提昨晚的时候,敷衍了句就扯开了话题。
江腾也识趣,没再说这事,问道:“你冷吗?
等会要不要先去买件羽绒服。”
这边室外温度令下二三十度,巨冷,一般人不穿羽绒服受不了,江腾是受过特殊训练的,抗寒能力很强,零下四十度都能穿着短袖自由活动。
“不冷。”
十一摇头,她不记得自己接受过什么训练,但应该也是受过寒冷训练的,这样的温度对于她而言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她就穿了一条裤子,上衣外套也只是一件风衣。
昨天刚出机场不适应还有点冷,今天已经适应了,羽绒服太夸张了,十一觉得自己不需要。
江腾差不多也想到了她接受过特殊训练,便没再提买羽绒服的事,转而和她说了些张将军的事情。
张将军本名张绍英,是沈城军部的一位实权大佬,年轻的时候军功显赫,膝下一儿一女,儿子今年三十六七了,也在军部担任实权部门的重职。
女儿张静瑶十岁的时候意外走丢,至今没有找到。
关于张静瑶走丢的事情,江腾没有查到更多的消息,似乎被张家刻意封锁了,警局那边都没有档案,他是多方打听才得到了这么一点消息。
十一说道:“我们可能也是白走一趟。”
“怎么说?”
江腾问道。
十一道:“十岁的张静瑶虽然五官和脸型都和我现在很像,可她也是单眼皮。”
当时仙蒂发的那些照片中,张静瑶的照片是后来补发过来的,就她和温凌染是单眼皮,虽然都是大大的眼睛,可眼皮却真是单的。
江腾却有自己的见解:“女大十八变,有的女孩小时候是单眼皮,但长着长着就会变成双眼皮。
张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