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王渊默不作声,屹立在星门前,目光落在地窟幻境内,想着此行收获。
此行无疑收获巨大。
不仅仅是功德大涨,极道真龙模板晋升,还获得了上古神器水玉,以及帝气修行之法。
怎么看都是收获满满!
只是想起天皇宫的宓妃,这份收获的喜悦,顿时变淡了许多。
但王渊很短的时间之内收拾好心情。
只要道行足够强,总有回来的一天!
只是在他收拾好心情之际,王渊神心头灵光一动,随手从袖中取出一个木盒。
木盒打开,一枚紫色星珠霎时飞出。
……
江宁府,冯家
此时正值七月流火。
整个江宁府都流露着一股子炽热无比的高温。
此时在冯家绣楼内,一位位身姿俏丽的女使正在春红正在绘声绘色的向冯素贞提及江宁府衙门的事情。
“钦差大人已经查清楚了,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个刘大人干得,刘大人想要和咱们冯家结为亲家,便是让人诬陷了李公子,现在李公子已经离开了府衙大牢,恢复了自由之身,恭喜小姐,贺喜小姐,终于心愿达成!”
闺房内,冯素贞轻轻颔首。
换回女装之后,她生的高挑细腰,温婉明媚!
只是冯素贞像有心事,兴致不高,反而是贴身侍女春红小嘴巴拉巴拉说着各种打听到的消息。
御史台巡查御史到了之后,冯家就有所关注。
因为那位殿下说过短则半月,长则一月就会有宫中钦差进入江宁府查案。
之后正如那位殿下所言,这位御史台所来的巡查御使,在查看刑讼之事时,注意到了李家里通盗贼之事,一番查验,不出所料,是栽赃陷害,屈打成招,便是着手为李家恢复名声,还李家自由。
不过说到家业,春红颇为遗憾:“听闻李公子的家业,是没办法换回来了,那些被查封的资产早已经被官府分拆卖出,只剩下几间祖屋!”
闻言,冯素贞皱着眉头呵斥道:“突然说这些没头没脑的东西做什么!”
闻言,春红不禁闭上了嘴巴,她这才注意到,冯素贞的神色,片刻才道:
“小姐,你好像并不是特别高兴!”
“不是意料中的事情吗,又有什么可高兴的!”
冯素贞缓缓从方榻上站了起来,望着绣楼之外,神色平淡。
春红跟着自家小姐,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冯素贞,片刻才道:“小姐,鼻子觉得,自从京师回来之后,你有心事!”
“何以见得?”
冯素贞眉梢一挑。
“或许你自己都不知道,自从从京师回来之后,您一直都是沉默寡言,婢子实在有些担心,小姐您是不是怕假冒士子考状元之事查出来?”
春红此时也有些忐忑。
在她看来,这趟京师之行实在有些不可思议,冒李兆廷李公子之名前去应考,竟还考中了状元。
最后险些做了驸马爷。
不过这桩桩件件,也太惊险了,若传出去,整个冯家都会大祸临头!
见春红指的是其他事情,冯素贞心头反而是一松,撇了一眼这个大大咧咧的丫鬟,心头略为有些愁绪。
春红虽然猜错了,但她的确有些心事!
若是以前听闻李家之案昭雪,她这会儿必定是十分高兴的。
冯素贞也认为,当李兆通脱离牢狱之灾后,她会十分高兴!
但事到临头,冯素贞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多高兴,只是单纯为李兆廷一家脱离牢狱之灾而有些喜悦,除此之外没有别的。
且当春红再次提及李家和冯家的亲事,她反而没了之前的期待。
“我这是怎么了……”冯素贞扪心自问,心中想着事情,冯素贞茫然走出绣楼,春红隐隐感觉到了自家小姐的愁绪,有些不明所以。
……
冯家大厅,冯大老爷冯顺卿此时也在听着家人的禀报,他大腹便便,一身华贵的红绸,脸上这会儿带着恼怒。
他此时自语说道:“真是奇了怪了,这巡查御使怎么哪里不去,专门跑到了江宁府,还过问了李家之事,这不是坏老爷我的好事!”
“可不是吗,那李家是几辈子修来的福份,都要充军了,却被翻案了!”
旁边,一个身形削弱的家人附和道:“还有那刘家,说倒就倒了,刘老大人好歹也是翰林学士院的学士,未来的储相,怎么会被御史台给扣了个贪赃渎职的帽子,便是听说刘老大人,圣眷正隆,怎么会出这种事情!”
这家人名唤作冯莫,是冯家老管家的儿子,为人机灵,冯顺卿有意提拔。
他口中的翰林学士院学士,自然指的是今科礼部试主考官刘文举!
冯顺卿也是长吁短叹的。
数个月前,刘文举回乡下省亲之时,亲自上门拜访,流露出了一丝意思,想要和冯家做个儿女亲家。
对此冯顺卿冯大老爷自然是动心。
刘文举目前在朝正是官家面前红人,炙手可热,与这样一位朝中重臣结亲,冯家有什么不肯的,尤其是他取得续弦更是日日吹枕边风。
只是碍于与李家的婚事,怕坏了名声,冯大老爷不好一口答应。
那刘学士倒是为此十分积极,回去之后,就使人将李家给弄了进去,这下没了阻碍,冯刘两家结亲之事,自然水到渠成。
冯大老爷原本还比较看好这门亲事,此时心底未尝没有庆幸。
真是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说倒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