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不想直说伤人心，于是指了指笔记本上的一个单词，问了一句：“这个是什么？”
白千层愣了一下，“这不是cos吗？”
周清又自习瞅了瞅那个几乎连成一个葫芦的三个字母，有点心累，干脆把笔记本合上推到白千层桌子上，“总之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实在是看不了这个。”
白千层总算是知道自己同桌到底想表达什么了，就是嫌弃这个字丑吧。
他心说真有这么丑吗？但是他自己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的字丑在哪，干脆又写了几个汉字，然后拿给周清看。
周清看了一眼，没看出来这几个字和刚才的字母有什么不一样。
他拿出笔，在这行葫芦下面添上三个字——白千层。然后把本子推回给白千层。
确实好看啊，但是，和上面他写的那行有什么区别吗？他看了半天然后问：“这两行字有区别吗？”
不瞎都能看出来吧。
周清面色为难，觉得这种事吧还是不能打击的太厉害了，万一这小孩儿被气坏了可就不好哄了，他干脆指了指上面的字说：“咱们的字只有一点区别。”
白千层问：“什么区别？”
“你写的稍微扭曲了一点。”
白千层也知道这话是昧着良心说的，因为他看到周清的脸上呈现出一种介于想笑和为难之间的表情，如果这不是最新款的表情操，那他这个字看来是真的很难看了。
他几乎是一下子就失落起来，周清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好说道：“我可以教你写字，真的。”
白千层拿出纸笔，“你写！”
周清：这是上当了？
练字这事持续了三天，第四天的时候，周清已经被白千层逼着写了接近半个笔记本的汉字和单词。
白千层又买了一沓半透的纸，开始描起了这本纯手工的字帖。
与此同时，周清的学习开始进入一个瓶颈期，毕竟这么多年没听过课，一下子不可能全部都补上，林露露也没有这么高的水平能给他都补上，于是小白同志又一次发挥了他的奇思妙想。
“不如我们办一个兴趣小组吧！”
周清满头问号，“办这个有什么用？”
“可以吸引学霸啊。”他分析起来，“大小姐再厉害也不能边谈恋爱边教你啊，齐康都有意见了，可是你又需要人来带，不如就全年级宣传我们的兴趣小组，多多吸引几个学霸过来，这样你的各科都能有人负责了。”
周清脑子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几乎是脱口而出，“你是说白嫖吗？”
白千层：“……”
他低咳一声，“战略性互助，不要说这么难听。”
周清摆摆手，“还是算了，这事听着不怎么靠谱，我以后尽量自学就好了。”
“可是效率差啊，算了，我自己来，你就做一个知识的接收器就好了，其他的不用管。”
招生宣传是不用管的，但是要负责写点大字报什么的，又三天，周清终于在手断之前写完了白千层让他写的宣传单。
没办法，经费不足，只能人工节省成本了。
白千层挨个班发了几份，又等了两天，一个人都没等来。
周清把卷子端端正正摆到他面前，“还是好好刷题，别指望什么送上门的学霸了，不现实。”
就在白千层将要放弃的时候，门口居然真的来了个人找他，还是位十分漂亮的女同学，他也顾不上管什么卷不卷子了，撒腿往外跑，差点把人撞倒。
女生后退两步，手里拿着那张手写的宣传单开口道：“这个宣传单子是你写的吗？”
白千层大力点头，“同学，你是有兴趣加入我们这个学习小组吗？”
“兴趣什么的另外说，我就是想知道这个字是手写的吗？”
尽管听着不太对劲，但是白千层还是点了点头，“怎么了，确实是手工写的。”
女生立刻兴奋起来，“那我能不能拜托你帮忙写一份情书，我想要和我们班一个男生表白，但是字写得太难看了，他肯定看不上的，这个字写得太好了，我本来都不相信这是手写的，就是过来问问，没想到被我发现宝藏了！”
“等会儿。”白千层手拦在胸前，不让这个女生再凑近，“你是说，你是来找这个写字的人的，不是来加入我们的兴趣小组的？”
“我加兴趣小组干嘛，上课都够累了好吧，你看看你这个宣传单怎么写的，让你享受天堂般美妙的学习快感。那这个天堂也太惨了吧！学习要是真的和天堂一样美好，估计一个个都是学霸了，我还早恋干什么，再说了，谁家学霸天天这么闲。”女生晃了晃那张纸，回归正题，“能不能写？价格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