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抬手摸脖子,意识到这一次忍足也没有给他临时标记。
“……抱歉啊,迹部。”忍足低声说。这可能是他全程说得最多的一句话。迹部心里莫名就酸软成一团,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忍足起身穿衣,走到厨房去找东西吃,迹部躺在床上听了一会儿他叮叮当当的动静,也起了身,把床单一扯,卷起来扔进垃圾桶,自己去洗了个澡,洗掉身上过浓的发情期味道。
他出来的时候忍足做好了饭,简单的o,配了两片培根,一盘凯撒沙拉,叶子不太新鲜,撒了一把莓果,倒了果汁,面包烤好,总之不大能分得出是早餐还是晚餐。忍足坐在桌前边看手机边等他。
迹部拉出自己的椅子坐下来。现在他饿得能吞掉一头牛,吃什么都是珍馐。
在他往嘴里塞了一把叶子正嚼着的时刻,忍足发话了:“呐,小景,有个事想问你。”
迹部示意他说。
“如果不谈l的身份属性,你会考虑和我交往吗?”
迹部卡了一下,把嘴里的菜嘎吱嘎吱地都咽下去,喝了口水,才抬眼看他。
“你怎么想?”他问。
忍足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向迹部。“我现在在这里。”他说。“你觉得呢?”
迹部摇晃了下自己的杯子。“是你而不是其他任何人现在在这里,你觉得呢?”
忍足脸有点红,举起手里的饮料,向他遥遥致敬。
忍足在英国一直待到新年。原来他早就打算追迹部了——小景不会残忍地把我一个人丢下,那家伙说。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过发情期。这样想着就飞过来了。
迹部笑笑。他确实对这一突然降临的礼物感到欣喜,何况要说不喜欢忍足也太违背本心了。
迹部考完最后一门考试后就放飞了,拉着忍足去逛伦敦,在自己长大的街区走街串巷,去剧院看戏,在伦敦眼上和他接吻,带他去郊区的迹部家宅,和祖父母一起过了圣诞,在祖父母问起时大方承认说是“男朋友”,忍足倒是红了脸。
他也不怎么在乎在学校和忍足出双入对,反正迹部景吾我行我素,身边总会有围绕,只是这个更亲近些。的一点小伎俩。
迹部一直觉得忍足是个挺不一样的,尤其是跟他在英国认识的们对比之后更加明显。们,在初次见面总会习惯性地用信息素试探对方,用这种方式进行排序,结果忍足不止一次被认为是beta——因为他根本就不放信息素,对试探也无动于衷。w这种等级的都难得能刺探他的深浅。迹部原本以为这是因为他顾虑自己的感受,毕竟高中时候他的主要任务就是保护迹部,后来发现他真的是完全不在意们的挑衅。
“不会被激怒吗?”他忍不住问,他们在一间酒吧明显地对迹部这样的o做男友表示鄙夷,忍足也不过视若无睹,继续喝他的酒。
“如果这样简单就会被激怒的话争斗就没完没了了。”忍足回答。“我其实挺讨厌的这种生物性竞争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