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了福宁郡主准确的答复之前,咸康郡王妃吴氏,是不会叫旁人捷足先登的。
原陈钺那个孩子,她心里也看得上。
若是做了自己女婿,也好。
只是仙儿那丫头,性子太过顽劣。
陈钺那样好的一个人,仙儿都瞧不上。
她真是不知道,仙儿会瞧得上谁了?
难不成是那些个整日跟着仙儿混在一起的不三不四的人?
咸康郡王妃想到这里,心中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
那样不三不四,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的人,想要娶了他们家仙儿,简直痴人说梦!
临行前,咸康郡王妃不放心陈仙,带着来了金山寺进香祈福,只是刚到了金山寺,却不知道去做了什么。
真真是让她心焦!
咸康郡王妃一阵长吁短叹,谢老夫人和范老夫人,都看在眼里。
谢老夫人不说话,面上只笑了笑,宽慰了咸康郡王妃几句,心中却暗道。
咸康郡王妃吴氏,是个肥水不流外人田的。
像陈钺那样好的儿郎,满天下还有几人?
所以她肯定也不愿意谢家和福宁郡主,说成这桩婚事。
既如此,她更是不会松手了。
凭着侯府和大内的关系,再有了范老夫人替她作陪,她就不相信,福宁郡主会不肯答应下这桩婚事来。
谢老夫人已经胸有成竹,打算请了范老夫人做了说客,帮她和福宁郡主说下陈钺和锦娘的婚事了。
范老夫人瞧着谢老夫人不做声,想必是心底里已经有了主意。
既如此,她就该帮帮她,范老夫人直截了当地问了福宁郡主道。
“郡主娘娘,怎么不见你家小公子?”
“听说那你们家小公子是个诗词曲赋,琴棋书画都精通的孩子,且相貌还生的不错,和郡主有几分相像,怎么如今竟没看见人影?”
范老夫人直截了当问起,福宁郡主最开始不打算说话,打算晾一晾范老夫人。
最后见众人都瞧着自己,才缓缓开了口,回了范老夫人。
“不瞒范老夫人,我家钺儿,这几日正和我闹了脾气。前些日子一直寄住在武定伯府,想来今日该是跟着武定伯府的公子,来了金山寺。”
福宁郡主说着,面上刻意地笑了笑,显然是在敷衍了范老夫人。
见范老夫人还想接着说下去,福宁郡主就抢先了范老夫人一步,先道。
“待会我就亲自喊了贴身嬷嬷,去请了过来,给范老夫人见见。”
范老夫人点点头,心中却暗道。
带了陈钺过来给她见见?
恐怕她的心思,不止于此吧?
这个时候,金山寺的住持大师傅,就进了雅间里,身后跟着几个瞧着模样年轻的小沙弥,每个小沙弥的手里,都端了一个红漆木的漆盘,每个盘里,都摆了几串鸡翅木的佛珠,还有几串紫檀木和金丝楠木的佛珠。
金山寺的住持大师说,这些佛珠都是在佛前开过光的,配在身上,可以保平安。
方才在寺里捐香油钱的时候,福宁郡主和咸康郡王妃,每人捐了三千两的香油钱,所以她们二人,得了较为名贵的金丝楠木的佛珠。
谢老夫人和范老夫人,每人捐了两千两银子的香油钱,得了稍微差些的紫檀木,剩下几串鸡翅木的佛珠,则是给了雅间里头坐着的几个夫人姑娘。
范大夫人方氏得了两串,范二夫人刘氏不喜欢,把她的那串,转赠给了谢云锦。
谢老夫人和范老夫人,也把自己手中的紫檀木的佛珠,给了谢云锦。
一时间,谢云锦手里,就有了四串佛珠。
出了雅间之后,旁人见了,很是羡慕。
不过谢云锦却没有一个人独占了这些东西,她自己留了一串紫檀木的佛珠,把另一串紫檀木的佛珠,遣了芸香送去给了至于,另外两串鸡翅木的佛珠,她亲自送去了武定伯府所在的雅间,给了武清蓉和连翘。
把那些开过光的佛珠送出去之后,谢云锦才知道,原来这些佛珠,只有她们雅间里头才有,其他雅间,一概是没有的。
连翘和武清蓉得了她所赠的鸡翅木的佛珠,很是喜欢,说要带了谢云锦去金山寺的斋饭堂,去吃斋饭。
可临出雅间之前,谢老夫人已经遣了房嬷嬷来告她,说谢云锦的晚饭,要去了谢老夫人屋里用。
所以她不能陪着武清蓉和连翘,去了金山寺的斋饭堂了。
因着福宁郡主的特意安排,谢老夫人和范老夫人所在的院子,不在金山寺后头的广明台上。
谢老夫人和范老夫人的院子,在金山寺方丈院后头不过三五百米的地方,有一座两进的院子。
院子的隔壁,是一座三进的院子,福宁郡主和咸康郡王妃吴氏,今夜就歇在那院子里。
谢云锦带了芸香和月兰二人去了谢老夫人和范老夫人所在的小院,还没走近小院,谢云锦就注意到了,这边院子的花树,种得和其他地方的不大一样。
自方丈院过来,这边的花树,都是照着四季常开的花树,依次种植的,可以一年四季,都保持有花有树常青,显然是经人专心打理过的。
栽种的花树,也是极其适合镇江气候的花树。
院子外头种了一排极高的桂花树,此刻桂花渐次开放。
还没走近院子,只闻见一股极其浓郁的桂香,就飘了出来。
桂香清甜,谢云锦多吸了几口,只觉得神清气爽。
谢云锦把这边院子的花树,和金山寺大殿那边的花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