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人知道丹龙是警察,前不久烧了安庆绪的场子,丹龙的回答是在哪跌倒就在哪爬起来,在外面单干不会有出路,得找个像唐朝这么大的靠山才行,安庆绪那件事是私事私了。他将警察仓库里的货拍了短片给大家伙看,说是他自己的仓库讲得头头是道,还问大家要不要和他做买卖。
“你就帮我们验验呗。”话事人的意思是让丹龙吃下去,丹龙没惊到,白龙看着却一阵胆寒。
“吃下去,吃下去我们就信你。”
“谁说运毒就得自己沾毒?这东西吃了变弱智了我还和谁做生意?”丹龙点上烟,他们围着一张矮茶几谈话,白龙没坐,立在春琴背后一言不发。
“不好意思,我们的人也不沾,都怕变弱智。”春琴站起身说,“那现在找不着人验货,这生意我们谁都别做了,回去吧都。”
丹龙当即倒出一缕往鼻子里吸,吸完仰天大呼过瘾,然后另两位话事人分别倒出些粉末说是敬他,他如数吞下。送人走时大家伙让他明天来唐朝开大会,他讪皮讪脸地跟那帮人挥手说了拜拜。
白龙拜拜不了,他看琴姐的车拐弯后开始疯狂往回跑。第一次吃这种东西,份量这么多,铁做的人都受不了,他在楼下超市买空了一整个冰柜的雪糕和冰块,手提了几大包食品袋往酒店去。
进酒店等电梯时他摁了按钮不下十次,在电梯的幽闭空间里他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上了楼他按了丹龙的门铃,丹龙开门时除了兴致高好像一点事都没有,仿佛是他白着急了。
“回去。”丹龙说。
“你不要命了?”白龙说,“我不回。”
丹龙坐回沙发守着电视机,白龙关上门走去与他同坐,隔一人的距离就好。丹龙问他买这么多雪糕干嘛,他说吃啊,说着立马拆了一支往嘴里塞,“今晚有什么比赛?你说……”
白龙话没说完两句,丹龙手中烧红的烟头不慎落到他腿上,烫得他一个激灵站了起来,“你他妈……”
丹龙面色发青,一脚踢翻了玻璃茶几靠着嘶嚎发泄,白龙来不及躲,想去拉人,但丹龙丧尸似的走去床边一头扎了进去。他要拿被褥将自己的头裹起来,勒得越紧越痛快,白龙如何都扯不开。
白龙怕他会闷死自己。
只听得见他咆哮,白龙将雪糕全倒去他身上,白龙懂,这种情况把人冻起来最好。他将房间的冷气调到了最低,就算是这么做能减轻丹龙的痛苦,怎么着他也要正常呼吸才行。
“听我说,听我说。”白龙去抢棉被,抢不过有些泄气,“我操你妈你不想活命那你去死吧!你他妈在泰国怎么不死!你要回来死?丢人现眼!”
丹龙松了劲,白龙毫不犹豫掀开棉被将冰块塞进了去,现如今的天气还热不到吃雪糕的地步,何况现在空调只有十六度,白龙已经冻得打颤,他将丹龙的外套披上身还是取不了暖,戳了戳丹龙问他好点了没。
丹龙站起身要找刀。
“拿刀干什么?”白龙制止不住人有点慌了。
丹龙不听,蛮劲大白龙拦得很辛苦,等他真正找到刀时,白龙经受不起了。他紧紧箍着丹龙的手臂,在丹龙面前抹开自己两只衣袖,他想将自己身上的针孔指给丹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