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收到了?”
继续沉默点头。
“打算去么?”
“去。”
到这个份儿上,药不然确定许愿心绪不佳,但似乎不是在为自己刚才动手生气。
“怎么了?这件事不用太放在心上,咱们就去露个脸,什么都不用做。”
许愿有些懊恼地挠挠头。
“说起来,药家的聚会也在筹备,形式都差不多,正好这次你可以先演练一下。”
药不然安慰人的办法从来都是甩出一个更大的麻烦,让你没心思纠结原来的问题。
“不过这些你都不需要太放在心上,你的重头戏在元宵夜的投炉问香上。既然你决定参加黄家的聚会,到时候所有人都知道许家回归。五脉重选掌门人,白字门的候选人当然非你莫属。”
许愿皱眉瞪了药不然一眼,怀疑他是成心的。对方像正等着这个反应,一副不出所料地笑意。
“干嘛要给我添堵?非要我三件事一起烦吗?”
“这分明就是一件事,我是不希望你为了它烦恼三次。”
许愿笑了,有时候,就算你能扛过所有困难,也希望有人能看穿你的心结。
乌云终于散去,药不然笑着点点他的眉心:“你这样让我觉得很对不起许家的先祖呢。你说你爷爷地下有知,会不会找我太爷爷算账?”
“我想他们有他们自己的事要掰扯,应该顾不上咱俩。”
“你放心,虽然我暂时没有办法让许家后继有人,但有生之年,我不会让你对我的支持违背许家的准则。”
看惯了尔虞我诈的人很难相信誓言,但许愿想赌这一场:“我也不会让你有那种机会的。”
事情从来都是看着简单,做起来难,越是仪式性的东西,那些不知所谓的细节越繁琐。旁观药不然操办药家诸事的许愿才知道黄烟烟典礼当天那明朗笑颜背后有多少劳心耗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