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易不凡与陈建军另外还有常天门等人全部都已坐了下来,不过并没有坐过来,而是坐在了隔壁台的桌子。
兴许是阳光比较暖和,晒得人有些暖洋洋的,所以唐锋今日出奇的比较有耐性,他侧目道:“哪两句话?”
陈建军目光同样斜视过来,道:“第一句,陈家在帝都乃豪门势力。”
唐锋只微微点头,不置可否道:“第二句呢?”
看到唐锋这种略带不屑的表情,陈建军不由有些怒了,兀自加重语气:“第二句,诸葛芙蓉是我陈家之人!”
他这两句话虽然说得有些莫名其妙,外人可能听不太明白,不过唐锋,却已听明白了。
对方的意思很明显,陈建军所要表达的意思同样也只有亮点,其一,陈家是豪门势力,绝不是你所能招惹的。
其二,诸葛芙蓉是陈家豪门的人,也绝不是你所能高攀的!
对此唐锋只冷冷一笑,反问道:“诸葛芙蓉姑且是不是你们陈家人,这个我们尚且不论,不过这些年,你们陈家,把她当人看了么?”
说到最后之时,唐锋的语气陡然加重,竟好像平地惊雷般炸响。
陈建军猛色变,咬牙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唐锋冷声哼道:“这本是你们家事,我本不该多嘴,不过你既问了,我便告诉你也无妨,你口口声声说诸葛芙蓉是你们陈家之人,但这些年,你们陈家对她做出过什么?”
“据我了解,二十年前诸葛芙蓉的母亲,对了应该也是你的姑姑吧,就是被你们所谓的陈家给活活逼死的!”
“而在随后的二十年里,你们陈家对这个外甥女不闻不问不管死活,如今看到她总算还有点利用价值,就恬不知耻的说她是你们陈家之人!”
“你们这么做,无非是把她当成了工具,当作与政治联姻的工具!”
唐锋一串话说下来,几乎连气都不缓一口,当场说得陈建军哑口无言,整个人怔在那里,脸上更是青一阵白一阵。
毕竟唐锋说得是事实,二十年前陈家之女,也就是诸葛芙蓉的母亲,下嫁给诸葛家,就遭到了陈家上下的反对。
当年这件事情闹得很大,几乎整个帝都上层贵族圈子都知道了。
易不凡不由得笑了,笑得很是戏谑,他沉声道:“正如你刚才所说,这到底是他们的家事,你连人家二十年前的家事都要过问,这就未免管得有点太宽了吧?”
“再者说了,不管陈家当年如何,诸葛芙蓉现在,怎么也算是陈家的外甥女,对于外甥女的婚姻大事,陈家作出安排,这总没有错吧?”
唐锋当然不可能搭理他这番话,只是豁然抬头,冷冷的盯着他,道:“你这是以何种身份跟我说话?”
易不凡还是戏谑的一笑,他豁然起身,直面这唐锋,一字字的道:“既然你这么问,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是以一个情敌的身份跟你说话!”
唐锋笑了,挑着眉冷笑:“以情敌的身份?你还当真是看得起自己,问问你自己,诸葛芙蓉什么时候正眼看过你?你也配做我情敌?告诉你,就你这种货色,连给我提鞋资格都不够!”
易不凡面色柏然大变,双拳也以捏起,看样子已打算冲上来大打出手,只是忽然想到,对方如今已是开脉境尊者,却又不得不按耐下来。
当下他狠狠冷哼两声,道:“我知道你身手不错,不过就凭你一人,还敢跟我们帝都两大家族对抗?”
“帝都两大家族,就你们陈家易家?”唐锋还是冷笑,指着两人道:“也就你们两个无知,若是你们家主前来,只怕早就乖乖在我面前趴着!”
“你……”不仅是易不凡,就连陈建军,两人都怒不可遏。
他们本来已经知道,这小子有点身手,也有些狂妄,可是他们实在想不到,对方竟然会狂妄到如此地步。
常威这时不免有几分幸灾乐祸的笑道:“两位大少,我没有说错吧,我早就说了,这小子简直就跟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又无知!”
易不凡咬着牙道:“实在想不到,你竟敢公然跟我们两大家族叫板,你果然够狂妄!”
其实像易不凡与陈建军这等货色,在唐锋看来,早就跟蝼蚁差不多,之所以会突然动怒,很大的原因,是为了给诸葛芙蓉打抱不平。
这个时候,他已懒得再看这两人,只是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冷冷道:“我有个规矩,喝酒的时候,最讨厌别人在旁边瞎嚷嚷,你们若立刻滚蛋,我可以放你们一马。”
“当然,你们若是想尝尝罚酒的味道,我也乐意奉陪!”
这句话出来,包括易不凡与陈建军,甚至还有常威以及常建山四个人,都不敢再开口,他们看得出来,这姓唐的是真的怒了。
气氛忽然陷入短暂的静谧。
也就是在这时候,那两名身穿黑白长袍,阴阳怪气的常天门人道:“巧了,我等纵横江湖几十年,还没有尝过罚酒滋味,来两杯如何?”
“好!”唐锋这好字落下,手腕轻轻一拂,桌面上两个盛满酒的杯子,忽然飞出,朝着远处那两名黑袍长袍老者射了过去。
两个酒杯飞速非常猛烈,破空中竟发出一种呼啸之声。
眼看着酒杯飞至近前,那两老者忽然抬手,动作和速度几乎一模一样,也不知他们是如何动作,两个酒杯,就分别到了他们的手中。
期间杯中一滴酒都没有落下,两人忽然仰面,将杯中的酒一口喝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