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煊吸吸鼻子,把眼角的泪收回去,又露出有些稚气的神情:“这个话,我好像听汶翰哥也说过。”他一开口语调就不自觉地撒娇:“可是明明他自己都还没有伴侣的……”
林陌失笑,伸指去戳胡文煊的酒窝:“胡文煊。”
他说:“所以,我们做彼此的牵挂吧。”
这样,就一定要平安归来。
向导情/动的时候会又/湿/又/软,可是哨兵不会,他们只会热。
他们吻得投入又失控,吻到林陌觉得自己像病入膏肓的高烧患者,被灼灼焚烧。热得以至于胡文煊迷乱中剥/光了他们两个的衣物时,林陌只觉得解脱了一秒般的,汲取到些微杯水车薪的凉意。
胡文煊的手作恶多端,在林陌身上到处点火,烫得他晕头转向。
等到他滚烫的手指绕到自己背后,暧/昧地探下去的时候,林陌终于找回了半刻清明。
“等、等等……”他说,闭着眼睛在床头柜摸摸索索。
胡文煊也像是被他的打断提醒了什么,恍然般短促地“啊”了一声,回身探臂去地上胡乱地摸找自己的外套。
然后。
两个人捏着相同的、图案晦/涩的塑料小瓶面面相觑。
“咳,胡文煊,你说说看。”林陌努力板起脸:“你为什么要在口袋里随身放这种东西。”
胡文煊歪着头理直气壮:“那你为什么要在宿舍抽屉里放这种东西。”
林陌的脸红得像烫熟的虾,他扑上去咬住胡文煊的唇:“你闭嘴啦!”被吻住的少年从胸腔发出闷闷的笑声,似乎心情大好。
满手的粘/腻,和着愈加令人羞/赧的声音气息。
“诶,我们是不是有点浪费……”纠缠缱绻间胡文煊忽然说,一脸的若有所思:“其实可能……不一定需要用这么多的……”
林陌觉得自己要暴走了:“胡文煊!你的思想能不能不要到了这个时候还这么跳脱!”
胡文煊笑出声,傻乐着去吻林陌的发旋、眉心、唇瓣、颈窝……每一下都珍珍重重、又笑意盈盈:“陌陌。”他说:“你这种时候害羞的样子好可爱!”
不可以再多说了,再笑下去有人要小猫挠人似地挥爪子啦。
吵吵闹闹、叽叽喳喳的,但是真的顶/进/去的时候胡文煊还是明确地感受到林陌在轻轻颤抖。他微微蹙眉头,眼角红红的、小小地向下弯,像在忍耐什么、又像是下定决心,将身上的人抱紧。
好想把你弄哭。
胡文煊忽然这样恶劣地想,但是他没有说出口,因为自己也开始渐渐失去思考的能力。
信天翁低声地咕咕,引得林陌转头去看。小火狐正热烈地趴在它羽翼上打滚。
“胡文煊,小白。”林陌叫他的信天翁“小白”,他说:“你的狐狸会咬我的小白吗?”
胡文煊皱鼻子捏他脸颊:“它是狐狸,又不是黄鼠狼!”
林陌“吭吭”地傻笑起来,被胡文煊低头吻住:“专心点啊!”
信天翁又咕咕叫了两声,林陌还在“吭吭”笑:“小白在生气啦。”他说:“它说我应该在上面。”
胡文煊把人抱住翻了个身,大喇喇地躺平在床上,厚颜无耻:“那你在上面啊!快,你自/己/动!”
林陌的手在这个时候竟还是微凉的,贴着胡文煊赤/裸的胸膛,微嗔地瞪他。
他的眼睛太美了,胡文煊想,在这样亲密无间的时刻,害羞地、锐利地、温柔地……像星空,像大海,像云层背后的风。
“算了。”胡文煊说,他又抱住林陌翻回去,压着他轻轻啄吻:“还是我在上面吧,辛苦点就辛苦点。”
大言不惭、却又语调宠溺温柔,但是身/体的动作却毫不客气。
是铺天盖地的情/欲,夹裹着、夹裹着更多爱意。
后面他还说了什么,但是林陌都听不分明了。只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像坐云霄飞车,像乘宇宙飞船,像和心爱的人一起去太空遨游……
像一同,放了一场隐/秘又盛大的纪念烟花。
到最后他又学着胡文煊思绪跳脱地想:好像真的……的确不需要那么多的润/滑。
“乱糟糟的。”林陌说,带着平复后略喘的微哑语调,趴在胡文煊心口喃喃。
脸颊能感受到胡文煊笑起来的微微震动:“嗯。”胡文煊说,他也闭着眼睛:“但是很好,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