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当是什么大事儿,结果不就是件衣裳,随口哄道,“这算得了什么,等回去了,为夫给你买一百件比这还好的,让你天天不重样地穿,快别哭了,怪可怜的。”
“真的么?”小傻子揉揉眼睛,显然是当了真。
“呃……当然是真的,为夫何时骗过你?”如玉捏着他的手去摸自己左胸,“你摸摸,为夫的心都是你的,一点衣裳又算得了什么?”反正大不了找李承寒报账去,他可有的是钱,如玉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想。
“相公对景阳真好。”
“那是自然,因为相公爱你嘛。对了,教你的话还记得吗?明早那老忘八问你就照之前练过的答。”
“记得,”小傻子点点头,往如玉胸前拱了拱,“相公,我困了。”
如玉靠在床栏上,轻哼起哄孩子入眠的小调,低头看着怀里的小脑袋,“你呀,身上倒还藏着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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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嚏!”
李承寒吸了吸鼻子,身后伺候着的小厮赶紧上前给他盖上披风,“天凉了,爷不能总仗着自己身体好就穿得少,到底晚间露水风寒重,爷还老这么熬身子地看书……”
“唠叨!”李承寒虽然不愿但还是裹上了披风。
到底是那个混账东西在背后念叨老子,十有八九是如玉又想从我身上讨便宜了!
小剧场:
如玉:宝儿,以后为夫哪里痛,你都可以帮我舔舔吗?
景阳:恩,相公。
如玉:(扶着小傻子的头枕到自己大腿上,指了指腿间)为夫这里痛。
景阳:(焦急去拉他裤子,上手拢住)为什么你尿尿的地方肿得这么大,还这么烫呀?
如玉:所以才疼啊。
景阳:(犹豫)可、可这是尿尿的地方,我……
如玉:(装作生无可恋)那就让为夫痛死算了,为夫死了,你就变成没人疼爱的小傻子了。
景阳:(连连摇头)不要痛死,不要痛死。(埋头轻舔)
如玉:(把手插到小傻子发丝里,舒爽低喘)要多舔一会儿,这次疼得很厉害……
☆、第9章
李承寒府上。
“我说啊,你就这么急在一时么?”如玉从小傻子怀里掏出账册扔到桌上,倒了杯热茶放到嘴边轻吹,“密室里头还有几本,我看着记得都是府里的生活琐事,料想应当不是很重要的,就拿绿布包着扔在那老忘八卧房院里的槐树上,你着人去取罢。”
李承寒凝神细细地从头将那本薄薄的册子翻对一遍,拳头猛然砸在桌上,瓷杯震荡着晃出水来,“这老匹夫,故意压着陌阳疫病天灾的消息不让皇兄知晓,他心里倒计算着等这城里头人都死光了,再往上报,当时在大殿上那副为民请命的清明模样倒是装得真,连皇兄和御史台都给骗过去,等到钱款拨下来,他还哪里用得着往陌阳送,中饱私囊的老畜生!”
小傻子被李承寒吓到了,怯怯地把头埋在如玉胸前,如玉摸摸他的头发,叹了口气,“这么多年,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儿他可没少做,只恨我们知道得晚,天下苍生不知被他祸害了多少,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我明日着人整理好了,连夜就呈到宫里头去,”李承寒咬牙切齿道,“凌迟都便宜了他,一座城的百姓啊,就这么活活□□耗死,我真是……”
如玉拍拍他的肩,“行了,万事自有圣上定夺,你皇兄的脾气你不比我了解得多,绝不会轻饶了他的,唐唐当朝王爷怎么还没我个江湖人沉得住气。”说到这儿,如玉忽然想起什么,伸手去掏小傻子脖子上挂着的玉佩,“宝儿,把你的玉佩拿来给为夫和承寒瞧瞧。”
李承寒道,“怎么,这玉佩有什么奇怪之处么?”
小傻子有些不情愿给李承寒看,把玉佩紧握在手心里,和如玉静静地僵持着。
如玉道,“你承寒哥哥不是外人,就只我们三人看,好不好?”说着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小傻子捏紧的小拳头。
半月形状的黄色玉佩,同时下流行繁赘多余的雕纹镂饰不同,整块玉朴素至急,只在最顶穿着根极素的红丝线,线上似乎还被蹭得有些脏污,可在灯下却见玉质莹润流金,“极品的独山玉?”李承寒讶异,“宫里头可都不多见,景阳身上怎么会有?”
如玉蹙起眉,指尖划过玉佩半月处的凹陷,“就是用这块玉打开的密室,但我看它像是半块,应当还有一半能和它拼凑起来。”接着他轻笑声,戳了戳小傻子的脸,“你不会是小皇子罢,随身带着这么宝贵的东西。”
李承寒道,“你上次说,我皇兄偷偷着人去陌阳寻人,不会寻得就是景阳罢……”他转向小傻子问道,“景阳,你这玉佩是哪里来的?”
小傻子什么都听不懂,正在扯如玉的衣带子玩儿,听着人问,赶忙抬头恩了声。
如玉替他答道,“是他娘给的,临走前才给他带上。”
看李承寒盯着玉佩陷入沉思,如玉不禁调笑道,“你俩不如来个滴血认亲,不就知道是不是一家人了,要真是的话,我后半辈子可有的吹了。”说完他亲了亲小傻子的唇,轻声道,“我骗了个小皇子做媳妇儿,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