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答应了,可真当坐在床上,手握着酒杯,对方纤细漂亮的手绕过他的手臂,和他近得气息相闻……
二十好几一汉子,说真的,这还是第一次和女子离这么近。
好在络腮胡子和古铜色的皮肤挡住了他不正常的脸色。
他闭着眼,像喝毒酒似的,仰脖一口闷。
被他一拉扯带得一趔趄扑他怀里的池芫:“……”
我还没开始喝呢:)
不过她立马“很不小心”地手一抖,酒洒了对方一身,脸撞进对方胸膛,额头撞到了他下巴。
以为喝完就能马上溜的沈昭慕:“……”
流年不利,流年不利。
他顺口气,胸前小脑袋,叫他呼吸都不顺畅了,伸手哆哆嗦嗦地将人给推开,沈昭慕面对强悍的敌军都没退缩过,第一次,居然在一个柔弱的女人面前,落荒而逃。
池芫靠着床柱,见状,笑容明媚而得意。
哼,男人。
阿碧目瞪口呆地走进来,不敢相信地指着门外,“公公主!你你好厉害啊!都被你料准了,将军真的,没生气就,就过来了!”
看小丫头激动得都结巴了,池芫不禁把玩着自己一缕头发,乐了。
“瞧你,出息。”
她懒洋洋地靠着床,伸手将被子往自己身上拉了拉,唔,虽说这将军府有些寒碜,但一人霸占一张双人床的滋味,别提多爽了。
尤其是听阿碧说,沈昭慕出去又回书房睡,就更开心了。
带着这样的好心情,直接一觉睡到次日被阿碧摇晃才醒来。
“公主,别睡了,该起来进宫面见皇上和太后娘娘了……”
因为明面上还是一国公主,婚嫁非是小事,薛御虽然不是个好东西,但他表面功夫还是会做足的。
这不,次日就要她这新鲜出炉的将军夫人跟着大将军进宫,将军见皇上,夫人见太后,一对一的敲打。
嘁,就是原身也不怕这种场合,更别说身经百战的老妖精,呸,老戏骨池芫了。
“将军呢?”
她打着呵欠,微微仰面,懒洋洋地问了声。
“将军都起来一个多时辰了,奴婢问了,在院子里打拳呢!”
池芫心里“啧”了声,面上懒懒散散的,“嗯,门口那个,叫什么来着?”
因为之前带来的宫女,叛变的叛变,被她赶走的赶走,原身好好一个公主,到头来,也就留下个阿碧。
但不管是公主还是将军夫人的身份,一个侍女伺候,还是磕碜的。
池芫觉得门口那个圆脸木讷的丫鬟就还不错,呆是呆了点,但呆有呆的好。
“哦公主说小橘啊,奴婢一早打听过了,她是将军府上花奴的女儿,性子比较木讷呆板,不过奴婢试探过了,是个心思简单的。”
要不说原身怎么会留下阿碧呢?
一来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二来便是阿碧真的很能干了。
瞧瞧,她昨天还没吩咐的事呢,这丫头就提前给办妥了。
池芫露出满意的笑容,随手就从妆奁盒中拿了一盒上好的唇脂,“做的好,拿去吧。”
说着,一边扶着阿碧给自己梳的妇人头的发髻,一边轻声道,“既是个心思简单的,身世也清白,就好好栽培下,以后就在我身边伺候了。”
阿碧应下,兴高采烈地接过了唇脂。
又道,“公主,只两个婢女到底还是不够排场,等从皇宫出来,奴婢再仔细替公主挑选两个几个趁手的……”
“嗯。”池芫相信阿碧的能力,不过她又补了一句,“别叫我公主了,就唤夫人吧。”
说白了,原身对南国王室失望至极,尤其是他那个卖女求荣的父王,既然嫁到了将军府,就该换个称呼了。
阿碧躬身应道,“是,奴婢记下了。”
心里同时嘀咕,公主不是很恨镇南大将军么?
怎么一夜之间,忽然就想通了似的。
不过也好,胳膊拧不过大腿,公主已经犯傻了两年,撞得头破血流也不肯回头,也该是时候清醒了。
她哪里知道,自个儿主子早就魂归西天了,永远等不到她清醒的这天。
池芫不是个吃亏的主,尤其是在男主这么膈应了她之后。
于是,她穿着大红的裙子,华丽得不可方言,妆容绮丽精致,将五官的美突显到了极致。
整个人一出来,就美得屋外的小橘又呆了些,手里的扫把都掉地上了。
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磕磕绊绊地行了礼,“夫夫人早……”
池芫忍俊不禁,怎么从昨天起,一个二个的都结巴?
她这一笑,旁边的嬷嬷手里的水盆,也掉地上了。
等发现自己失态了,立马战战兢兢跪下告罪。
池芫却心情大好了。
“无事,起来吧。”
说着,她轻轻一抬手,臂弯上轻若羽毛仙衣的纱衣便随着动作舞动,看起来真的像极了仙女在走动。
这也是池芫的小心思了,原身好歹是一国公主,又是和亲,嫁妆是极多的,南国国君不是个好父亲却是个好面子的,给的都是最好的。
尤其是华服首饰,无不是最美最上乘的,目的……
当然了,是想让原身美人计留住老皇帝的身心,好保住南国一时国泰民安。
不得不说渣爹打得一手好算盘——牺牲一人,幸福全国。
带着最美打扮带来的绝对自信,池芫直接去院子找据说已经沐浴换了朝服的沈昭慕。
“咳,一会进宫,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