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砍了你们,不姓夏侯!”
闻天的话音未落,从四面墙外嗖嗖嗖跃进几个人来。这几个人都是青色短衣打扮,青布遮面,进的园子急急跑向闻天。其中一人边跑边喊,“王爷,杀不得啊!还有用呢。”
堂堂生了气的王爷会听人劝?一脚把胡见喜踹得口吐鲜血昏死过去,再将邹子恒打得一瘸一拐到处乱窜。
青衣人手忙脚乱地拦着王爷,王爷照样抓住邹子恒踩在脚下,狠狠地踹!
也不知是谁,忽然说了句,“王爷,陆捕头还跪着呢!”
闻天终于收了势,背对着陆离的这一刻,眼中是满满的杀意。闻天将声音压得很低,对昏昏迷迷的邹子恒说,“你不是要证据吗?本王就是证据!”
邹子恒双眼一翻,昏死过去。
闻天急忙折返回陆离面前,想要伸手将人扶起,却还是略有尴尬。蹲了下去,微微侧头观察陆离的神情。
“你,早就知道?”
陆离的头垂的更低,“回禀王爷,小人不知。”
小人?
夏侯闻天咂咂舌,挠挠额头,“小陆,我当真不便说明身份,也不是有意为难与你。朝廷早接到消息,说南岭州一带有人私招兵马,囤积钱银。皇上命我来查个水落石出,我便查到了邹子恒身上。其实,吴沈发现金矿后,跟朝廷联系过,可惜,他的第二封信未能及时送出。”
“吴柏桦丢失的书信!?”陆离问道。
夏侯闻天点点头,“我晚到一时,被邹子恒的人抢了去。”言罢,神色郑重地握住陆离的手,“我本该与梁大人说清,让你助我一臂之力。但,邹子恒突然出现,我拿不准你们的关系。所以,迟迟不能断定。”
所以,你假装是真凶,来刺探我吗?
夏侯闻天苦笑,“你也给我挖了坑,下了套。先是诱我使刀,后又装死耍诈。小陆,你比我奸猾啊。”
陆离抽回自己的手,恭敬道:“请王爷定罪。”
陆离对他恭恭敬敬,这可难为了王爷。想靠近些吧,碍于身边人太多,疏远些吧,又有些舍不得,只好再说些案子的事,“梁墨水认得我,只是不便说罢了。他送出两封书信,告知南岭洲的通判为我准备人手。南岭洲的通判发密函告知我胡见喜来了,之前,胡见喜在京城见过我,我怕被认出来,所以不得已才失踪几日。实则,我也不想惊动太多人,所以暗中知会梁墨水假装失踪,好引出府中细作。”
“梁大人的出走,是因你……”
还没等陆离说完,不远处的梁墨水急急跑了过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急呼:“王爷啊,您可吓死下官了!快快快,恭请王爷回府。”
夏侯闻天咬牙切齿,指着梁大人的鼻子:“你叫什么叫?没见着我在与陆离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