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飞看到鹿悠脸色这么苍白,也吓了一跳,连忙问道:“鹿悠,你怎么啦?”
鹿悠本来是微微闭着眼睛的,听到夏若飞的声音睁开眼来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无力地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什么大碍。
可她越是这样,夏若飞反而越担心。
难道是得了什么急病吗?这飞机刚起飞,如果在天上得了急病那可是非常危险的事情,而且鹿悠这脸色也实在是太吓人了,几乎没有一点血色。
“鹿悠,你到底怎么了?”夏若飞有些着急地问道,“哪儿不舒服?”
鹿悠皱了皱眉头,有些虚弱地说道:“都说了没事儿了,你别管我了……”
“这怎么行呢?你脸色很苍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夏若飞说道,“真要严重的话,在天上很危险的,现在飞机刚刚起飞,实在不行就跟机组报告,该返航也得返航啊!”
“你烦不烦啊!都说了没事儿!让我歇会儿行不?”
鹿悠的声音终于大了一些,不过说完之后她眉头皱得更紧了,伸手捂着自己的小腹,脸上痛苦的神色更甚。
夏若飞目光落在鹿悠的手上,心里有了一丝猜测。
而鹿悠感受到夏若飞的目光,苍白的脸上也泛起了一丝红晕,她瞪了夏若飞一眼道:“往哪儿看呢!”
夏若飞试探性地问道:“鹿悠,你……是不是肚子疼啊?”
鹿悠的脸又是一红,目光躲闪了一下说道:“不用你管!”
夏若飞一见鹿悠这个样子,基本上就确认自己的猜测了,对于鹿悠恶劣的态度,他也没有怎么计较——这姑娘平时就没怎么给过自己好脸色,更何况人家还来大姨妈了,情绪不好也是正常的。
不过夏若飞感觉鹿悠痛经的症状似乎不是一般的严重,从她那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还有额头上点点细密的汗珠就知道,她现在肯定承受着很大的痛苦。
飞机起飞阶段,随着高度的爬升,舱内气压会有变化,本来就会带来一些不适的感觉,更何况鹿悠的症状还这么严重,那就更是雪上加霜了。
看到鹿悠捂着小肚子一脸痛苦的样子,夏若飞心中一软,解开安全带就站起了身来。
距离头等舱不远处就有一名空姐坐在位子上,见到夏若飞站起来连忙说道:“先生,飞机还在爬升阶段,机长还没有解除安全带警示灯,请您留在位子上并且系好安全带,以免发生危险!”
夏若飞只能又无奈地坐了下来,他低声对鹿悠说道:“你先忍一忍啊!一会儿飞机改平之后我去给你找药吃!”
鹿悠双眼微闭秀眉紧锁,无力地朝夏若飞抬了抬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夏若飞又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看鹿悠,然后重新系好安全带。
他不是第一次坐飞机了,但却感觉今天的爬升阶段特别的漫长。
飞机仰角慢慢变小,最后终于改平了,而片刻之后,安全带警示灯也叮的一声灭掉了,夏若飞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解开安全带站起身来。
鹿悠微微抬眼看了夏若飞一眼,心中也是涌过一阵暖流。
头等舱的座位空间都比较宽敞,夏若飞直接轻手轻脚地跨过鹿悠的腿,然后走向了前方的备餐间。
空姐们也都解开安全带在备餐间里忙碌着——从申城到三山的飞行时间并不长,她们要抓紧时间给乘客提供餐食。
乘务长见夏若飞走过来,连忙迎前一步,脸上带着职业的微笑,细声细语地问道:“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夏若飞说道:“您好,你们这儿有红糖吗?我朋友有点不舒服,麻烦帮我泡杯红糖水。”
乘务长一听就了然了,微笑点头说道:“好的,请您稍等!”
夏若飞想了想说道:“麻烦您了!呃……您泡好之后放这儿就行了,我上个洗手间,一会儿我自己带过去。”
“好的。”
“谢谢!”
夏若飞说完之后,就推门走进了与备餐间隔着一个过道的头等舱洗手间。
锁好门之后,夏若飞迅速从手心处召唤出灵图画卷,然后心念沟通空间,很快就从空间里摄取出了那个装满了花瓣溶液的不锈钢扁平小酒壶。
夏若飞将灵图画卷重新收入掌心里,然后将不锈钢小酒壶藏在了袖口处,这才推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来。
乘务长已经将红糖水准备好了,一个直升杯中装了大半杯温开水泡红糖,夏若飞对她表示了感谢,然后拿起那杯红糖水往回走。
头等舱里除了夏若飞和鹿悠之外,就只剩下一个胖子,此时胖子已经靠在位子上睡着了,而头等舱与经济舱之间是有帘子隔开的,所以夏若飞背对着空姐们的时候,几乎就是挡住了所有的视线。
他手臂不着痕迹地一动,不锈钢小酒壶就滑到了他的掌心里。
夏若飞用拇指轻轻一顶,酒壶就被打开了一道小口,他一边留意着前后的动静,一边往直升杯里滴了五六滴花瓣溶液,然后才用拇指将酒壶口复位,做了一个手插裤兜的动作,那不锈钢小酒壶无声无息地落入他的裤兜里。
夏若飞跨过鹿悠的腿走回自己座位,然后转身将鹿悠面前的小桌板放下来,将红糖水放在了小桌板上,这才轻轻地说道:“鹿悠,喝点儿水吧!温开水泡红糖……”
鹿悠看了看那杯还冒着热气的红糖水,有些神色复杂地对夏若飞轻轻地说了句:“谢谢!”
夏若飞微微一笑道:“别多说话了,快趁热喝了吧……”
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