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雀也不再多问,急忙拽上苏泽语一起继续往八层匆匆赶去!
当他们终于到了八层那间检查室,赫然发现里面一片狼藉,打斗过的痕迹非常明显,张日山的那件大衣也掉落在地上,而张日山本人却已经不见了……
“怎么办,这,这都怎么回事啊!?”苏泽语从来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情,面对眼前发生的一切只能不可置信到慌乱无措,张日山竟然在他们医院里被绑架了!?
罗雀顾不上回答她,只是冲向窗户,朝外面张望起来,视力极佳的他迅速搜寻着任何跟张日山有关的痕迹,他很快发现了一辆刚刚驶出医院大门方向的车,那辆车开走的车位后方丢弃着一个轮椅……
他迅速记下了那个车牌号,面色凝重而焦急的拿出了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佛爷,罗雀失责,张会长出事了。请您立刻联系尹老板,让新月饭店全力追查这个车牌号……”
苏泽语听着罗雀和电话里那个人继续通话,她也知道罗雀口中喊的那个佛爷就是张启山。当她看着罗雀这幅自责的好像要以死谢罪的模样,实在是觉得,这件事的严重性绝对超过了她的想象力:
“我,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你跟着我走,张会长这次出事,你逃不了关系。”罗雀一把揪住苏泽语,用看罪人的眼光凶恶的盯着她。
“我真的是无辜的啊!今天早上莫名其妙有人闯进我的办公室就把我打晕了!我也是才跑出来,我连自己身上衣服和鞋都快被扒干净了!你还怀疑我是嫌疑犯!?”苏泽语真是做梦想不到这剧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立刻不服的高声解释起来。
“…别废话。”罗雀却也是没有心情听她的解释。
“啊!对了!对了!我想起来了!”但苏泽语却从自己刚才的话里灵光一现,想到了至关重要的一件事。
“什么事?”
“他们也偷穿了我的白大褂是不是!那个衣服里面应该有我们医院的专用呼叫器!如果他们没丢掉我那件衣服,应该就能追踪到一些有用信号的!”
“你马上给我再找一个那样的东西来!”听完苏泽语的话,罗雀眼里立刻闪现了几许希望,说完又抓着苏泽语下了命令。
佛爷的面色从未如此难看,连尹南风站在一旁都被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怒气第一次逼得快要站不住,甚至竟连像往常一样说半个字都觉得不敢开口,她也同样觉得意想不到和心急如焚,在接到罗雀消息的第一时间,她已经动用了新月饭店在北京的全部势力,可暂时也没什么更大的进展。
如果是以往还好,以张日山的能力和身手,他们自是不会这么担心,可如今张日山的情况完全不同,实在是让人不敢胡乱想象。
她的手机忽然想起,急忙接了起来,听完罗雀的话后,尹南风拧紧的眉也稍许松开了一些:
“好,我知道了。”
“慢,立刻用这个ip去追查信号!”把罗雀从电话里告知的线索告诉了声声慢之后,尹南风又转而向佛爷说明,“佛爷,这个信号应该可以追查到会长的踪迹。”
“我不能再等,立刻边查边找。”张启山的眼神里已灼红一片,蔓延出从未有过的肃杀之气,低沉的声音令人胆寒,可竟还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所有人按照吩咐从新月饭店出发时,才发现不知何时变天了……
铅灰色的天空阴沉的可怕,空气里的寒风掺杂着冰凉的雪粒,拍打在脸上,竟有着沁入心底的寒意。
张日山浑噩的醒过来,只觉得头痛欲裂,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在他昏迷之前所发生的所有事情。
他试图直起身子,可才发现他双手双脚都被绑在了这张床上,丝毫动弹不得……
就在他还想寻找任何一点机会想要摆脱眼下困境的时候,一直看守着他的人已经前去报信了。
很快门口就出现了三个人,其中两个是在医院和他动手的人,中间那个,年纪稍长,应该算是主事人。
他用冷漠的目光看了看醒过来的张日山,接着不做声的比了个手势,那随从便点头,很快端来了一只碗,并走到了张日山跟前,在张日山徒劳的反抗下用手指硬生生卸了他的下巴,把那碗里的黑红的药汁全部给他灌了下去,接着再将他的下巴托了回去。
“咳咳……”张日山被呛的眼泪都咳了出来,下巴也生疼得还无法说出话来,但他心里已经恐慌万分,他不知张家人给他灌下去的到底是什么药汁,即便现在说话都几乎要咬破舌头和嘴唇,他还是强逼着自己问了出来,“……你…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这次主事人轻轻开口,发出的声音干冷阴沉,只回了两个字:
“验胎。”
第十七章
这个回答让张日山迟迟无法言语,如遭雷劈后的五感尽失般呆愣在原地:
他少年时追随佛爷离开东北,这些年早已远离本族是非,可张家那些吃人的规矩,他自幼年时便被耳提面命的牢刻在心。
张家极为注重血统,他作为棋盘宗内家后人,身有麒麟纯血,又是罕有的坤泽体质,按照族内规矩,要与纯血乾元婚配,保证张家麒麟血脉的的延续。
外家均为不完整的麒麟血,因故张家定下规矩:
严禁内家与外家相结合,有私自结合婚配者,视为混乱内外家的血统,是重罪,必遭到重罚。
这一刻,张日山意识到这段日子以来,他都试图粉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