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边的婆子这动了动嘴,实在有些不敢说。
这件事情真的不能怪了沈清容,也是不能怪了朔王妃。
当初粮食还多,而且粮价也是未涨之时,朔王府专程派了白梅过来,就是提醒他们多是买些粮。
可是他们夫人听了没有?
夫人非但是没有听,甚至还给那位白大娘子甩了不少的脸子,就连一杯茶也都没有给过人家。
而当时林云娘说了什么?
不用管它。
这世上只要有银子,还能买不到粮食吗?
对,她是有银子,她有很多的银子,可是现在的粮食对于他们而言,却是有些遥不可及,而且粮价越涨越高,也是越发的不经吃。
尤其是林府那里,东来要一欠,西要一次,压根的也不知道这粮食到底是怎么买来的?
他们现在吃的哪是什么粮食?
明明就是银子,而为了拿出这些银子,林云娘都是动用了府中的大库。
而府中的大库,她都有许久未曾动过了。
尤其这一年下来,一品香的生意都不算是太好,而一品香没有生意,他们哪里来的分红,哪里来的银子,就算粮荒过去了,林云娘想要将自己损失掉的银子补回来,也是不是易事。
沈清辞每年都要开上一家铺子,可是这些铺子,却是林云娘的份,她的红分只是限于了几家。
说来这些分红也确实就是不少,却奈不得林云娘一个劲的花消,到底花出去了多少,她自己都是没有什么数。
这一次,她可能都要将晖哥儿还有景哥儿的聘礼给花出去了。
林老夫人还是不时的报怨,说着沈清容的不是,也是骂着沈清辞,听的姚婆子不由的,也是低下了头,真的感觉那二位实在有些太过冤枉了。
这也真的就是平白的,天上掉下了一口锅,往人家的脑袋上面砸着。
而林云娘自始至终的,也都是没有提过,当初白梅过来劝她屯粮一事。
最后她实在也是忍不住了,说了几句,草草的打发了林老夫人,就这么将林老夫人给打发走了。
“多是买一些粮食回来。”
她对着姚婆子说道。
“可是夫人……”
姚婆子实在也是不吐不快。
“外面的粮价实在太高了。”
“高了也要买。”
林云娘直接就向着姚婆子吼了一声,也是喷的姚婆子一脸唾沫星子,当然也是不敢再是说些什么?
就只能拿了银子,也是让人出去偷买粮食,买到之后,还要给林家送去一大半,养着林家那几十张嘴。
而现在的林云娘,宁愿多是花些银子,都想让自己的耳根子清净,她是真的不想让林老夫人再是来了,也是不想再听林老夫人的唠叨声。
她更是不相信林老夫人知道了,她当时未买粮之事。
她已经够是没脸用了,她在外人面前丢脸,也是习惯了,可是她却不愿在娘家人面前丢脸。
不过就是银子,银子她不少。
除非沈清辞的一品香倒了,除非一盒香料也都是卖不出去。
若真的倒了,先死的人,绝对不是她,是沈清辞自己。
她是如此想,也是如此安慰着自己,却是不知道,沈清辞比她想象中的,更会居安思危,当然也会提前所有打算。
就算这世上真的没有一品香,没有香料可卖,她也不可能会饿死。
她可是给自己存一库房的东西,大多都是值钱之物。
再说了,除去库房中的东西,她还有烙衡虑本身的家业,足够她所花用了。
再是不成,她还可依附于皇室,只要大周不倒,她就享有大周的俸禄。
她还有两只寻宝狐,烙白是没骼,可是年年没事给她挖个什么东西,也都够他们府中的人,吃用上一生的了。
再是不行,也是没有关系。
她还有成千倾的地呢。
所以一品香倒不倒的,只能说,她会少赚一些,却不会饿死。
京城中的天气也是越发的冷了,当然每日涌到京城的难民也是越来越是多。
外面有香觉寺送来的那些的粮食,每人每日可以拿到一点的饭,虽然吃不饱,可也真的没有太多人饿死。
朔王府内,沈清辞撑起起自己的额头,一直都是蹙紧了眉头,如此的,也是烦了好几日。
“你们回来了?”她叹了一声,连头也是未抬,就已是知道这是谁回来了?
烙宇悉与烙宇逸两人都是走了进来,身上的衣服也都不复以往那样平整干净。
在在外面,也不可能顾得了如此之多。
“外面怎么样了?”
沈清辞问着两个儿子。
“娘亲,京中的粮食不多了。”
烙宇逸走了过来虽然外表还算是干净,却能从他的眼中,看出他身上透出来的那种疲惫出来。
“舅公那里也是不多了。”
烙宇悉才是打听过,还是他自己从城楼跳下去的,本来送信的事情,让白雕过去最好,可是府中的两只白雕,现在都是未在。
所以才是需要他亲自去一次。
“你去过了?”
沈清辞一见二儿子如此一身风尘仆仆,就知道他是去了香觉寺了,当然她可以如此的肯定,也是因为烙宇悉身上,有着一缕檀香味,这是只有香觉寺那里所有,甚至还有一丝隐隐的梵香,这样的梵香,她这辈子只在两人的身上闻到过。
一个是烙衡虑。
而另一人则是净空法师。
所以,他可以肯定,烙宇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