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再也顾不上其他,急忙跟着鲁大朝着衙门方向跑去。谭虎睨着陆离的背影,冷笑了几声。遂运起了轻功,踩着屋顶直奔衙门。
若是按脚程来算,谭虎当是第一个回到衙门的。
不知道以什么为准来算的,第一个回到衙门内的人是陆离。至于鲁大,因为去时跑得过于卖力,岔了气,此刻正蹲在道上,哎哎呦呦。
谭虎也不比陆离慢,在陆离推开后房房门的瞬间,他也落在了后园。看到陆离的背影,心下狐疑。
然而,谭虎来不及想更多,速速走了过去。
房门一开,守在吴柏桦身边的老郎中急急道:“陆捕头,你总算赶回来了。快!”
虽有老参吊命,吴柏桦仍然没有什么希望活下去。看他面堂露出异样的红润,陆离的心沉了又沉。
“吴柏桦,能说话吗?”陆离走过去,站在床边。
吴柏桦自知活不久,硬撑着身体,半坐了起来,吃力问道:“陆捕头,可知金精?”
陆离一愣,这时,外面传来声响,陆离回头一看,原来是谭虎。
谭虎走到陆离身旁,探头看了看吴柏桦,言道:“有何冤屈,尽管说来。”
吴柏桦瞧了谭虎一眼,随后转去看了看陆离。陆离只好说:“谭捕头乃是南岭洲府的捕头。”
不知道吴柏桦听明白没有,眼睛只盯着陆离瞧,完全没在意谭虎。
古怪的是:谭虎不但没有气恼,反而上前一步,单掌抵在了吴柏桦的胸口。陆离知道,谭虎是在给吴柏桦度内力。
许是因为有了些许内力撑着,吴柏桦看似好了一些,对着谭虎居然流下了泪来。
吴柏桦说道:“大人,家父,家父死的冤啊。”说着,摸摸胸口,“我本有家父书信一封,要交予通判于大人。我本想先投奔邹大侠再作打算,可恨我实在太无能,走到临县被人伏击,书信也被歹人夺了去。我不曾看过书信,不知其内容,只知,信中所写有害我吴家的罪魁祸首。我出不去临县,我又担心家父。便趁夜赶回。不料,家中竟然……”
“慢些说。”陆离给他喝了一口水,顺顺气。
“图,还在家中。”吴柏桦倒着气儿,说。
吴柏桦双眼涣散,老郎中惊道:“快,他快不行了。”
谭虎急忙将吴柏桦抱在怀中,“吴沈未曾提过贼人的名字吗?一点暗示也可,快想想。”
吴柏桦张张嘴,无声无力,谭虎便低下头,将耳朵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