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是鬼?
谁?
王大友?
怎么可能?
如果不是这老乡说话一脸的严肃,不像是在跟我开玩笑的样子,我差点没笑出来。
虽说之前我也怀疑王大友是鬼,可经过他与安然交战的那件事,这个顾虑便被打消了。
原因很简单,如果王大友真的是鬼,那么,就凭安然手中的那把工兵锹,能把他伤成那德行?
开玩笑呢?
话说回来,其实我也不相信安然是鬼的。
因为我还从来没听说过,哪个鬼会被五毒蛇之类的东西咬死的。
所以,这俩人之间,一定是发生了误会。
只不过,王大友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
可问题是,那晚安然确是跟我说过,睡在我旁边的王大友变成了纸人。
而王大友却说,自己醒来便在乱坟岗了,还看见了安然的尸体。
我不知道自己的推断是否准确,可我就是觉得,这件事情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也许,就在暗处,正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看。
也正是这双眼睛的主人,从头到尾的导演了这出大戏,以至于安然和王大友会拔刀相向。
或许,这个躲在暗处的人,才是整个事件的幕后黑手。
当然,这个人很有可能是鬼。
只是让我想不通的是,这只鬼为什么要怂恿王大友对付安然,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与其怂恿王大友,反倒不如直接去怂恿付振宇。
要知道,我们几人,最高战力可是付振宇啊。
一旦付振宇被骗,我们几个都得跟着倒霉。
哐当~
突然,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村长家的大门却被人猛地推开了。
接着,先是付振宇一脸茫然的走了出来,后边还跟着王大友。
估计是因为伤势的原因,王大友的腿脚不大利索,走起路来总是一步三晃的。
不过相比之前,王大友的气色要好了不少,明显一副大难不死的德行。
“鬼!鬼出来啦!”
“这小哥杀不了他,快跑啊!”
看见王大友竟然去而复返,我周围的一群看热闹的老乡顿时炸开了锅。
一个个哭爹喊娘的开始乱窜,至于那几个坐在墙头上的小伙子,在原地发呆。
付振宇也是没辙了,只能去找村长。
经过整整一上午的交涉,村长这才勉强同意,用自己的办法试试王大友。
不过有个前提,那就是一旦确定付振宇是鬼,连带着我们三个,都得离开村子。
接下来,戏剧性的一幕上演了。
王大友被绑在了一棵大桑树上,先是被人用黑狗血劈头盖脸的来了一盆子。
见到无效,又有人弄来了雄鸡血。
甚至,我还看到一个大婶让自己的小孙子尿了泡童子尿,照着王大友的脑袋就是一泡……
更有甚者,找了几个壮小伙,轮番用柳树枝抽打王大友。
一通忙活后,王大友也没有“灰飞烟灭”,反倒是被折腾的眼瞅着快要咽气儿了。
毕竟,他身上的刀伤都是新伤,这又是鸡血又是抽打的,换成谁都受不了。
那些刀口上的伤,想不感染都难。
实在看不下去了,眼瞅着一群人已经把王大友折腾的不成人样了。
我和付振宇再也忍不住了,连忙上去制止了这场闹剧。
王大友虽说人品不咋地,但好歹是跟我们一起的,不能让他们这么胡来。
更何况,不管怎么说,王大友还“救”了付振宇一命。
所以,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被这群村民给活活玩死。
所有的手段都用了,也没能证明王大友是鬼,村长似乎也明白过来。
先是张罗着人手,把王大友送去救治。
这才一脸歉意的走到我和付振宇面前,老脸一红道:
“那个,俩娃娃,不好意思啊,俺上了孙狗子的当了……”
“孙狗子是谁?”
敢情背后使绊子的这个人叫孙狗子?
一听这话,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别说王大友不是鬼。
即便是鬼,也是我们几个事情,犯不着这些老乡插手吧?
这家伙把王大友给折腾的,本来就受了重伤,现在倒好,直接丢了半条命。
“孙狗子……孙狗子是俺们村的。”
随着村长磕磕绊绊的叙述,我大概的解了这个孙狗子。
孙狗子是小关村的原住民,父母走的早,是个孤儿,吃百家饭长大的。
虽说乡亲们平时都会接济他,可估计是因为父母离世的原因,孙狗子的性格变得极为扭曲。
白天都把自己关在家里,只有晚上才会出来,吃口乡亲们留在他家门口的吃食。
到了后来,随着孙狗子的年龄逐渐大了起来,性格更是变得怪异。
平时遇见老乡,都不带说话的。
这还不算。
按照村长的意思,就在半个月前,孙狗子的行为举止变得更加古怪。
先是一天到晚的见不着人,就跟人间蒸发了一般。
后来,人们在他家门口见到了他,按照乡亲们的说法。
那时候的孙狗子,身披一张黑色的大衣,大夏天的,也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脑袋上还带着草帽,就好像与世隔绝了一样。
直到昨天晚上,村长在村口溜达的时候,这孙狗子竟然主动找上村长。
并告诉村长,说前几天来的那波人里,死了一个人,已经变成了鬼,就是那个留着地中海发型的男人。