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寒舟不语,抬头望向远方,内心却是莫名思绪,天意果真是无法改变吗?
第6章 第 6 章
密密麻麻的丝雨给远方笼罩上了一层浓烟,让人看不清来去的方向,突然一个y-in影出现在烟里,慢慢地,越来越清晰。
“远方来的客人,欢迎。”
“谢谢。”枕缘没想到会碰上雨天,真是倒霉。幸好这附近有这座小亭,可以遮一下。不过亭中有俩个人,一者手持鹤毛羽扇,儒生打扮,潇洒自在;一者气态神定,普通武者打扮,隐隐透露着不凡的气息。
“相逢即是缘分,何不共饮一杯?”邬寒舟难得兴致来临,便邀来人饮酒。
枕缘看了他一眼,也难得来了兴致,便应其邀请入座。
“不知先生如何称呼?”枕缘问。
“在下邬寒舟,字千朱。这是吾之好友,名唤章昭壶,字凛韶。”邬寒舟说。
枕缘说:“在下枕缘。”
“枕缘,这名字颇有深意!”邬寒舟一听便似有所思般回答。
“先生有何高见?”
“枕缘二字,让人有种黄粱一梦之觉,枕字本就是凡人休息所用之物,有处于虚幻与现实之间徘徊之意,而缘字,本就是无法掌握之物,又有着很深的禅意,是故小生斗胆问一下,先生是在追求何种缘,是为迷惘而行还是为了能使自己陷入迷惘而行?”
见对方揭破自己的迷障,不由心惊,但枕缘也是经历过风雨之人,喜怒还是可以做到不行于色的:“先生果真高才,那先生可是认为在下陷入了何种迷惘之中?”
“壮士见笑了,这只是小生的猜测罢了,不足莞尔。”
“先生虽然外表是没有任何修为的凡人,但先生之气质及资历处处都彰显出了先生的不平凡之处。”
“哪里,小生哪里比得上壮士半分。”俩人似是试探似是闲聊般畅谈。
良久,俩人共举酒樽对饮一杯,同时感叹道:“好酒。”
“多谢先生美意了,不知先生可知九龙山在何处?”枕缘问。
邬寒舟放下酒樽,轻摇羽扇,举止尽显儒家大风之态,让人有种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之感:“壮士欲往九龙山?”
“是的。”
“可是,九龙山不是这个方向啊!九龙山离这里可有上千里的距离。”
“这,,,,,,”邬寒舟话一出,枕缘懵了:“抱歉,看来我是走错方向了。”
邬寒舟见对方莫名尴尬,立马转换话题道:“看壮士装扮,不似本地人,不知壮士欲往九龙山何事?”
“我想找一个东西,听说九龙山消息广通,便想去那里看看一下。”
“这样啊,不知壮士找的是何物?”
“目前还不清楚,但看缘分吧!”
“是吗,哈,说到九龙山,壮士可知九龙山的由来?”邬寒舟听到枕缘提起九龙山好奇地问。
枕缘摇摇头。
“传说在上千年前,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九只恶龙,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搅得当时的灵虚真境民不聊生。终于,一群修真者团结了起来,一同对战恶龙们。那场战役可谓是旷古绝今,然而恶龙们实力太强,修真者们根本不是对手,当时几乎耗了灵虚真境八成的兵力才将他们杀死,可惜灵虚真境就此没落了下来,而当时的领头者们,只余一人活了下来,而此人却从此退隐,不问世事。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也忘了这件事,也不知道这件旷古绝今的战役是不是真的了。”邬寒舟此时就像茶楼里的说书先生一般,说的活灵活现的。
“真的假的?”枕缘有点不大相信的问:“莫非九龙山就是那群恶龙们的葬身之地?”枕缘焕然大悟,怪不得要叫九龙山。
就在他们说话的当头,一个流星从他们眼前划过,飞向不远的地方。碰——一声巨响,连他们手上的酒杯都被震碎了。
“刚听完一个奇闻,现在又看到一个,这大白天的竟会有流星飞过。”枕缘说。
“是啊,正好雨也停了,看流星的走向好像是我们这附近,不若一起去瞧瞧。”
“也好。”
一拍即定,三人一边闲聊一边走向了流星落下的地点。然而现场除了一个大坑之外,什么都没有。
“看来陨石已经被撞烂了,现场已经看不出原样了。”说出这话来,枕缘自己都不大相信。
邬寒舟却并没有听出他的敷衍之意“罢罢罢,既然雨已经停了,那我们也该告辞了。”邬寒舟说完便和章昭壶离开了。
俩人离开后,枕缘看着被陨石砸出来的巨坑,脸色是无与伦比的凝重。坑内散发出来的气息,果然不是我的错觉,他要回来了吗?还有那个邬寒舟,真有这么巧合?
从见面开始,俩人就一直在互相试探着对方,还有那个章昭壶,虽然他一句话不说,但是他站的那个位置,拿酒樽的手,无一不是在防备着他,即及时将邬寒舟脱离他的攻击范围。他想了想,好像最近都没有做过什么特别引人注目的事啊!不对,他在岐林封印了魈亥。莫非是这个?枕缘神情严肃地想了想就离开了,先去九龙山看看。
九龙山已经发展成了一座城池,宽广的道路通向四面八方,城的外面有一座护城河,护城河上方一条白玉石桥横跨两岸,行人络绎不绝,有背着袋子,推着推车的凡人,也有气定神游,飞来飞去的修真着。河宽有八百丈,深不知几何,来往的船只不知几许。站在河的对岸看,一座城墙魏然屹立,却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