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依依不舍,甚至没有告别。
秦龙消沉了好长一段时间。两个月后,他还是从商业竞争对手越构的行为上,推断出楚烈的去向。
越构在自家生意一片大好的前景下,做出了令业内人士跌破眼镜的举止。他变卖了九成的产业,只留下一家老店给他母亲,毅然决然回去了他年少时候留学的英国。
楚烈应该就是去英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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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龙四十那一年,生意上已经稳固到无可匹敌的强大程度。
他找代孕生了个儿子,起名秦海。
同年年中,国家通过了同性婚姻法,商英跟岳杰结婚了。
彼时,tiger已经退休,商英在地产公司独挑大梁。岳杰早两年跟商英确定关系的时候就离开了大秦,自己开了一家保全公司,一步一个脚印的奋斗起来。
他们的婚礼秦龙没去,托赵焕带了个大红包去恭贺,自己一个人心血来潮的跑去当年自己做期货那家交易所附近,去找自己记忆里的老金面馆。
时隔十余年,城市变迁足够大。
昔日门庭若市辉煌气派的交易所关了门,连门头的招牌都换掉了。
隔着一条马路,整片的拆迁工地,一地瓦砾。
站在殷红的夕阳地里,男人身上精良的衬衫已经汗湿。面前没有转着大风扇的小面馆,没有趿拉着拖鞋穿着白背心的老金,没有劣质香烟缭绕的烟气和冰爽啤酒雪白的泡沫,也没有多加辣椒多加面条的腰花皮肚面。
什么都没了,时间溜走的时候,连告别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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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要过四十了吧?”
秦龙帮赵焕倒了一杯啤酒,自己慢悠悠的端起了杯子。
“我说秦总,能不提这茬儿吗?”赵焕夸张的捂了下脸,痛快的干掉冰啤酒,伸手拿了个干煸龙虾慢条斯理的剥:“我总觉得自己还是二十五岁。年轻着呢。”
秦龙笑笑,男人英俊的脸上不见岁月的沧桑,倒是沉淀出令人怦然的成熟和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