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太阳道人大袖一挥,手中一轴玉帛出现,霎时化作流光落入王渊身前,王渊随手取到手中,神色顿时异样之色。
“星君,如何?”
“此事并无不可!”
王渊仔细看了一眼,神色顿时微微一笑。
太阳道人的要求并不过分。
“如此,需要的时候,贫道会去信,请星君代为走一趟!”
“应有之意!”
王渊当下应下。
应下此事之后,寒暄片刻,王渊便是带着水月道人转身离去。
其实若是太阳道人真身在此,两人少不了一番交流,互相印证自身道法。
只是太阳道人只是一个香火化身在此,自然也就没有太多的话语。
至于那千年火灵芝,王渊并未开口相求,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千年火灵芝反而是桩小事。
……
云海之上,两道身影破空前行,水月道人望着王渊,此时道:“殿下,此回是贫道拖累了你!”
“唉,你焉知此事是福非祸?”
王渊望着水月道人,神色一笑。
闻言,水月道人面色诧异,她本想询问太阳道人所托付之事,不过既然是太阳道人秘密托付此事,想来是不想让她知道。
当下按捺下心头好奇。
……
此时在杭州城内,道济和尚还在周家并未离去。
捉住了妖怪之后,如何点化狐妖和治愈周志魁对于道济和尚早已经胸有成竹。
此时在书斋外,周望廉听到来报汇报,道济和尚捉住了妖怪,也是大喜过望,夫妻两个连忙从别府宅院里跑了过来。
远远进入书斋之前,却看到一座巨大的韦驮雕像出现在院子里。
那韦驮雕像手持着降魔杵,巍峨魁梧。
只是无论怎么看都有数百斤上下,周望廉与安人也不知道那道济和尚又如何本事,竟能徒手将它扛起,带着进入周家。
“神僧,不知道那妖孽何在?”
此时道济和尚嘻嘻一笑,随手扶起旁边的韦驮神像:“两位施主请看!这妖孽就在韦驮之下,动弹不得!”
随着道济和尚扶起韦驮神像,只见一头红毛大狐狸跪在地上,此时正在叫唤,她口吐人言:“师父饶命,弟子并未曾想过害任何人,是那周志魁苦苦揪着弟子不放,我不从他,他也是想死,师父,你老人家慈悲慈悲,放了我吧,弟子再也不敢滋事了!”
这红毛大狐狸一把鼻涕一把泪,眼泪不禁从大眼睛里留下来。
“嘿呀,你个妖精,还想污蔑我儿清白,看我不打死你……”
周望廉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到了这时他也不怕了,他目光四望,落在院子角落里一根散落的扁担上,就要前去拿起动手。
“员外不要心急!”
道济和尚此时倒是拦住了周望廉,为这地上狐狸讲起情面来。
这件事情他早已经知道了原委,说起来周员外的家的独子周志魁原本也是个痴情的种子。
这还得在数个月之前说起,数个月之前,周志魁在花园念书,这花园有三间艳阳楼,那一日公子上楼,扶着栏杆看花,听到隔壁有女子说话的声音。周公子一看,是王员外的花园,姑娘王月娥叫丫环摘鲜花。公子仔细一看,见王月娥果然长得天姿国色。
这周志魁一心苦读,也是光棍了许久,曾信誓旦旦对周员外到,不曾金榜题名,绝不成亲,以至于蹉跎到二十几岁。
周员外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一直想着帮周志魁说上一门亲事,奈何宝贝疙瘩不开窍。
这会儿透过艳阳楼上的光景,公子却是立时动了心。
公子暗说:“头几年我与月娥在一处玩耍,见她长的平平无奇。这几年不见她,竟变的这般好看,真是女子十八变。我周志魁娶个这等小娘,也一辈子不委屈。”
心中这般想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时间一久,相思成疾。
这是但相思成疾。
病得厉害!
周员外不明所以,在杭州里外到处请大夫,都没法治好痴情种子。
正好这天台山中的狐妖与人斗法,被人赶出了龙巢,心头抑郁,再加上看到了周志魁那痴情的劲儿,便是化作王月娥的容貌,前来安慰书生。
周志魁瞧见梦想成真,梦中的月娥贤妹真正到了书斋之内,一时间也是喜得忘乎所以,哭摸硬泡,狐狸精本就是腰带系的没多紧,很快在书斋内成全了好事。
这头精灵此回受到刺激,也有意放纵,放弃所修佛法,采集真阳重新修行。
也就是说这头大耳朵狐狸也是第一回初犯。
而且她所言不差,就算是她没有采集周志魁的真阳,周志魁也难免病殁了!
道济和尚拦住周员外,只听他倒:“员外,依和尚之见,我们还是先行救治公子为妙,公子的病情不容耽搁!”
周望廉闻言,时才想起,周志魁的确是形销骨立,已经瘦脱了形。
道济和尚当下扶起了旁边的韦驮神像,道:“好东西,今天和尚算是便宜了你,若你下次再遇上和尚,和尚定拿掌心雷劈你!”
“多谢师父,弟子回去之后,定会好生修行!”
大耳朵狐狸连忙再拜,周身化作黑风悄然离去。
周望廉见此虽然不大满意,但还是请道济和尚进入书斋。
此时书斋内的周志魁已经病得动不了,直挺挺躺在床榻上,头朝东,脚朝西,面色蜡黄,奄奄一息。
周员外和安人两个见此情形,老泪纵横。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